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学时二楼装修好了,于是我便被哄骗着去单独一个人睡。为什么是哄骗呢,我以为奶奶也会过来,再加上那天白日里这个房间里即使阴天那橘色的窗帘依旧会被紫外线透出亮橙的颜色,禁闭绿色玻璃窗安宁与后院里郁郁葱葱的韭菜、葱相像般的亲切朴实。
晚上安顿好房间我和我姐一人一间一个人独眠。但晚上开起惨白的灯光,看看书或者想想心事想睡觉了,一关上灯,睡意全无。开了床头的插头简易夜灯也无用,这夜灯像是手电筒探索乌漆麻黑的山洞,蓝色的光,阴森森的似乎没有光芒的地方随时偷偷冒出潜藏已久的鬼怪。
这是我第一次讨厌后院有花花草草还有两棵树。那种我最怕最恶心的硬壳虫子“咚咚”一下又一下撞击窗子又“沙沙”爬向我透气开的铁丝细网,我看着窗黑糊糊的看不到,可似乎能感受到它恶心的六条或者八条腿怎么移动。它那我生怕我没关严实它就给偷偷溜进来,什么时候我睡着了它就会爬向我的脸上或者透过我鼻子爬到我嘴里!忍无可忍的开了灯,把它给敲离铁网,即使炎热也要把所有窗户关死死的!
搞定完这些我松了口气,太热了,开着电风扇抱着被子还睡不着!空气是要流通的,现在只有这一电风扇维持着整个房间的气流。可能有空气吧,我的门是开着门帘关着而已,可是闷热让我感受不到它的存在。
好不容易有点睡意,电风扇定时关闭了。再开的时候,发现后面的蓝光幽幽占据了一边的墙壁以及天花板,我背过去看,却总觉得后面会有东西趁着我转过去的空当来偷偷的潜伏在附近。把那妖孽的蓝光关闭去,再躺着更怕了!似乎蓝光消失后,那些我想象出来的鬼影的潜伏的空间更大了,我四周可能全是它们。
我没勇气挣开眼,那虫子又来撞我窗户,还有外面细微的声响,我想转身都不敢转,电风扇又自己关了,明明是我自己定时的,我又吓的像是有谁帮我关了。我像是某些装死逃生的动物,热的让我想转身,汗黏黏在我的四肢并贴着凉席。我神经异常敏感,我想转身时我又猜想它们就在我后面,我慢吞吞的转过头看了一眼,果然什么也没有。转回闭眼,似乎他们又包围了我,它们可能有快速藏匿隐身的异能,我又想着他们会一直等待我入睡,熬不住浅浅的困意,我这时神经已经涣散了,随便它们把。
高中宿舍所有人都回家了,我躺只有四人间两张床的狭小空间。刚想睡着后面突然叩敲一下,我有一瞬间一闪而过的害怕,无声的盯着那个门,在心里说:滚,别烦我睡觉。胸腔里突然有股热流通过我的血管流向我的四肢血管,让我寒冷的身体有了些温度。脑里的画面是骨头人靠近我,我一脚踢过去,踢倒踩断它的腿骨,拼命的踩到只剩下一堆粉末。蔑视它来吓唬我,等待睡意的那段时间我都保持平静,直到睡去。
我现在还怕,那那个敲门声又出现了。只有我一个人的时候它就出现,即使换了八人间宿舍,我不像之前那样愤怒时,只有一点点害怕,还是要装出无所谓无视它的态度去看小说,附近初中年段的嘈杂声驱散我无声的害怕,看小说看累了还算安慰的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