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蹒跚

01踽踽独行

原本等着和小堂姐一起上学,结果她直接跳级了。原本勉强还有一只竹马,结果不久他就转学了。从此,四季变化,就此孤家寡人。

印象中,我仍然记得,那年冬天,雪很大。我再去上学的路上踩下一连串的脚印“窝子”,回头望去,煞是美丽。小时候,身体不好,畏寒,却执着的喜欢雪。

我上学总是提前到的,当然很大部分是因为我妈妈的原因。曾几何时,我会在上学路上背记课文,放学路上采摘野花,小日子过得也算充实。

有一次,放学归来,忽然狂风大作,电闪雷鸣,紧接着天空像是破了个洞,瓢泼大雨。我和我妹的雨伞被吹翻,被吹跑,我俩一边艰难的避开马路上的电线,一边努力的追着伞跑,回到家时,已经泥水遍身,很是狼狈。等雨过天晴,小堂姐姗姗归来,衣衫整洁,我怎么就没想到先躲躲雨呢?

时隔良久,我才明白,在某种程度上,先一步的想法远比匆忙的做法更重要


02小皮球与掀帽狂

大概是刚刚入学不久吧,印象中还是一只小东西,坐在课桌前格外局促不安。终于轮到我了,我鼓起勇气走上前去,颤着声音说了一句“老师好”,老师笑了笑,我很失望,没有得到小皮球。看着别的小孩玩得不亦乐乎,我觉得有点落寞。

当时愧疚于自己表现的不够好,没有获得老师的“青睐”。或许,生命中的一切“得到”都需要努力争取,只不过越是长大,衡量的标准就越多罢了。

有一段时间,我整天戴着帽子,不过是因为身体原因,头发没了。我一直小心谨慎,除了那天放学,由于匆忙往回撤,帽子被我们班另一个小屁孩当场掀掉了。那一刹那,呆若木鸡,回过神来,追着他在教室里上蹿下跳,气的后槽牙生疼。

就是那天吧,我终于抢回来帽子,一把抄起我的书包,抱着脑袋就往家的方向跑,在那人放肆的笑声中像极了鸵鸟。回到家时,脸色煞白,我带回来的只是空书包而已……


03给你小柿子,让我过去?

那天放学回家,我的心情犹如当时的天色,晴空万里。因为我在路边摘到了几只小柿子,透着成熟的金黄色,漂亮极了。

突然,我看到一个小孩直勾勾的盯着我看。顿时,欢蹦乱跳的我心中警铃大作,很可能是来者不善啊。我之前听过那个小孩的“恶名”,那时的我害怕极了。

“这个给你,你让我过去,好吗?”看着身材比我大两号的他,我伸手把小柿子递给他。他看看我,又看看我手心的东西,终于点点头,接过柿子,侧开身去。那次,我紧张的迈开我的小短腿一口气跑了好远。

我小时候时常在想,我是不是模样很不讨喜,所以都喜欢找我麻烦。后来,才明白,即使是人民币,也有的人傲娇的假装不喜欢


04友谊的种子

稍大一些,因缘际会,我捡回来了自信。但是另一个花枝招展的小姑娘暗地里给我取了个“猪八戒”的绰号,我难过极了。但是后来,她向我道歉时,我又没出息的翻篇了,明知道她没什么诚心。

离开小学时,我的好朋友只堪堪一人,那是个坚强且漂亮的姑娘。忘记了具体怎么认识的,或许是在跳皮筋的时候,玩石子的时候,一起挠着痒痒树的时候,抑或跳房子打乒乓球的时候。当时,我们喜欢在清晨手挽着手,在校园里闲逛,美其名曰呼出的白雾是“仙气”……

后来我们去了不同的中学,一别六七年,大学时偶然知道在同一个城市,这才又联系了起来。我们会时常串串彼此的学校,在草坪上躺一会,那时候时光都像是上了滤镜一般。有时候她等我练车,然后我带她去吃饭……去年,她有了新的“坐骑”,可惜还没机会试一下副驾驶……

在那六年时光里,我印象中还有一个女孩,她傲气里透着狡黠,和我完全不同,我很喜欢。记不得是什么原因了,我脑热的跑到班主任面前替她“求情”。看着老师的眼睛,我逻辑错乱。但也因为这拉近了距离,我仍然记得她带我去她的新家参观时的生机灵动,也记得知晓她落水消息时生命的戛然而止。

那是我第二次如此近距离的感触到死亡。生命脆弱,且行且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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