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的乡下,我是这两年才得以亲眼看见的。因为一群人,我把这里当做了自己又一个家,这里的一山一水,一花一草都格外的亲切。
宇莎说带我去书院瞧瞧,真是挠到了我心里。即满足了我游山玩水的爱好,又满足我对这群一心读经的孩子的好奇。
夜里到达,大吴老师已经准备好了一锅刚刚钓上来的小鱼,端出了自酿的红酒。小吴老师和我们聊起了孩子……
第二天,伴随孩子们的读经声醒来,宇莎说带我去摘野芹菜。一路遇到热情的村民,送给我们巨大的竹笋;
路过一个永远没有车进站的小站,和一只自在的狗合影;
看见野芹菜的身影,跳到田间,没走两步,突然被一根枯枝跘住,痛得我失声大叫,低头一看,脚背被扎出血。实在是太疼了,我下意识的跺跺脚也无法缓解,干脆来一张留念,然后放下痛疼,用心看风景,摘野菜。
中午,我们要走了,起身走了两步,右脚又涨又痛。低头一看,脚背鼓起一个疙瘩。我心中升起一丝不安:这草是不是有毒,怎么会肿起疙瘩?宇莎看见要给我处理,我说没事没事,这才想起可以抹抹药皂。于是沾水用药皂在受伤的脚背抹了抹。
下午回到丽水,我急急忙忙去见专程来看我的双双和叶群,这时我的脚已经开始跳着疼,几乎无法沾地。可是我依然没有重视它,因为晚上还有精彩的课程等着我们。
当深夜放下OH卡,我才发现我的脚彻底沾不了地了,脚背高高肿起。单玮和秋子不容分说开车去给我找药,拿来药又帮我擦,这才发现,黑漆漆的不仅是血痂,还有断在里头的茬子。除了脚面,连脚脖子也肿了,里面又酸又困。
摸着浮肿的脚脖子,听着大家关切的声音,我意识到在对于脚被扎这件事上,有什么是我做错了。上医院,是那个当下最好的选择。所以我没再拒绝伙伴们的关切,浩浩荡荡一群人半夜一点奔向了医院。不提在医院里的各种折腾,最后叶群将我搂在怀里,在我嗷嗷的叫声中,医生三下五除二用棉签刮下了茬子,又用纱布在我浮肿的脚面摁了两下,痛得我又是一通乱叫。然后我就被几个眼尖的伙伴抓住一通教训,因为她们看见我腿上被自己掐出了一串指甲印。我这个被虐又自虐的家伙在大家的监督下耷拉着脑袋又去挨了两针,这才被小伙伴们放过。回到宇莎家里已是深夜两点半。
早上起来,宇莎一边给我们上课,一边给我们做了超级安全可口的饭菜。我像喝了红酒一样微微发热,感觉有些发烧了。
看着我面前这三张真诚的面孔,我不由庆幸,幸亏有他们的悉心监督,逼着我去做了创口处理,又打了破伤风,并且随时冲我叫:“无论何时,依然微笑!”哎玛,可真是笑的我泪水直飞!也避免了我更糟的状况。
按照既定安排,叶群、双双和我告别了宇莎,去青田再看一下童和小树。
由于跛脚发烧,没有实现抱小树的愿望,但是和童,和每一位姐妹的拥抱却带给我更多的力量。带着满满的能量我踏上了回家的飞机。
每一份呈现中都有礼物,脚被扎很疼,在这份疼下埋藏的礼物我没拿到,它就以更重的方式来呈现。当我愿意面对它,就拿到了更多的礼物:不要用一个痛来掩盖另一个痛;不要怕麻烦别人而忽视自己的需要;将耳边那个:“就你多事!”的声音轻轻关闭,蹲下来告诉那个受伤的小女孩:“我知道你很疼,哭出声来吧,没人嫌弃你。去求助吧,所有人都爱你,会帮你。”;看到一个“倒霉”背后的无数运气;看到爱的实相,看到身边的天使们……
一一数下来,一次意外的小伤竟然收获这么多,这可真是中了大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