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收拾的整洁的床铺掀成一片狼藉。打开平常整理的井井有条的行李箱,一股脑的倒在这一床的凌乱上。
走。离开。离开这本不属于我的城市。这个距离它所在的中原大省的省会只有一百多公里路程的小城,小而贫瘠。小到夜深人静时连在路边就着烤串喝上一瓶啤酒的地方都找不到。贫瘠到没有哪怕一丝的文化底蕴能给我心灵以慰籍。
马先生照往常一样早八点就穿上他的西装推开门出去工作,我一个人坐在家里。以前的这个时候我都会走在这个陌生城市里的人群中,还好这个城市里的人群和这些年我走过的小县城一样让人心安,没有人会注意我从哪里来,走往哪里去。只要我不出声,没有人会发现我操着一口蹩脚的普通话在这个地方已经生活了八个月。
只是,八个月对我来说已经太久。我本是一个生活在路上的人。如果有一种职业是要一直行驶在路上不停歇,我肯定会义无反顾的加入。无数次的幻想自己坐在绿皮火车靠窗的位置,无所事事的看着随着火车呼啸而过的碧绿的田野,安静的村庄,忙碌的城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