如果不从当下开始呢?我试试。可是我还是会说我躺在床上呀,其他人正在干嘛呐,我又在想什么哎…
布条在门前挂久了,太阳也晒久了,风也吹久了,也该化了。
再次解剖呢?那权当是继续七年前的事情。
我是不喜欢相似的。
我不喜欢相似。
我讨厌相似的。
这句话要怎么说才能显得平和一些?可是,相似带给我的,一直都不是平和,是一种不安。不安不是一场争夺战,是一种被窥视的恐惧。一缕的相似固然让我觉得亲近与不孤单,可是终归是让我觉得怕的东西。我一直说,谁会喜欢赤裸裸呢?就算它益于健康,谁会喜欢?
反差大。她问我的时候,我说是像另一个我。因为反差大,没有一点儿相似,我觉得熟悉是因为相似存在于我的假想中。假想中,我是要长成这样样子的。
离那个地方越来越远,你便会离那个你越来越远吗?远到近乎于重新开始?我之前也这样认为,不久发觉纯属扯淡。心里的通风口不打开,一切也纯属徒劳。
我排斥看到和我有关的东西。哪怕是好的,看着时我是笑着的——哪怕也是真的笑着的,我也深知这不是原始的。久而久之,已分不清到底哪个是真的。如果是想成为什么样子,后来也成为了那个样子,这样是自然而然还是刻意而为?每句话都像是排练,事情都是预料当中的,没有波澜,丝毫没有。就好像我操纵了周围。我没有,我没有操纵。可是事情,所有的事情,都是和想象中一模一样!
…或者,是湖面太大了,涟漪泛不过来。或者,是包容性太大,任何意外都不再是意外。或者,太会接受了,接受了发生的,正在发生的,即将发生的。
那只是我扮演的样子而已。我知道我说这样的话,你会接下来说什么,我知道我走在这儿,你会说什么,我知道我穿这样的衣服,你会说什么,我的验证完毕,全部都正确。可这不好玩儿。
是我的应对能力太差,也不一定呢?
有一天,我在走路的时候,突然明白我们的不一样。我念叨的都是状态,具体事离我太远太远,我看都不看不见,更不能触到了。你呢,甚至做出了模型,这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令我很困惑——为什么你的掌控性那么好——很不切实,甚至很羡慕。过了之后,我记下来的都是琐事,是具体的。你呢,是状态,是你学到的,是你当时的感受。我想不管多久都还原出某时某刻某地的原原本本的场景,甚至味道。你呢,带着自己学会的,继续前行。我越来越重,走得越来越慢,累积的琐琐碎碎一样也舍不得丢。你呢,步伐越来越轻快,哼着的调子越来越欢快。
无谓对错。只是有那么一天,我突然就发现问题所在了。我不可控,可是事情发生的却都是那么得可控。
这是我们的不一样。
我在说我的时候,就只是在说我。一件事一件事而已。你要靠此得出一个什么结论的做法,如此荒谬。我会笑,但不语。因为我本就不清楚自己的样子——要是清楚的话,我不就直接说我喜欢绿的红的葡萄香蕉飞机火车大炮手枪三明治了!可是,你仍觉得自己寻到了一条规律,甚至你大胆猜测将此变成一条定律,很为自己骄傲。可是连最基本的____都不知道的你,如此如此让我觉得很是不忍,或者是可笑。
一样的,我们彼此可笑,彼此前行。
很感谢有一天我发现了这不同。人是不可以被定义的,以前,现在,以后。
迷迷糊糊于 听见嘶吼,真不好听
迷迷糊糊于我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