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构小说【民国小学】
作者:程远之
前言
各位朋友,大家好:
作者本人是个文字爱好者,【民国小学】是本人初次动笔小说文体,投稿的故事,此故事完全虚构,文章结构,措辞,段落可能会有诸多的毛病,希望大家闲暇时,逗留片刻看两眼以为“解闷儿”。希望您能多提宝贵意见给我指正。万分感谢!
【第一个故事】
《第三节:五色旗•壹》
天生小儿爱胡闹,口末遮拦没羞臊
张牙舞爪乱颠倒,童言无忌莫嘲笑
“爱国,再拿点白薯干,你们去西屋玩吧”。说着,妈妈又往小簸箩里,塞进了几个干瘪的小白薯干,打发孩子们出去了。
在那个旧年月里,能嚼上这口儿“闲食儿”就算不错的美味了。毕竟这种“廉价的果脯”在孩子们心中,还是个挺不错的嚼谷儿。
再看看院里,那个折了“支棍儿”的竹篾,早已被雪盖成了个“白馍馍”,孩子们的热情总是被“好奇牵扯着”,“嚷嚷着”玩了两天的“捉鹧鸪”,如今也没人稀罕了,抛弃在院落一隅。
“好大的雪啊!”小岛田捂着冻僵的耳朵,出了屋。
“快来!晚了没白薯吃啦!”没等小岛田感慨完,阿国缩着脖颈子跑下台阶,柳条编的“小簸箩”死死拦在怀里,一溜小跑钻进了西屋儿。
“冻死我啦!哆啰啰,哆啰啰……明年筑个暖和的窝儿……”金顺儿更是夸张得要命,“学着寒号鸟儿的叫声儿”,自嘲着“棉袄太单薄”。他到好,左手找右手,全都撺进了袖儿,像口“油亮的小菜坛儿”(棉袄太脏已经泛起了油光儿),踢腾着积雪,从小岛田身边撞了过去。
“我来啦!”不甘示弱的小岛田,推搡着金顺儿,叽里咕噜地钻进了屋。
“喵喵……喵喵……”那只小花猫,不知什么时候,也“跟”了出来。蒙头转向地像个蹒跚学步的“小儿”。可能性子急了点,来了个“兔爷骑了个绊绊倒儿”,还没跑两步儿就“栽”了俩“滚儿”。
“哐啷!”门关上了。
“喵喵喵喵……”可怜的小家伙被关在了外面。用小爪子着急地挠着棉门帘子。
几番折腾,又回到了台阶下。
四四方方的大院,空落落的。虽然赶不上巨擘富商的广亮门庭,但也是个规规矩矩的独院儿。如今,破败得如同年华已逝的老者,话说回来,毕竟也是祖辈传下来的家私,大格局没有变动。您要问我这李东方如何继承的这份产业,我这一时半会儿还真说不“利落”(清楚明白)。不过有一点可以证明,这李东方还算是个本分持家的人,守业还是非常谨慎的。
当中的正房两翼分别是东西厢房,由封闭的回廊与之相通,陈年往月的檩子,檐子,椽子等等构建儿都被风霜打磨成旧物,油彩锈迹斑驳得辨不出“南北东西”。古朴的窗雕镂刻反倒是留下些“前人的手笔”,只可惜,剥离残缺的上面,拴着两串红得发黑的干辣椒,实在不得体。干瘪得像标本一样悬挂着,那一刻,让人真正理解了“雅俗的确是可以共赏”的道理。
一间貌似门房的小屋,就在左侧廊与屋的转角处,硬生生地被“挤”了进去。这间不合时宜的待客斗室,就好比一个失势的旧府邸,为给儿娶亲,无奈搭出的“蝈蝈婚房”一般,小而寒酸。
小猫儿转悠来转悠去,环顾片刻又回到了台阶下,从一个草帘子盖的垛子上,跳上了窗户台儿,蜷缩着窝成了个毛球儿,隔着窗棂看着屋子里取暖的人。
屋子里生着个锃亮的炭火盆,暖呼呼地直灼人的脸,这是持家有道的黄氏,用几件破衣服跟个“打鼓儿的”(收旧货)换的。
“这屋子真暖和!”金顺儿一屁股蹲在炭火盆儿前,搓着冻得干裂的小手,“赶明儿也让我爸做一个!锔锅儿锔碗儿的没我爸有手艺……”围着小火盆儿的的他,小脸映得红彤彤的,大鼻涕也跟着欢唱地流了下来。
小岛田也凑了过来,站在火盆儿前,翻腾着“有心手背”,时而攥攥僵硬的小耳朵。
“你们吃啊,这是我奶奶晒的白薯干,可甜了。”小阿国把簸箩蹲在八仙桌上,胡乱拿了两块递给了他们。
“嗯,谢谢!”礼貌的小岛田总是很谦卑,拿了块最长的。
金顺儿向来喜欢跟阿国称兄道弟,自然更不用客气,一把抢了块最肥厚的,可惜,没有那块白薯干长。
“我就爱吃白薯,烤白薯的滋味儿更好吃!”说着话金顺儿就像一个老道的“美食家”,佯装在炭火盆上“熏了又熏”,像品尝一条吱吱冒油的烤鱼一样,二拇指提喽起来,在鼻梢下“嗅”了那么一下,“嘿,真是好美味啊!”
“快看,加佐料儿啦,鼻涕掉下来了……”小岛田惊奇地看着夸张的伙伴,未咽下的白薯干卡在了喉头。
“哈哈哈哈……加佐料啦!”阿国一口笑喷了出去。“鼻涕,鼻涕……”
金顺也意识到了,一“吸溜鼻涕”满不在乎地用袄袖子一抹,“这怕什么,大惊小怪的!”边说,边像啃鸡腿儿似的,狠狠地撕下来一条“最肥厚”的。“好吃,真好吃!就是好吃!”
两个小伙伴看了,这嘴笑得更“歪”啦……
看官大人,如果您喜欢徜徉在北平的洋人馆子里,定然会联想起那家开设在死胡同尽头,最最蹩脚的“老亨特姆牛角包店”了。深夜,那里总有些酩酊大醉的酒徒,在吃过三顿正餐后,还会要份“热狗抹芥末”加热茶。这种吃法的情境,曾是一个阔孩子,在他们面前炫耀时讲过的故事。
后来“加点佐料儿”这句话,成了他们嘲笑富人“虚伪摆阔”的贬义词。如今用在金顺儿身上,不觉有种“更可笑的味道”。
天色有些暗淡了,小猫依然守在外面,时而站起在窗台上徘徊,时而用肉垫儿拍打拍打窗户,时而又可怜兮兮地舔舔爪子,好奇地看着屋里嬉闹的“精灵们”。
没有大人的管束的三个孩子,瞬间成了“撒了翅儿的鹞子”,在屋子里撒开了欢儿。白灰滚浆的墙面素雅的像张宣纸,三个小人的剪影你来我往,也不知唱得是“三英战吕布”,还是演的“高宠挑滑车”,反正,这调门吵吵得比“罗成叫关”都热闹。三个孩子像皮影戏般,在上面演绎着“走马灯式”的默剧。
比起几年前,这间房的陈设简单了许多,曾经的桌桌椅椅,板板凳凳都挪到了外面的那间斗室去了。腾出来的地儿添置了两组樟木大柜。在北侧则是一个榆木做的条案,上面摆放着些木头匣子等小摆设。屋子里好像还有股淡淡的旱烟味儿。
热闹一番过后,消停下来的金顺和小阿国,一屁股坐到了炕上。好奇的小岛田依然滋滋有味地嚼着白薯干,安安静静地环视着屋里的一切。溜达来溜达去,停在了墙根下的那面八仙桌前。
“哦?!”昂首抬眼,忽觉多了些什么。果然,在墙上多了一个玻璃相框。
“看什么呢,你!?那么着迷!”金顺儿发现小岛田出神的模样,也好奇地跳下了床,凑了过去。
“哦……不就多了个相框,大惊小怪的……还以为是张全家福呢!”金顺眨巴眨巴黝黑乌亮的小眼睛,“好端端的,裱个相框做什么!”
“真够讲究的,我们家可没有像这样似的,跟供菩萨一样还给它安个帐帘儿!”小岛田有些不解,“有什么讲究吗?……”
“得啦吧!有什么讲究!不就是一面旗吗!”金顺一脸不屑地转过了身去。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