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廉枝邀请紫葵,李寂,明秀到他家中作客。
紫葵见红柳和单浩也在,“你们认识?”
“今天邀请血猎来是想告诉你们,这位是今代的血猎首领。”红柳向他们介绍校长。
寂,“听说每一年代都会选出血猎首领以暗中引导与帮助血猎行动,果然名不虚传。”
廉枝一如既往和蔼地说,“哈哈哈,是这样没错。现在开诚布公,那我就直接进入主题了,根据对瘟疫的调查,这次血族不知又有何企图谋划,谁是幕后使者至今我们还一头雾水。”
紫葵,“你们有没怀疑过冬离·序?”
廉枝,“他是两魂一体没错。”
“您是说兰城哥哥吗。”
兼枝,“对,兰城·慕。”
“兰城哥哥,不会的…”紫葵低下头。
李寂不紧不慢地回述道,“是吸血鬼杀了我全家。我后被单浩收留。冬离·序,他不是一般的吸血鬼,我至今未忘,他那双在黑暗中红得把人陷入地狱深渊的眼睛,冷酷,绝情,阴郁。他的味道,令我振奋,愤怒,杀戮。你怎能确定跟序一体的慕是一个怎样的人?”
“兰城哥哥从未伤害过我,即使我对血族存在威胁。在我对他的记忆里,他给了我家的感觉,让我安心。从前,即使伤痕累累,也有疗伤的地方。这就是家,我也曾有过。”
寂,“你怎么知道他就没有伤害过其他人?”
“我早就察觉,琉璃跟他有一种不同寻常不可告人的关系。”
“老头,你没叫她来也是因为这个吧?”
“嗯,是的。”廉枝爽快地答道。
提到琉璃,紫葵回过神来,“琉璃怎么了?”
寂,“你身为她最好的朋友,你最有资格去查清。”
“校长,我先离开,谢谢款待。”紫葵黯然地说。
紫葵走到房门,碰到覃虞静,“爷爷我回来了——诶,你怎么在这?”
紫葵没有作声也没有抬头,走开了。
静抄手道,“神出鬼没,莫名其妙。”
单浩,“哼,兰城·慕,渣男,判断完毕。”
红柳,“渣不渣的标准,因人而异,都是各取所需,何必相信爱情。男人怎么对你,你就怎么对他便是。爱值多少钱?”
浩,“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一个人能承受的压力有多大,成功就有多大,心态有多好,寿命就有多长。希望紫葵能通过命运给她的重重考验吧。”
廉枝带他们来到书房,他拿起挂在书柜里的一支银饰镶嵌的毛笔,“这就是六玥神器,青玥绿琦。必要时可交予紫葵。”
单浩,“传说中失传已久的绿琦,我还是第一次见。猎术是画玥神符咒抗血族,那么,它的主人是?”
廉枝叹息道,“目前我还不清楚它的主人是谁,只知道在我孙女静儿出生时它就出现在我桌上了。”
寂看向静,“不会是你吧?”
静瞪大双眼,“难怪爷爷总教我练那些鬼画符,可我可不想参合你们的事!”
廉枝严肃地对静说,“现在正是需要集齐八玥神器的时候,在危急之时,你务必亲自带到紫葵旁。”
静想到可以通过紫葵接触兰城慕,很快就改变了态度,“行吧,这个没什么难的任务就交给我吧。”
冬离·序阴暗的卧室里。
紫惟一动不动地坐在窗前,目不流转地望着月亮。
序来到她面前,挡住了她的视线,却无法荡起她脸上一丝涟漪。
“我确定你只是一副躯壳,可为什么总让我着迷,你到底有何种魔力?”
他抚摸她的脸庞,她仍毫无波澜,“难道你对自己一生视为珍宝的千尤·紫葵也无动于衷吗?她可是我们将来要对付的贵宾。”
她不为所动。
他坐到她身旁,“你们何尝不是骗子。把道理说得天花累赘,却独自黯然神伤地躲着过。用积极劝说大家乐观,却掩饰着泪痕。所追求的,是矛盾挣扎中苦练的成果,就不可悲吗?”
序突然想了解她的一切,他轻抚她柔顺的秀发,闭上双眼读取她的过往,感受她的心路历程。她的经历,她的感受,与他是多么地相似,令他第一次对人产生一种同病相怜的特别的感觉。
慕对他说,“在与她相处的这段时间,你爱上她了?”
序睁开双眼,放开手,“怜悯不是爱,只是善于利用同情心博取爱的假象以自欺欺人而已。”
序对紫惟说,“有些事,记性不好,也属好事。”
慕再次强调,“可这种怜悯,对你来说就是一种不由自主所产生的情感!”
序看到紫惟的眼睛,一刹那,他想起了他母亲屠杀家人的那个血色雨夜,历历在目。
他吼道,“不要用你那双眼睛看我!”
后愤然甩袖离开。
慕吸着琉璃颈部的血,结束后,琉璃在牙印处别上丝巾。
“我越来越不敢面对紫葵,慕,你如果真的爱紫葵,就回头吧。”
“你所做的一切,如若当真,是你天真。”
琉璃回到学校,紫葵在后花园等她。
她们俩都不敢直视对方。
紫葵打破沉默,“其实我并没有那么幸福。”
琉璃解下她的丝巾,紫葵看去,看到一道牙痕,瞪大了双眼。
琉璃,“我跟兰城·慕的关系,跟你与他的关系一样,没有他就没有我。只是我们的选择不一样。我们都是亡国公主,都是孤儿,但我从未后悔认识你,是你让我发现,没有朋友的人,才是真正的孤儿。”
紫葵走近并触摸她的伤口,伤口还很新。
“琉璃,对不起…作为你的朋友,我最好的朋友,我却没有好好保护你,我甚至永远不知道你付出了多少…别再折磨自己了,好吗?”紫葵眼角含泪。
她抱住紫葵,“我了解并接受自己,清楚自己想要什么,所以我从来不缺爱,放心吧。”
慕在蛇神岛外与桧会面。
慕,“如果当初救葵的是我,就没有你什么事了吧。”
桧,“这世间没有如果。”
慕,“幸福是什么?”
桧,“有守护的人。”
序抬头看了他一眼。
紫葵,“桧,我有些话要单独跟兰城哥哥说。”
紫葵,“你当我是什么?!玩偶?工具?还是傀儡?”
慕眼神复杂,无法说清。
紫葵痛苦地看着他,“口口声声说为了我,你所做的一切,有问过我的感受吗?”
慕,“我想把至高无上,至尊至贵的世界,送给你。”
紫葵,“可我只想这个世界倒载干戈,安定,和平。”
慕,“世界本有光,有白昼,有星月,有灯塔,可都被笼罩在黑暗阴影下,这不也是人类造成的吗?”
紫葵,“即使是这样,我也很庆幸自己活在这个国度。世界那么大,其他地方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所处的地方,不止我一个人在奋斗,在努力与黑暗抗衡,维护正义,抵制邪恶,使黑暗的地方重现光明,抗争到底。”
慕,“没有可不可以,只有愿不愿意。”他向紫葵伸出右手,“如果可以,不要江山,只要余生都是你,浪迹天涯,又何妨?”
“兰城哥哥,你只是不甘心,不是爱。”
他卷曲手指,挤出一抹宽慰的微笑,那抹只属于她的笑容。
他知道了,他没有资格,她再也不需要他了,她长大了。
“不是的。”慕转身离开。
冬离·季人在树上对紫葵说,“你也是孤儿,一无所有地来,空空如也地走,凭什么这么伟大。”
这几天他一直在观察她,这样做的原因也许是他无聊,也许他自己也不清楚。
“父母给了我们生命,剩下的,应靠自己。没有人应得给你什么,甚至快乐。千言万语,尽在感恩。”
季人再次被折服,打动。
序对慕说,“我越来越看不透你了。”
慕自言自语,似答非答,“从前我想养一只猫,后来发现动物也不喜欢被束缚,我给的最好,也只是我认为而已,不是它想要的,就一文不值,还不如喂喂流浪猫,既安心又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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