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离开都是一次崭新的开始
——题记
从石家庄下火车,在车站西广场乘坐72路公交会到河北师范大学 ,一个离开省会后唯一让我魂牵梦绕的地方。毕业后,常梦到校园,因此得空我就回学校走走,每一次返校,学校总会多了很多东西,有了很多新变化,这越发刺激我必须每隔几个月就回去一趟。至少可以让我永远熟悉这个让我曾经十分熟悉的校园。可以让我在身边人向我打听起来母校之时,我能过一把当导游的瘾。
周六晚上回去的时候,仅通知了老蒋一人,不想惊动其他人。最开始谁都不想告诉,但谁都不通知心里免不了凄凉,于是只好把老蒋拉过来喝酒。两个人,一桌子菜,四瓶啤酒,讲讲那些年我们的青春,谈谈这一段各自的变化,吹一吹当初没有吹完的牛。三杯下肚,昏黄灯光映照下殷红的脸庞是我们火热的青春。当初大声呼喊,青春不老,我们不散,转眼都各奔前程。当初誓死不嫁的如今毕业未满两年却有了自己的胖娃娃。师大永远都是那个师大,而我们却一天天的长大(变老)。时光塔收的下彼此的记忆,但留不住我们的时光。
第二天早晨返校转圈,没有告诉老蒋。老蒋每周只有周日能好好休息,其他时间都必须早晨5点40起床赶公交,虽然之前读大学的时候他比较赖床。这就是大学生和上班族的区别吧。从西门步入校园,读大学时候西门那块是一堵墙后修建碎心楼的民工宿舍。碎心楼修好后,拆除了民工的板房,板房旧址变成了一堵墙,墙拆了一部分,修建了西门。北门旺盛的夜市在消失了多半年后又旺盛的出现在了西门,它好像一直在西门旺盛的盛开着,从未凋零。虽然学校联合政府相关部门几度打压,然而夜市就那样一直存在着,源源不断的消耗着师大吃货们口袋里的零钱。每一座大学就该有相应的夜市,就像森林里每一株大树都会有依托它生存的藤蔓一样。希望学校有关部门不要再打压夜市,因为夜市既养活了一批人,也让师大学子能买到物美价廉的日用品。毕竟之前是北国,后来是天客隆,你们的东西都太贵。
进了西门走不了多久就是校医院。我一直比较抵触这个地方,这是能把38度低烧治疗成40度高烧的神奇的地方。每年除了体检我一直对这栋建筑物敬而远之,除非走到这里恰好内急,只好利用里面的厕所方便。校医院于师大学子而言,心理安慰大于医疗条件,毕竟当别的大学还只是卫生室的时候我们就有了独栋大楼的医院,虽然什么都治不好。毕竟我们有,或许学校有关部门和我想的一样吧。
从校园往前走就是红馆,白馆,红馆官方叫“汇兰馆”白馆叫什么忘了。但是我还是愿意叫他们红馆白馆。不得不提那场声势浩大的命名运动。一期本科生宿舍叫“诚朴园”,虽然那里的人都不诚朴,一期研究生宿舍叫“崇实园”,虽然大多数研究生们在学术研究上并不实在,二期宿舍叫“启智园”那里的理科生孩子在学习神一样的科目之时,智商的确提高了。所有的大路小路都有了自己的名字,北门通向公教楼的宽路叫顺天大道。难不成走着走着还能上了天不成。虽然它的本意只是为了纪念百年师大的前身顺天府学堂。话说回来红馆二楼是社团活动的地点。因为在这里看过一场别开生面的社团活动,然后就发生了我和社团长达四年纠葛。都是缘分。红馆一楼在这里上过排球课,一年就就学会了一个动作,想真成地向老师道歉,毕竟我是个体育白痴。红馆对面是食堂,食堂的前身是临时图书馆。现在的大四学长学姐,我眼里的小学弟小学妹刚上大一的时候赶上新馆开放。因此,目前除了研究生部的几个学生外所有学生都仅仅知道二期食堂是个吃饭的地方。虽然它曾经有过丰富的精神食粮。
走过了红馆,东边隔着碎心湖是大学生活动中心。西边是室外乒乓球,羽毛球场。碎心湖之前是一片草地,然后在一年的时间内都被一层围墙遮挡了,就好比慧泉广场,之前也是一直被围墙挡住了。我特别期待围墙后边是什么,读到大三。围墙拆除,碎心湖和慧泉广场出现,师大情侣遛弯有了新的去处。凌云运动场,兵乓球场向南看是师大主操场,习惯叫风雨操场,命名方案之后叫凌云运动场。我喜欢风雨操场的一年四季除了该死的体测那一天。每晚从图书馆归来后我习惯塞着耳机在风雨操场跑几圈,一是锻炼身体,二是想追求一种物我两忘的感觉。有次在操场跑了十五圈,完事儿后累得虚脱的整个人都躺在人工草坪上
看着满天繁星,不知道哪一颗属于自己,对于未来的彷徨和迷惘,但时时刻刻充满激情,这就是所谓的青春吧。
过了师生活动中心,就是彼此通过廊道相连的五栋公共教学楼,上课必去的B座,考试周背书用的D座,英语课会用到的C座,官方活动会去的A座,除了考普通话一直没去的神秘的E座。这里既是学霸的天堂,也是学渣的乐土,学霸在这里汲取知识,学渣在这里继续宿舍未完成的晚安。无法忘记B座四楼连接楼顶天台的阶梯,我在这里背书,然后拿到了计算机二级证。上课,比赛,活动,恋爱,读书,睡觉,考试,公共教学楼是每个师大学子校园生活的主角。
公共教学楼南面是师大主食堂,上下三层,难忘的是是食泰康广场。忘记了在这里吃的第一顿饭是面还是大米饭。但是食泰康养活了我和我的兄弟们,虽然周边有了好几个貌似食堂的餐厅,东门茶餐厅和百年缤纷负一层的几个餐厅,但是这几个餐厅要么贵的要死,要么远的要命,吃饭还是在食泰康比较好。白吉馍和豆浆是我整个上午窝在图书馆看书的基本动力。忘不了麻辣香锅诱人的味道。因此中午吃的就是这个,唯一的区别当初用的是饭卡,现在用的是毛爷爷。我终究没有拐过那个弯去看看诚朴园6号楼,万一从里面走出来和我同寝的其他五个“混蛋”中的其中一个,心脏受不了。但是我知道,这并不可能。所以没去。
向北走穿过公共教学楼就是四方广场和之前提到的顺天大道和时光塔。四方广场之前是大草坡,浪漫的师大人说这是情人坡,情人坡说推就推,变成了如今的四方广场。冰冷的石灰板终究比不上当初柔情的草坪。至少草坪还能带来大量负氧离子清新每个师大人的肺。我没有带过任何人爬过情人坡,但是情人坡的消失是我一直以来的遗憾。四方广场往西是师大的心脏。上下五层的校图书馆,据说这里比省图还大,我去过省图,不比省图大,但是绝不比省图小多少。新馆落成是在大三之后,大一大二两年我只是知道这是未来的图书馆而已。大三新馆落成第二天就去读书了。没有忘食,但是废寝。午休没有回来。当时很多人说我从学渣变成了学霸,然而我只是一头埋在各种小说和摄影书籍里拔不出来。特别喜欢二楼的期刊阅览室,尤其喜欢期刊阅览室中的《东方文化周刊》和《人像摄影》。五楼的语言文字资料是真正的文学院。摸着泛黄的纸页脑子里全是苍老的痕迹。读一本好书就是在和一名睿智的先知交流。我想,如果图书馆在我大一就开放,我变成学霸也不一定。这次回来我在图书馆门口徘徊良久,因为没有一卡通进不去。我唯一后悔的是当初随意进出的时候没有多坐一会儿,多读两本书。
从图书馆出来一路向东再向东过了软件学院两边都是小花园。小花园的水池因为冬天的缘故水干了,曾经在北边花园散步的时候碰见老师陈超,彼此交流的东西被我忘光了,唯一的印象就是老师挺拔而儒雅的身姿,如今斯人已去,留给后人的只能是一声叹息。从小花园返回继续向东就是东门了。我并没有继续走,只是原路返回了,路两边的路灯上悬挂着白色音响。每晚6点校广播站准时“扰民”:让我们用声音为您打造空中校园……
出去的时候进去了碎心楼内部,地下超市,创业公司,电影院和美食广场,这些都是以前没有的,也代表了师大未来的方向。不过虽然读书的时候没有这些,但是值得骄傲的事我见证过这个校园最初的样子。
文末,我想对师大告白 最精彩最灿烂的那一部分。
文末,我想对师大告别,毕竟对于师大,我不是归人,我只是过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