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一生爱过很多人,也恨过很多人。终其一生,不过是尘归尘,土归土,可是个中滋味,也只有当事人明了。
一段爱情,不过一杯咖啡的温度。
文/苏朗
07
清晨的阳光总是那么刺眼,可乐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昨晚想了好久,忐忑了很久,都不知道今天要怎么面对橙子了。
手一摸身旁,空空无也,起的这么早,不会早餐都做好了吧。可乐一边想着,一边穿衣服,心里满是甜蜜。
来到厨房,冷冷清清的,别说人影了,连锅碗瓢盆还是昨晚摆放好的样子。
可乐心里一紧,额头冒出了冷汗,知道事态不好了。
“橙子,橙子,橙子……”可乐大声喊着橙子,可是除了回音,再没有熟悉的温暖。
可乐找遍了整个屋子,可是都没有橙子的身影,就连衣柜里的衣服也都没了踪迹。
可乐赶忙拨打橙子的手机,一次又一次,手机里传来的“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让可乐又一次感觉到从天堂掉到地狱。
可乐顾不上换鞋子,穿着拖鞋就跑出去,去他们去过的地方,去橙子可能会去的地方。
可是都没有橙子的身影。
“橙子,你到底去哪了,说好的不会丢下我的,这样算什么,我不相信这一切只是上帝跟我开的一个玩笑,你一定是有什么事,可是为什么都不告诉我,我们在一起已经三个月了,难道还不能信任彼此吗?”可乐一边哭,一边对着无人接听的手机的那端吼道。
可乐在风中找了一天,从清晨到黄昏,从黄昏到黑夜,从不解到死心,从死心到绝望。
08
雪碧好不容易摆脱了冰啤的纠缠,当时若不是自己一会心软,就不会是现在这样的结局了。
雪碧想去找可乐,那个他很爱很爱的女人,也是被他伤的很深的女人,即便没有资格再陪在她身边,至少去看看她过的怎么样。
不远处的公园长椅上有个女人在哭,看身形,跟可乐很像呢。但是这跟雪碧没什么关系,雪碧径直往前走。
未待走近,便发觉是哭泣的女人竟是可乐。
“可乐,你怎么了,怎么在这,发生什么事了,谁欺负你了……”雪碧一脸的关切。
可乐抬起头,见是雪碧,“你怎么会到这里来?”,语气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我……我来看看你。”
“那谢谢了,用不着你好心。”
雪碧看着可乐脚上的拖鞋,以及身上的睡衣,邋遢的样子,知道可乐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可乐,能不这样吗,你到底怎么了,你跟我说好不好,你这个样子我很着急。”雪碧有点着急上火,想帮可乐,又不知道要用怎样的形式,毕竟他在可乐的世界里已经是一个外人了。
“呵呵,帮我?当初你把那个女人带回家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我?分手的时候你怎么没想帮我?从头到尾你说过一句挽留的话吗?哪怕一句让我信你,我们就不会是今天这样的局面!”可乐擦掉眼泪,对着雪碧就是一顿吼。
“可……可乐,不是那样的,我可以解释的,我……”雪碧赶忙解释,想把以前的没来得及说的出口的误会说清楚。
可乐不想跟雪碧有过多的纠缠,毕竟伤害过自己的人不值得在意,“怎么,现在想到我了,你把我当什么了,想要的时候就当个宝,不想要了在你家里连棵草都不是,我就像是被扫地出门的垃圾,人人唾弃,雪碧,我不恨你,恨你还需要力气,我没那个精力。”
可乐丢过去好几个鄙夷的眼神,转过身走了,留下雪碧悻悻的站在那。
此时若可乐回头,是不是就会看到雪碧悔恨的眼泪,那一张布满了泪水的脸上,分明是在告诉可乐,“对不起我爱你,可是我也只能爱你。”
09
雪碧在风中吹了好久,脚边倒了一个又一个的啤酒瓶。
摇摇晃晃的回到家里,回到那个他的噩梦开始的地方。
“雪碧,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喝的这么醉?”冰啤扶着颤颤巍巍的雪碧,脸上写满了关切,一个趔趄,两人双双倒地,看着面前的这张脸,冰啤想,当初要不是雪碧,自己早就被卖到不知名的地方了,也不知道会过着怎样一种骇人的生活。
叹了口气,冰啤在雪碧额头轻轻印了一个吻,“雪碧,我不仅仅是感激你的救命之恩,我爱你。”
冰啤使出了吃奶的劲还不容易才把雪碧弄到床上,掖好被子。
看着雪碧熟睡的脸,冰啤心里无比的凄凉,“雪碧,这三个月以来,你常为那个女人醉,嘴里念叨的也都是那个女人,何时你才能看到我,了解我,走近我,爱我。”
冰啤褪下外套,掀开被子,躺在雪碧身旁。她记不清这是第几个夜晚,第几个她可以偷偷靠近他的夜晚,第几个她可以离他这么近的夜晚。
恍恍惚惚又是清晨,雪碧睁开朦胧的睡眼,揉揉千斤重的脑袋,依稀记得昨日看到的可乐,心里酸涩无比。
雪碧沐浴完,穿着浴袍,边擦着头发边走到客厅。
“雪碧,你醒啦,我做好早餐了,有你爱吃的蛋包饭,快过来吃吧。”冰啤看到雪碧,仿佛看到了未来,一如当初的可乐。
“你用不着这样,等你准备好了,就离开吧。”雪碧听到冰啤的声音,有点不耐烦。
“你放心,我明白,”冰啤强忍住内心的痛楚,“快吃饭吧。”
世间最大的痛也许就是爱而不得,就像雪碧对可乐,冰啤对雪碧,抑或是将来的可乐对橙子。
10
“喂,橙子!”冰啤一大早接到橙子的电话,惊讶的差点把手里的火腿甩到对面的雪碧脸上,“你怎么会想起找我?”
“喂,冰啤,听着,我需要你帮我,我给你个地址,你去找这个女人,然后替我说句对不起,让她找个好人家嫁了吧。嘟嘟嘟……”橙子说完就挂了,生怕冰啤问太多,他不想再回到那个让他难堪的过去了,他有很多话想对可乐说,只是,有些话,真的不知从何说起。
“喂,喂,橙子,”冰啤看着显示已挂断的手机屏幕,愣了半天,不明所以,同样的,还有坐在对面的雪碧,“真是的,莫名其妙。”
半晌,手机显示来了条短信,冰啤打开一看,是一个地址,“冰啤,算我求你,帮我这一次。”
“中山路1314号15栋1819室 可乐,”冰啤念出短信的内容,“可乐?这个名字?这不是……”冰啤错愕的看向雪碧。
雪碧一把夺过手机,看着那个熟悉的名字,熟悉的地址,是她,是他心心念念的她。只是,她跟橙子,这到底发生了什么。雪碧不解。
“冰啤,快告诉我,橙子是谁?他跟你是什么关系?他怎么跟可乐纠缠到了一起?……”雪碧忙不迭追问冰啤,他有太多的疑问,他甚至觉得理清了一切的头绪,也许他跟可乐还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