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风中,有人逸于经卷,不看庭木,有人拥抱自身的寥远,想做漂泊的纸鸳,也有人日复一日地喑默着,不去想,不去听,不去看。
你以为拼搏是为了前方更好的,你以为远方正木秀花繁,三年的努力,想离开自己厌倦的地方,或者想看看自己心中的天堂。
其实,你与世界互为远方。”
大三的染菽回头看自己高考时,写下的博客。
往前走,时间会让我们成长的,只要你热爱生活,且用心。
爱情不会是唯一的生活方式 。
就像高考也不是唯一证明自己的方式。
染菽总有自己的开导方式,
道理大家都明白。
但染菽还是希望小朵和小黑能走出阴霾。
她把《月亮与六便士》简写成自己想表达的,发在花花世界群里:
“灵魂永远赤裸,自私,刻薄。别人关我什么事?我管你怎么看?去他妈的道德”,又想起这句话。
柴尔西与柴尔西太太住在一个安静又不失富饶的小镇上,人们各司其职,柴尔西是位建筑学家,每天与钢筋水泥打交道,时而弄一身白,时而又一脸彩,木讷又不懂风情。女人们常说“真不懂柴尔西太太怎么看上他的”
柴尔西太太温柔贤雅,她是我见过的最温柔的人了,每日在家插花、读《鸟与诗人》。她喜欢宴请文人们,常常把自己练的字幅拿出来与大家讨论,她提的话题,大家总是感兴趣,即使冷场了她也可以一句话就挽留回来。多可爱啊!她爱藏书,藏陶器,她的丈夫柴尔西总是对此表示头疼,她说是他不懂情趣。
这对爱好不同的奇怪夫妇,却是十分相爱的,太太虽然会抱怨丈夫不懂浪漫,是个粗人,早晨依旧会早早起床准备好早餐,冲好牛奶再叫柴尔西起床。
生活就是这样,你不想做的事情,有另一半来,若是柴尔西独自在家三天, 家里定会满屋子臭味烂蘑菇味,他最怕打扫、做家务,柴尔西太太则会把屋子收拾的干干净净,再摆上几盆康乃馨。
她喜欢与文人待在一起,仿佛这样会提升她的境界,而文人也很乐意去柴尔西家作客,只要收到她的邀请函,文人们总会去的,其中一位说“有好吃的,谁不去呢?”
柴尔西与太太还有个孩子,是个女儿,柴尔西太太非常开心,她不像生个儿子像柴尔西,无聊极了,是女儿的话,就可以教她弹琴、配她阅读,让她写作。而柴尔西则表示男孩女孩都一样,该自己决定自己的兴趣与生活。
日子就是这样,不来点意外,似乎对不起这短暂又平凡的一生。
柴尔西失踪了,只留下一封信:
亲爱的柴尔西太太,我不能再与你一起生活,保重!
柴尔西太太像失去了灵魂,再也没有笑容,她不知道该怎么办,终日以泪洗面,不再宴请客人,她说“我再也活不下去了,我的女儿还这么小,怎么办?”
邻居们间传着,是柴尔西爱上了某个年轻的女孩子,带着她私奔了。上帝最讨厌凡人,若有人发生不幸,首先想到的不是帮助或安慰,而是幸灾乐祸。
这不,一位常在柴尔西家见到的女客人走到我面前“最近发生了一件大事,柴尔西太太的天塌了”
柴尔西太太更加惶恐不安,坐卧不宁,她找到她的表哥,她表哥是某银行行长,托人打听,终于得到了柴尔西的地址。
柴尔西太太开始给柴尔西写信,请求他回来,十几年一起生活,怎么可以一句话都不说,就突然离开?
她不明白,是变心了?还是厌倦了?
柴尔西看也不看那些信。
柴尔西太太没有办法了,找到我。
只要有人愿意倾听,女人们就会喋喋不休、反反复复地说着她的不幸,即便是私事。我这样想着,便不想去见她,也是没遇到过这样的事,不知该做什么。
但我还是去了,她开门时眼睛肿肿的,似乎几夜没睡,要把一生的泪水都倾泻而出。
她拜托我去看看他和那个女人生活的怎么样。
我很为难,这是家事,但她真的是走投无路,我不能拒绝。
我到了柴尔西住的地方,一切都和我想像的不一样。
没有女人,没有舒适的房间,阴暗的小旧房子里,一张大画板,一张床,一桶泡面,散落一地的画了又涂的画纸。
“你怎么能一声不响就离开?”
“为什么不能?”
“你不爱她了吗”
“不爱”
“可是你离开了,她怎么生活?”
“我养了她十几年,她该自己生活了”
“你怎么能这么说?那你的孩子呢?”
”孩子也大了,该自立了”
“为什么要离开?”
“因为我想画画”
“你现在已经四十多了,还来的及?”
“这是我的梦想”
”为了梦想,你就丢下责任?“
”是,我就是个混蛋“
不是混蛋是什么呢?是伟人? 我再也问不出来,这毕竟是别人的生活。
十几年,是他让太太养成了衣食无忧的习惯,突然让她承受这些,好残忍。那当初的誓言的是什么呢?突然就不爱了。
我把原话告诉了柴尔西太太,”他再也不会回来了“,聪明如她。
上帝的磨盘转的很慢,但是很细。
后来,柴尔西太太卖掉了收藏的书画,开始创业,已经有不小名气。
柴尔西也在他的画路上,艰难的走着,虽然蹩脚,但他快乐。
爱情里我和你,是我们,但我们总归是独立的自己,没有你,我也可以。
君影则提议一起去黄山玩。
黄山脚下有染菽喜欢的古村落、马头墙。
有小朵羡慕的寒玉诗人和她的猪栏酒吧。
有小黑爱的黄山烧饼与毛豆腐。
花花世界群里
染菽问
“相传在徽州,家中若有人高中,父亲便在院内种一株桂花树,久而久之,满园飘香,是真的吗?”
小黑还在编辑“我家就有一株啊”
君影就接着问
“在哪里看过,每当一个孩子诞生,家长就会种上一棵树,这棵树便是孩子的保护神,
而去世后,会把骨灰洒在花下,将生命以另一种形式重生,
树是他们的图腾,花是他们的灵魂。不会就是徽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