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饭,一边听着古董局中局,一边缝着前两天刚拆洗的被子。我曲着左腿,将右腿伸直了,低头认真的看着针脚。针脚大了显得笨拙,太小了又怕勾不住布面,又希望每个针脚都尽量直且匀称,所以,我盘坐缝被子的姿势乍一看挺轻松熟捻,其实浑身用力。
管它呢,先学样子再琢磨力道技巧呗。妈常说,活儿就是活的,得灵活,要不就显得笨拙了。我听明白这句话了,可很多活儿干起来就发现它跟看到的以为的不太一样。不急,慢慢来。咱目标一开始不设置那么高,先求完成再求完美嘛!
许愿和木户加奈在岐山找到了纪先生时,许愿问他跟自己的爷爷爸爸有什么关系,纪先生说,毫无关系。许愿惊呆了,无论如何也想不出来,为何一个跟当年的玉佛头案没有牵连,跟自己家务没有关系的陌生人,因何要花二十多年的时间来查这个案子。
纪先生问:“你小时候玩过捕蜻蜓吗?就是用一根竹竿套上一个网兜,满大街追着蜻蜓跑,一整天都不带累的那种。那时候啊,谁要是问为啥花一天时间玩那个,定也是说不出原因的,也许,就是喜欢吧!” 听了这个答案,许愿暗自喷了一句:您还真是闲的啊!
说实话,马老剧情里安排这样一个角色,还是如此重要的对案情推动有着关键作用的角色,居然是单纯的出于玩儿的开心,还真是大大出乎我的意料的。虽然,我做事大多都是出于当下这个时刻的喜欢,可在故事里听到如此名望的大人物也是这样行事风格时,惊讶之余会心一笑,也全然的接受了。
就是这样一个出于单纯的想要揪出几十年前一桩旧案的真相的人,二十多年在岐山造出声势,像姜太公钓鱼般坐在岐山从不出远门的纪先生,这份执着赢得了了许和平(也就是许愿的爸爸)的信任,跟他成为了至交,又等来了许愿。
纪先生还有一个朋友,就是能破解牛皮笔记本里密码的那位数学家,也是一个奇人。纪先生说,这个老头啊本来是个教授,可一生除了对数学感兴趣,再没有其它的爱好了。他现在在当地的一所中学教书,因为他讲初中的数学时常夹带着大学的内容,所以孩子们都听不懂。只有过一个男生认真听他的课,后来中考数学考了全国第一名,仗着这个名头学校这才没把他赶走。哎,又是一个痴迷的活在自己的世界里的人啊!
纪先生带着许愿和木户加奈去找这位数学家时,他用眼睛斜了他们一眼,说陈景润已经证明了一加一等于二,自己正忙着研究哥德巴赫猜想,没空搭理他们,让他们赶紧离开。纪先生准备了很多有关的材料给他,他这才摸着脉搏说:“给你们二十五分钟的时间,现在开始。” 纪先生说明了来意,请他无论如何帮忙解开牛皮笔记本的密码,结果他只回了一句话:“我忙着呢,那个解密工作太浪费时间,我没空儿搭理这种小事儿,你们赶紧走开!”
碰了一鼻子灰后,木户加奈说她可以试试。等她从数学家屋里走出来,笑意盈盈的说:“我跟老先生说,日本的专家说中国人根本不可能解开这种密码,只有日本人才可以。结果,老先生说,日本小鬼子懂个屁,我非得解开密码给他们看看!” 哈哈哈,这个老顽童还真是天真可爱。
要说我每天听故事听的这么入迷,到底都听了些啥,我还真是猛一下子想不起来多少内容,连地名人名统统都记不住。可要是说我为啥喜欢马老的文字,我还真是清晰的知道,我喜欢的是他的严谨博学深耕和对历史对人物尊重的前提下那种幽默风趣里自然而然表现的爱恨情仇。怎么说呢,感觉读马老的文字,就是在品味那句“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
生活,不就是如此嘛!大即是小,小即是大。过好每一刻,就是过好一生啊。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