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结束得非常平静,我躺在洗浴中心的桑拿房里完成了跨年。
12月30日我去了一趟山东滨州,和大学室友以及我的学长吃了一顿饭。喝酒是难免的,好在没有喝得不省人事。大学毕业5年,有的人成了家有了孩子,有的人有了俩孩子,有的人刚结完婚,有的人正在准备结婚,还有的人继续形单影只,在北漂,比如我。
学长盼了我好多次去找他聚聚,我一直说忙,一直拖到了年终才遂了他愿。对于这次的团聚,学长显得很高兴,从他带到饭店的酒量就能看出来——一提易拉罐、两箱原浆。我印象里学长的酒量没那么高,这一顿,刷新了我的记忆,喝得我的肚子坐不下,没辙,只能站着喝,站着聊天。
吃了那么多,喝了那么多,必须要使劲运动消化一下。我们达成一致,回酒店做一项剧烈运动——打够级。遥想当年在宿舍里,这种激烈运动每周至少举行3次。
为了追求玩得更激烈,我们把打牌规则设置得很变态,怎么个变态法我就不说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们又找回了上大学时的感觉,无拘无束,无法无天,乐得逍遥。
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现在的我们,有的第二天要值班,有的要回家看孩子,有的要帮女朋友准备论文。只有我,形单影只,没有牵挂,无家可归,所以,我决定去足疗店,按个摩。
没想到技师是个正经的技师,足疗店是个正经的足疗店,还提供住宿,按摩加住宿比酒店的住宿费还便宜,我十分好奇这家装潢豪华的店是靠什么盈利的。按摩结束后,疲惫地身躯反而更沉了,于是,在足疗店住了一宿。
第二天中午,和两个室友在呷哺吃完饭就此作别,多说一句,那家呷哺店真不是正宗的呷哺。不过,因为吃饭期间谈笑风生,吹我去年赚了多少钱今年又赔了多少钱,来年如何理性投资,布局未来,已经不去在意吃的是不是正经的呷哺了。
回到北京已是晚上8点,坐在回家的地铁上,孤单寂寞冷,这2018年最后的一个夜晚,我该如何度过?跨过年去,就是大家说的有可能是最灰暗的2019年,想想都觉得冷,2018年已经够冷了,物理加精神的寒冷,2019年我想过一个暖年。于是,我不自觉地来到了汗蒸店。
我理解东北人为什么把洗桑拿当成一项娱乐活动了,你想想,室外零下几十度,干什么都缩手缩尾的,能有啥可娱乐的?看个冰雕也就俩眼珠子愿意动一动,还是泡澡好,既舒坦又放松,还可以一起吹牛打牌大保健。
我本想留在此过夜,谁想和我一样想法的人如此之多,洗浴中心连个躺下来睡觉的地方都没有,遍地都是人,下半夜了,还有人泡在澡堂子里不出来,还有小屁孩到处乱窜不睡觉,还有一团一团的青年男女打牌吆喝,精神抖擞不知疲倦。
跨了这个年,我也是堂堂正正三十岁的人了,我以前从来没有想过三十岁的我会是什么样,我记忆犹新的还是高中的场景,同桌问我将来要做什么,要去哪里。我说,我也不知道想做什么,但我可能会去一个大城市吧。想一想,现在都实现了,我确实来到了北京这样一个大城市,确实做着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的工作。
我终究还是没有呆下去,太吵,睡不着,我的身体已经不允许我熬夜和缺觉,我想我应该做一个正经的大人了,孔子说,三十而立,我该回家了。
2019年的第一天,元旦假期的最后一天,我基本在家里躺了一天,倒也不是有多困,只是不想起,三天假期,坐了两天车,熬了两个夜,做了两次按摩,洗了五次澡,身体自己也不知道是疲倦还是放松了,索性“按兵不动”。
2019年,任我再怎么随性,也应该认真对待,人一生只有一个30岁,虽说这一年立不起来,下一年还可以继续,但是,不后悔的人生才是我们真正想要的人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