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这个秋天发生了很多事,最轰动的是当今公
主夏钰蝶与驸马和离了。“奉天承运皇帝,诏
曰,朝云公主与驸马因性格相左,二心不
同,今特允二人就此和离,今后各自安好,
各结其缘”尖锐的嗓音念完圣旨,“儿臣领旨”
“草民领旨”夏钰蝶与冯鑫阳的声音同时响
起,夏钰蝶与冯鑫阳已经和离,且他为驸
马,自身没有官职,再自称儿臣已然不合适
了。李公公将手里的诏书交给夏钰蝶,连忙
把她扶起来后匆匆离去。夏钰蝶看着手中的
圣旨有些恍惚,她强忍着心中的苦涩转头看
向冯鑫阳,“你如愿了”,假装释然的对冯鑫
阳笑着说,她仔细的看着冯鑫阳,良久,伏
了伏身做最后的告别“愿君今后再也不受限
制,前程万里”,说完起身从冯鑫阳身边走
过,没有看冯鑫阳一眼,听了她的话,冯鑫
阳握着的手紧了几分,有些发白,张了张嘴
却什么也没说出来,就这样默默看着夏钰蝶
离开的背影,不知在想些什么。
许久,冯鑫阳才对着夏钰蝶的背影轻声道“保
重”对不起,身后的南禾听到了句“保重”,很
轻,轻得南禾差点没听见。
“驸,公子,我们是要回冯府吗”南禾及时改
口,差点叫错,公子已经不是驸马了,“去凡
鹤楼”冯鑫阳没在意南禾的改口,掀开车内帘
子的一角,看着窗外繁闹的街景,听着马车
外的喧哗声,眼里闪过些许茫然,南禾听
到,驾着马车往凡鹤楼去。
“公主”银曲看着红着眼睛坐在床上发愣的夏
钰蝶心疼的叫了叫,夏钰蝶在再也忍不住
了,抱着银曲的手臂哭了起来,
“为…为什么啊,银曲,为什么我永远都只能
被他放在最后,银曲,为什么啊,凭什么啊”
夏钰蝶就这样哭着轻声问银曲,这样的夏钰
蝶让银曲心疼的红了眼,急忙轻
拍着她的背“公主是这世界上最好的人,是他
不识好歹,是他配不上您”,狼心狗肺的东
西,白眼狼……银曲在心里暗骂冯鑫阳。
二
黄昏过去,哭累的夏钰蝶靠着银曲的肩沉沉
睡着了,银曲小心的将她放在床上,打了水
为她擦去脸上哭后的痕迹。夏钰蝶拉开床
帘,太阳光露到她眼睛里,刺得她连忙用手
挡在眼前“银曲”,候在屋外的银曲走进来扶
着她到妆镜前,丫鬟把洗漱水抬进屋,夏钰
蝶从镜子中看着红肿的眼镜,吩咐这个丫鬟
给她拿冰袋,接过银曲递过来的帕子,银曲
看自家公主像往常一样洗漱,没有半分昨晚
的样子,心中多了几分放心的同时也有满腔
的心疼,从镜中看到银曲的模样,夏钰蝶自
幼与银曲一起长大,自然知道银曲在想什
么,在心里说“不会了”,不会在像昨夜一样
失态,夏钰蝶是公主,身份尊贵,她有自己
的骄傲,绝不允许自己一次次的哭闹,失了
身份。
夏钰蝶与冯鑫阳和离了,和离诏书轰轰烈烈
的席卷了京城,几乎所有人都好奇的关注着
公主和驸马,讨论声一声大过一声。公主与
冯公子和离故事的结尾就在这些讨论中结束
了,很和平的结束了,没有引起任何纷争,
在人意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只是从今往
后,公主只是公主,冯公子只是冯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