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
我目光呆滞四脚朝天的躺在手术台上,从我进来到现在已经过去十几分钟了,手术室里没有一个人就我那样躺着,像等待午时三刻的犯人一样恐惧又忐忑,每几分钟护士进来一次 ,调试一下机器或者洗洗各种“凶器”,这种场景与我想象中的以及电视里看到的严谨大相径庭,我不安的请求护士;你别走就在这儿陪我!她觉得好笑:我就在这儿那儿也没去,我努力的催眠自己睡死过去,可半个小时过去了我依然意识清醒。终于麻醉师进来了,见了我他表示对于上次我的表现他记忆犹新,鼓励我这次一定乐观坚强,他可能不知道我对他是个什么恐怖记忆。麻药过程与我历来扎针经历一样没有他预期的乐观坚强,不赘述,半身麻药意识清晰特别清晰,麻药尚未完全发挥作用,我就被划开了,那种能感受到疼痛又恐惧的感觉让我立马大声的哭了,哭的好不凄凉,一把鼻涕 一把泪的哭喊;好痛啊!好痛啊!我有感觉我还有感觉,我甚至能感觉到医生用那种类似螺丝刀的工具在小幅度旋转,医生们不为所动,觉得我就是无病呻吟哗众取宠博关注,我愤怒了能不能顾及一下病人的意愿,我加大哭喊声哀求麻醉师给我多推送一些麻药;我要全麻我想睡着,麻醉气急败坏的吼我狠狠的
捏我的腿;哪儿痛哪儿痛都是心理作用,全麻往你嘴里插进咽喉想不想嘛!还一直痛批我的..额...矫情,我还是更倾向于半麻只能偃旗息鼓,哀求他再加点麻药,加了麻药我终于心里踏实了情绪转化之快立马豁然开朗。
为了分散我的注意力医生决定跟我闲聊,他可能没想到我这么健聊,我从问他们天天开刀接触这么血腥的东西心理不会扭曲吗之类的话题,转到询问为什么这一次谭医生没有为我主刀而只有你们两个,再顺便连夸带捧的表达了我对医生们的医德及帅气以崇拜的心情,还顺便讨论了一下重庆时下房地产市场的发展趋势极力建议他们买房,最后 顾及自己的性命不敢在分散医生们的注意力了,停止了说话选择自我催眠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