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葉子的樹從東方
移植在我的花園裡,
葉子的奥義讓人品嘗,
它給知情者以啟示。
它可是一個有生的物體
在自身内分爲两個?
它可是两個合在一起,
人們把它看成一個?
回答這樣的問題,
我得到真正的涵義;
你不覺得在我的歌裡,
我是我也是你和我?
早課抄了钱春綺先生翻譯的德國大詩人歌德的詩歌《銀杏》。詩歌也是一,是一個整体。一個詩人應該從整体上考察和思考自己和詩歌的关系,也就是詩歌写作的倫理。這包括自己和時代、生活、語言、自我、事物、自然和宇宙等方面的关系應該持有怎樣的態度和原則,這决定了一個詩人的境界和成就。
這幾天晚上回家都比較晚,所以每天的晚課和流水账做得也就晚。堅持着把流水账写完,一般也就十點多了,有時還會超过十點半。昨天晚上的晚課和流水账也做得晚了,睡覺時大約已經快十一點了。這些年陆陆續續写了一些東西,不过是些豆腐流水账的玩意儿,倒也没有什麽太功利的動機,祇是想堅持着保有一種書写的能力,不想讓這種功能褪化甚至丧失。
早晨起得早,要去參加一個葬禮。這一段時間也聽聞了一些與生死相関的故事,身邊人身邊事往往會更刻骨銘心。淡然放旷在我看來祇是一種理想的人生境界,現實中並不能孤立地存在。一些人一些事,有的與我関聨大些,有的與我関聨甚至小,但我覺得還是鲁迅先生説得好:無儘的遠方,無儘的人們,都與我有関。
從昨天下午开始降温了,今天早上气温猶低。天很藍,幾乎没有雲彩,早晨的陽光也絢烂,祇是冷風微微、寒意陣陣。四季自有四季的風光,寒露已过,深秋將逝,天地間一派萧瑟寂寥。走在街路上,一陣風过,枯褐的柳葉紛紛飘零,落在頭上、臉上,飘落在路面上,踩在上面發出沙沙的聲響,别有一番况味。
雙休日有時會过得很乏累,没有了約束,飲食起居也失去了規律,有時還會很咨意地放肆自己。從周午下午开始,有事规律就开始被打亂了,晚上的走步没有了,晚上睡得也晚了,有些該讀的書也没讀了,也不能按時喫飯了……當然會有这樣或那樣的原因做托辭,實際上就是有時不自覺地對自己的宽容與原諒。中午飯喫得早,午睡也睡得早,無所牵挂地睡到自然醒,醒時已經午後三點鐘了。也許是覺睡得多了,反倒覺得頭脑昏昏沉沉的,來來回回走了好一會儿才彻底清醒过來。两天没有正經八百地讀幾頁書了,冲一杯淡茶,坐在書桌前,打开《極權主義的起源》,凝心聚神讀了十幾頁。這樣的書每次不宜讀多,讀得多了便會心生餍倦,本能地對這類文字产生一種排斥。讀到半懂不懂似是而非,這是我理解中的最佳的閱讀狀態。
晚飯後去西城区走步,已經有幾天没來走步了。温度很低,有些冻臉,空气质量不太好,仿佛有一層薄薄的煙霧,而且還有些嗆嗓子的感覺。街燈很亮,行人寥寥,街路上清冷沉寂。
晚課抄了漢樂府詩歌《悲歌》:悲歌可以當泣,遠望可以當歸。思念改鄉,鬱鬱累累。欲歸家無人,欲渡河無船。心思不能言,腸中車輪轉。
抄了《論語·子路第十三13·23》:子曰:“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和。”
抄了《禮記·檀弓上第三》:穆公之母卒,使人問於曾子曰:“如之何?”對曰:“申也聞諸申之父曰:哭泣之哀,齐斬之情,饘粥之食,自天達。布幕,衛也;縿幕,鲁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