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之后的半夏直接去了良生的家,经过马主任的开解半夏已经明确了自己痛苦的根源,同时她又迫切的想用这场婚礼去证明自己确实放下了这段无疾而终的感情。而良生,是自己最想得到的支持。
门铃之后只能听到大赖在另一边的呜咽声,拿出备用钥匙开门,迎接自己的是一个热情的舌吻。半夏用力的推开比自己还高半头的大赖却看见码的整整齐齐的行李包。良生并没有在房间中,看得出是精心打扫过,环顾一周连大赖的小窝都不见了。
半夏坐在沙发上摸着大赖的狗头,问道:“大赖,你家主人去哪了?”
大赖还沉浸在见到半夏的兴奋中,在半夏的脚边翻滚,逗得半夏哈哈大笑。果然,再坏的心情一见到大赖都能摆平。
不知何时站在门口的良生看着玩的超嗨的一人一狗,在仅存的落日余晖中,半夏的目光柔和明亮,收拾东西时的郁闷心情也一扫而光。这世间中到底谁是谁的治愈?
“你回来啦?”感受到注视的半夏起身接过良生手中的便利袋,自然流畅,手中一空的良生脚步停在门口,胸中顿时溢满了满足,就像是在家的妻子迎接下班的丈夫一般。妻子、丈夫,这都是多么美好的名词,到时候会有一个小小的家,会有一盏等待自己的灯光,会有孩子糯糯的呼喊,还会有半夏温柔的对自己说:
“你回来了!”
拥住前面纤瘦的身影,良生嗅着半夏发间的清香陶醉的喟叹。
“干嘛,没有关门会被人看见的。”羞赧的半夏挣脱去关上了入户门。
“你要搬家么?我怎么没有听你讲过。”从便利袋中抽出一瓶水递给良生。
良生摩挲着手中水瓶的瓶盖,将自己去母亲那里的经过一五一十的讲给了半夏。良生一直在想要不要瞒着她,他怕说出来半夏会受伤,会不高兴,会难过。可是就是刚刚,良生突然意识到半夏将会是自己共渡一生的人,是自己的基地,而她也始终会面对自己的母亲。况且她有自己的支持,这种不和谐的意见又算的了什么。
“所以,是因为我你和你母亲吵架了么?”
“不是因为你,就像我刚刚说过的,妈她最近一直试图掌控我的生活。工作方面我已经递交了辞职报告,领导也正在审批。”良生灌了一口水,刚刚说的有点口干舌燥。
“房子我已经租好了,只差将东西搬过去,而且……。”故意拉长声音的良生看着还在郁闷中的半夏。
“而且什么?”
“而且和你的出租房是一个小区。”良生挑了挑眉毛说。
“啊!”半夏惊讶的喊出声。
“本来是想给你一个惊喜的,谁知道今天反而让你撞见了。”良生故作一脸遗憾。
“噗嗤”看见半夏笑出声来,良生才松了一口气。
“可是真的没有事么?你和你母亲之间,毕竟也是这几年才见得面。”
良生坐到半夏身边搂过她,摸着那顺滑的长发,眼睛看着这自己住过了三四年的小房子,低沉的说:“没有感情是假的,可毕竟是十几年的分离,小的时候我曾经无数次在黑夜中哭着问自己,到底是哪里做的不好,妈妈才会不要我。”
“再长大之后对母亲的执着变得越来越淡,而且我也知道她的苦衷。你看带着我这个拖油瓶不好再嫁,爸爸也只有我一个血脉,奶奶也不可能让妈妈带走。”
“但是理解并不代表原谅。”
“你是我这辈子唯一想守护的人,母亲的不理解只是暂时的,我把她所给与的全还回去是想表明我的人生只有自己做主。”
“半夏,我爱你。”
听着良生规律的心跳,闭着眼睛的半夏泪水却流个不停。是了,这是自己最渴望的属于爱人之间的理解,这才是自己要抓到的幸福!
“良生,我也有事情给你说。”半夏的睫毛上还沾着泪水,当即一五一十的将阎晨婚礼的事情告知了他,当然还有昨天晚上的愤怒和不甘。
“那我陪你去好不好?”良生看着忐忑的半夏掩住了眼中的笑意。
“可以吗?你真的会去?不会介意?”半夏依旧纠结。
“咱们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去挣他的钱有什么介意的,顺便我也见识一下他母亲。让我看看纯正的济南人是不是多长了一个脑袋一条胳膊什么的。”良生摸着下巴说。
“行,不过那天您可别乱来,毕竟咱和那女孩无冤无仇的。”
“听媳妇的命令,不过作为没有第一时间将这件事情告诉我的补偿,你得帮我搬家。”
“啊,我最讨厌搬家了,我帮你看着大赖行不行?”半夏告饶。
“不行,大赖也得搬家。大赖!你给我站起来别耍赖。”
街上的弥虹愈渐增多,这万千灯火中,良生和半夏的笑声交织着所谓的幸福。
“什么嘛,不来也不早说一声。”洛川将手机扔到桌子上,不过刚刚听着半夏的声音很是高兴,不像昨晚上要死要活的样子啊,果然女人的心海底针,还真是难以捉摸。
咖啡厅依旧人来往去,这份喧闹隐在了人们刻意营造的安静之中。洛川望着面前冷掉的咖啡陷入了迷茫,苏老大刚刚是和一个女人有说有笑的经过了自己的面前?难道老大和别人分享了自己的秘密基地?
如同千万只蝴蝶在心中破茧,拥挤窒息的感觉遍满全身。洛川解释不了看到刚刚一幕时自己心中的感觉,异常愤怒却又手足无措,那是在半夏身上从来没有体会到的。苏老大那温润笑容让洛川在脑中勾勒出一个词——吃醋。
自己怎么会有吃醋的感觉?结完账的洛川慌乱的冲入路边的人群,不可能的,自己怎么会对一个男人产生吃醋的感觉?明明是对半夏有好感的,怎么会?
“你现在锋芒太甚,我托了老朋友让你去他的公司做销售,磨一下你的锐气。”苏老大当时就是这样笑着把自己转给了别人。
“就是他,给我揍他!”小洛川拼命的向前跑,孤儿院的大门却越来越远,身上落满了大大小小的拳头。他蜷在地上抱着头,粗重的呼吸环在耳边,透过指缝、透过那些凶煞的脸,那天、那云却越来越远。
我是菩提
一个爱写故事的设计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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