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mbition
姜歌已经很久没有如此安静的看着一个人了。
带着好奇与迷离。
哪怕她是一个自由摄影师，她也从不觉得，曾有一个她摄影的瞬间，能比得上现在的专注认真。麻木的眼光得到填补，这让姜歌产生一丝奇妙的兴奋感。
菏泽酒吧被清扬管理的很好，丝毫不见奢靡之气，而反倒像是碧落，治愈着全部的负能，只留下如温风般的轻柔，和面前的一杯清酒。
可这种种，皆比不过台上之人的耀眼，纵是姜歌如此频繁出入菏泽，都不曾见过这个歌手。他似乎有些不同，抱着吉他漫不经心的演奏着陌生的旋律，合着他吐出的不知名歌词，真让人移不开眼。
“听得懂吗？”在姜歌沉醉之际，清扬从身后绕过来，用啤酒罐碰撞她手中的玻璃杯。“怎么连你最喜欢的清酒都不肯宠爱了。”说罢轻笑一声，转而亦看向台上之人。
姜歌没有看到，那一瞬间清扬眼中闪过奇幻的光芒。
“这是外语吗，不过听起来有点耳熟。”姜歌大口饮尽杯中清酒，服务员熟练的拿来一杯果汁。
“这是梵语，至于讲述的什么，估计只有他自己清楚了。”
“你都知道这是梵语，还听不懂吗？”
清扬听起来有点微微的鼻音，声线有些沙哑。“他的歌词，没有人读得懂的。”稍微停顿了一会，“喜欢这个人吗？”
“大老板的眼光果然不错，这么好的歌手都被你拉过来了。”姜歌歪了歪头，眼中有浓浓的兴味。清扬看得懂，这两个人多年的交情，在酒吧被姜歌搭讪过的歌手不计其数。按照他的话讲，这么多根正苗红的少年，都夭折在姜歌的手中。
但清扬也从未制止过，反正被姜歌无情抛弃过的小歌手们，经历了感情的沧桑，不经意流露出的忧郁气质，倒也吸引了不少粉丝。
不过这次不同，姜歌的眼中没有玩闹，清扬的眼中更没有纵容。
“不要闹到他身上，他不是这里的歌手。”清扬难得的严肃让姜歌一愣。青色的灯光打在他脸上，透出一股疯狂的神色。
“啊……居然不是这里的歌手吗。可他在台上唱歌啊。”姜歌转过身来，有些迷惑。而清扬在梵文歌曲中微微叹气，姜歌听不到。“他只是路过这里，留在这几天，不久又会走的。”
“你们认识？”
“嗯。”
“不久就要走的吗？”
“嗯。”
姜歌突然就笑了，拍拍清扬的肩膀，就朝后台跑去。不一会就融入在灯光里。
清扬在原地站了很久，曲子唱了很久，同样，姜歌也等了很久。
已经凌晨三点的酒吧依然人气不减，台上的吉他声和空灵的梵文音终于停息。那一瞬间灯光尽熄，顾河顺着黑暗溜进后台，不给台下的一片粉丝丝毫空间。
清扬还没有把闸门拉回去，漆黑一片，那借助手机微弱光芒下闪烁的眼睛，把顾河吓了一跳。
“你不是这里的歌手为什么要在这里唱歌，清扬有这么宠你。”姜歌挑眉，打开手电筒直射顾河，他只能被迫闭上双眼，闪动着浓密的睫毛。
顾河没有回答，四周只有人们的议论声。
僵持了一会，清扬终于拉开闸门，顾河睁开双眼，有些戏谑的问“你喜欢他？”
关闭手电筒，姜歌坐在梳妆台上，托腮回问“清扬真的这么宠你吗？”
顾河没回答，随便拉了把椅子坐在姜歌身边。“刚才的歌好听吗？”
“差劲极了。”
“可我看你听的一脸认真。”
“你看到我了？”
“你一直和清扬呆在一起。”
“你们怎么认识的。”
“你能听懂歌词吗？”
“清扬说没有人能听懂你的歌词。”
又是一片死的寂静，顾河撇撇嘴，转过头去卸妆。好一会，他才回头嘲笑姜歌“他听得懂呢，就是不想告诉你。谁让你这个都听不懂的。”
“诶我说，你有没有女朋友？”
“干嘛。”
“我要追你，让我做你女朋友。”
顾河噗嗤一声笑出来，门突然被打开，清扬递了一瓶水给顾河，他喝完后还是笑个不停。
“小妹妹，你可别想不开啊，你去追个女人都比追我简单。”
姜歌想不明白，也更不服气。“是吗，万一我让你喜欢上我怎么办。”
酒吧的人基本上都离开了，嘈杂的声音离去，顾河很认真的开口，在姜歌的耳边小声的说。“可是我有喜欢的人了呢。”
清扬看看手表，打断了两人的耳语。“走吧，请你们吃夜宵。”
顾河嘟嘟嘴，无辜的表情煞是可爱。姜歌瞬间迷了心智。她想，自己的劫数，大抵就是这样的人吧。
4：00 .am。
姜歌怎么也无法理解，清扬请吃饭，顾河居然只选了个烧烤摊。心疼的背后还带着一丝奸诈，虽是这么多年的交情，她还真没看过清扬来这种地方吃饭。一想到一本正经的清扬面对一盘烧烤，这种违和感实在是一大笑点。
很快三人的餐桌前都摆满食物。顾河举着一个超大的啤酒杯，对着姜歌都可以把她的脸装进去。“小妹妹，你是清扬的朋友，自然也是我的朋友，我先敬你一杯。”
姜歌偷偷瞄一眼清扬，发现他居然自然的在吃羊肉串，还偷偷的在顾河身边又摆上啤酒。
“我叫姜歌，不是小妹妹。”
“好好，顾河。”喝光杯里的啤酒，顾河有些踉跄的拐到姜歌身边，贼兮兮的问她，“你和清扬这么好，不喜欢他吗？”
姜歌又瞄了清扬一眼，发现他也笑着看向自己，瞬间有些无语。“我们是兄弟啊，再说这样正经的人，我可受不了。不过……”姜歌伸出纤细的手指指向顾河，“不过，我喜欢你。”
“我有什么可喜欢的。”顾河有点泄气，回到座位上安静的吃肉串，清扬还特贴心的帮他满上啤酒。
看着顾河一脸不高兴，姜歌受到了巨大的打击。她纵横情场多年，是无数少年求之不得的女孩子，还会有如此被嫌弃的一天。
“有人喜欢还不好吗，我真有这么差劲啊。”
“不好，你害死我了啊。”
姜歌越来越混乱了，她实在是无法理解顾河的思维。求助般的看向清扬，却不想一向暖男的清扬也一脸幸灾乐祸的看着两人。
“你们可真是奇怪。”姜歌狠狠的咬了口鸡翅。
在天还未泛起鱼肚白的时候，三人终于闹够了，清扬一手扶着姜歌 一手还拖着醉醺醺的顾河，看起来很是滑稽。
“我先送你回去吧，然后再把这个家伙送回去。”清扬拦下一辆出租车，熟练的把顾河塞进去，又帮姜歌打开副驾的门。
姜歌微醺，推开清扬也钻进车子，吧嗒亲了一口顾河，作罢潇洒的走开。
“你们回去吧，我要自己回去。”
清扬有点儿震惊的看向姜歌的背影，眼底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在不断扩大，扩大……
“姜歌，你还想不想嫁人了，马上给我起床去相亲！”
房门被粗暴的踹开，姜母把钥匙甩到桌子上，就开始对付起她这个不争气的女儿。
“妈，您怎么来了。”姜歌刚睡下不久，就被自家母上大人吵醒，用被子蒙住头，心里十分不爽。
姜母有点儿嫌弃的戳戳床上的一团，“妈今天给你约了你王叔叔的儿子，你快起床去见一面，那可是个好男孩，长的一表人才，年纪轻轻就在北京有房有车，你可别错过了。”
“妈，我可懒得跟不认识的人互报户口，要不你去，你这么喜欢人家，反正我不要去。”
“你这孩子没大没小的，你都二十五岁了还不结婚，每天在外面跑来跑去的，什么时候才能安定下来啊。”
“其实，妈，嗯，你相信一见钟情吗？”姜歌坐起来，还是用被子盖住脑袋，有些羞涩的询问自家母上。
姜母一听，瞬间换了表情。“相信啊，你是不是有喜欢的男孩子了。快去追啊。家长见一面就算定下来了。”
不同于姜母，姜歌有点愁苦。“妈，可人家说有喜欢的人了。”
“不怕，喜欢就去追嘛。有个念想也总比你现在四处漂泊来的好。”
“妈，对不起，我这工作不能总在家陪你们二老了。”
“说什么傻话呢，妈就是希望啊你早点成个家，就可以不用再这么辛苦了。”
“妈……”
“行了行了，别腻歪了，快点收拾收拾，去追你的白马王子去。”姜母嫌弃的推开扑过来的女儿，起身去穿衣服。“我和你王叔说一声，就不在你这多待了。”
姜歌送走母上大人后，回到自己的小窝有微微的失神。
是人间四月天吧，温风过境，旭日飘散，姜歌快速收拾下自己，她想做的，她要做的，见到顾河，她不想等待。
“清扬，顾河呢？”姜歌冲进吧台里，却只看见被吓到了的服务员。“清扬呢，没来上班吗。”
服务员端给姜歌一杯果汁，“老板今天不会来上班的。”
“为什么，他不是从来不缺勤吗？”
“每次顾河一回来，老板就会有一段时间不来上班的。”
“一回来……”姜歌皱眉，“我怎么从来没见过顾河？”
“之前每次顾河回来，你都在外地跑单子。”
“顾河到底是谁？”
“我不是很清楚，大概是老板很好的朋友吧。你知道的，老板他很重友谊，朋友回来怎么都是要招待招待吧。”
“我回来怎么不看他招待我。”姜歌愤愤的吸口果汁，“顾河每次回来都会在这里唱歌吗？”
“只在第一天唱，之后去干什么了我也不清楚。”
“我知道了，谢谢你啊。”
那个服务生说的真没错，连着一周，顾河以及清扬都没有出现过。等到清扬再回到菏泽的时候，姜歌正一脸幽怨的坐在他专属的椅子上盯着他。
“你怎么了。”清扬走过去揉揉她的脑袋。逆着光线的清扬很帅气，紫色的灯光打在他脸上有种说不出的美感，柔和，温暖，这让姜歌想起了那天在台上唱歌的顾河，一样的气场，一样的迷人。
恍然觉得自己走神了，姜歌赶快抓住机会询问。“你和顾河这几天去哪了，我都找不到你们。”
“顾河走了。”
“走了？”姜歌站起来，触碰清扬的额头，“顾河去哪了？”
“不知道呀，五分钟前的航班，不许我去送，不让许我知道目的地。”清扬微微叹气，眉宇之间是姜歌从未见过的无奈。
也许是这个人太神秘了，姜歌觉得自己有些疯狂了。“我想去找他，我太喜欢他了。”
清扬并不意外，他只是提醒姜歌，“你找不到他的，找到了又能怎么样呢，他给不了你什么。”
“他给不了我什么，那我就给他些什么，至少让我努力一下，也没什么遗憾的。”
看起来极度认真的姜歌似乎很倔强，清扬也看得出她的确是动了情。他有心提点一二，却不知该如何说起。
自由摄影做习惯了，姜歌订了当天的机票，没有看目的地。或许算不上寻找，只是为了一个什么目标努力着。清扬有去送，他想在临行前给姜歌一个拥抱。
“他再次回到这里的时候，你一定要告诉我，一定。”姜歌很努力，她把所有的情绪写进照片里，合着一种坚持，去寻觅她的心底。
清扬是很羡慕她吧，她有一种韧性，她耐得住飘零。这和顾河很像，真的很像很像。
五年前。
清扬能和姜歌认识，完全是因为他以前，亦是从事自由摄影。在大连某个铁轨旁，他们摄影进了彼此，相似的风格，相似的背景。
只不过在后来，清扬忽然开了酒吧，仿佛在等一个人。
姜歌不理解，清扬是一个非常优秀的摄影艺术家，她不忍心清扬就这样拘泥于一座酒吧里。但是清扬异常坚定，姜歌也只能在闲暇时来看看他。
日复一日，姜歌的工作愈发蒸腾，清扬依旧清秀帅气，仿佛他们的生活就该如此。
姜歌没有想过其中的变故。
三年后。
顾河是带着姜歌一起回到菏泽的。清扬仍然在这里，手中换了清酒，在台下聆听顾河的梵文。只不过，姜歌坐在了顾河的身边，以同样娴熟的梵文附和着。
清扬赫然就笑了，这样的顾河，终究是被虏获了吗。
这次的曲子，是因为加入了姜歌的缘故吗，在顾河指尖下流淌出的旋律，愈来愈旖旎，愈来愈暧昧。可清扬还是坚持着听完了。曲毕，他还是如三年前那般拉下闸门，摔掉手中的玻璃杯，又安静的走开。
“清扬。”他已然不知道自己走进了哪个巷子，听到身后的呼唤，突然就无法再控制自己。
清扬转身，把顾河按在墙壁上，对着那令他想念多年的唇瓣吻下去。“是我太信任你了吗，是我错了吗，是我，是我，在你身边的人就应该是我。你忍心吗，还是选择了他人是不是。为什么，别这样好不好……”
霸道而又细碎的吻密密麻麻的撒下，顾河把双手插进清扬的发际，温柔的迎合着。“清扬，我很想你……”
“想我？想我就把姜歌如此高调的带回来吗？三年，三年，要改变我们了吗……”清扬埋在顾河的肩膀，闷声抽泣，声线哽咽。“顾河，你爱自由，比起我你更爱自由，我给了你自由。现在，比起自由你更爱姜歌了吗……”
这条巷子忽然转进来一辆住租车，闪烁的灯光照亮了影藏在转角的姜歌。
“清扬，我……”姜歌上前一步，清扬忽然直起身，“那你们幸福吧。”话音刚落，便已泪雨滂沱。顾河一把环住他的腰际，轻轻摩擦他的衣料。
“别走，我给你解释。”
转身拉过清扬，又对着姜歌匆匆说了句抱歉，便带着清扬隐没在黑暗里。
“是我要祝你们幸福啊。”姜歌喃喃。
同一辆车，第一次由顾河开车。一路上沉默不语，知道回到两人的小窝，清扬才忍不住冷笑。“顾河，我真的给你自由，你可以不要纠缠我了。”
“闭嘴。”
还是被顾河拉上去的，刚刚关上房门，顾河就迫不及待的吻过去。清扬穿的单薄，顾河就一点一点解开他衬衫的纽扣，温热的指尖划下，混凝着顾河味道的挑逗，清扬无法抗拒。
坚持了一晚上的防线终于崩塌，清扬迅速掌握回主动，把顾河压在床上，一双愤怒与情欲交织的眸子仿佛要把顾河吸进去。两人野兽一般互相撕扯着，啃咬着，只要把全部的情谊与思念统统展露给对方。
这一夜，太过于痛苦与漫长。
还是顾河先醒来了，又往清扬怀里钻了钻。清河忽然就被惊醒，看到怀里的顾河微乎其微的松口气。
“不要误会了，我和姜歌没有关系，她只是找到了我，我又和她一起回来了而已……”话还未说完，就被一阵铃声打断。清河看了眼手机，又看了眼顾河。“接呀，听听她给你解释。”
“清扬，你们不会还没起床吧。快点收拾收拾来酒吧，哦对了，让顾河留在家里别跟来了。”说罢就挂掉了电话。顾河撇撇嘴，“有什么我不能听的。”这一脸萌萌的表情煞是可爱。
可能真的是自己误会了吧。清扬起床，吻了吻顾河，“我给你点外卖，一会吃点东西，在家等我回来。”
“好。”顾河笑的很幸福。
菏泽酒吧。
“清扬，你不要说话，我来说吧。”姜歌照旧倒上清酒，这其实是三个人都喜欢的口味。
“最开始，我并没有看出来你和顾河的关系。我只是以为你们是很好的朋友。我无可救药的喜欢顾河，就像你也同样无可救药的喜欢他一样。”
“我想要去找到他，我不想没有努力过就失去资格。中国很大，世界很大，我毫无目的，走走停停。可能真的是一种缘分吧，或许是感应。我最后找到了他，是在大连的那段铁轨旁。”
“他当时在画画，素描，不是很符合他的风格。我从后面看过去，是你的画像。”
“我可能是吓到他了，他显得有点儿惊讶，画笔掉落在铁轨上，声响很清脆。我记录下了那一瞬间，现在还在我的单反里，我想我真的是非常喜欢他。”
沉默了一阵，清扬也不出声，同样安静着。姜歌看向那杯酒，继续说道。
“后来我跟着他四处走。起初他是反感的，是真的反感。那个时候的他没有温润如玉，也没有乖巧可爱，有的是对我满满的不耐烦。可我们都是记录风景的人啊，虽然方式不同，可总还是有些共鸣。”
“我自学了梵文，明白了当初他唱的那段歌词。歌词满满都是愧疚，他无法割舍对自由的爱，又偏偏想永远留在你身边，你们的爱情，永远是他在走，你在等，他很心疼，却无能为力。”
“他无法忍受一直呆在同一个地方，可你偏偏又是崇奉安稳的人，那曲调，既愧疚，又绝望。其实你并不信仰安稳，不然最初你也不会和我一样做一个自由摄影师。他不明白的是，感情可以改变很多。你有了对他的感情，所以你才想要安稳，才有了细水长流的想法，你只是爱他，可他当初不懂。”
“或许是因为我和他一样都是极爱自由的人，或许是因为我学会了梵文，听懂了他的内心，又或许是，我帮助他，读懂了你。他终于不再排斥我跟着他，我们走过了他旅程里最后的风景。我很知足。”
“他爱的自由不是病态，他像风一样，略过无人的山顶，同时也贪恋着你的梦。他在矛盾，他在瞄准，他如烈风般在和这段感情纠缠。你们爱的太紧了，我无法插足。”
“其实他的梵文你听得懂，你不理解他去做明知道会痛的事。你无奈，却还是耐心的等，他痛苦，却还是在漫无目的的飘。”
“昨晚的梵文你有听吗，大概是没有，你满眼都是顾河。其实那是我争取了很久才让顾河松口的一首歌。那是道歉，是告白，他要告诉你，他这阵风，终于遇到了温暖又坚硬的石壁，如此霸道，又如此心甘情愿，让他留在你身旁。”
“我想见证这段感情，也想让自己的爱，有始亦有终。”
“用力去爱吧，你们该幸福了。”
没有给清扬说话的时间，姜歌转身就离开，他没有叫住姜歌，他想，顾河还在家里等着他呢。
又三年。
清扬带着顾河去了拉斯维加斯结婚，然后又飞回到菏泽酒吧，顾河依旧唱梵文，台下拥有庞大的粉丝团，清扬依旧在角落里看着，只是再也不会担心他忽然的消失了。
后来听说姜歌又学习了素描，浪迹天涯，生生活成了顾河的模样。
Mix by Mai
Agel lady 我就像一阵清风
不会留下一个定位给你
可能我只是习惯自由
而放弃了选择告诉你我轨迹
越想要找到我痕迹 我却摇曳摇曳 杳无声息
你也不想我离去 而我 一切随心 自由飘逸
形如风 无影踪 我的一切没有人能够去操纵
心如风
穿梭夜空 为了自救而自由我生来如风
很抱歉不让你 找到
不说谎说话不 巧妙
穿梭在没你的街道而我却无声无息把你拥抱
一切自由自在去做我自己 无人能敌
我就像风一样的自由飘逸
My life's like the wind
My life's like the wind
生来就像风
吹到哪里无所谓
我知道你会懂
我能分辨你和其他人不同
但我还是会悄悄的消失无影踪
我穿过你的梦 掠过无人的山顶
忽远忽近 伸手似捕风捉影
轻抚像纱的拥抱 打乱飘动的衣角
隐匿在背后依靠 别尝试回头寻找
我的心如羽毛轻飘飘 不参杂斑驳
放你自由我逍遥 当经停你的路 牵着你不往下掉
看透爱似迷雾 散尽后只剩泥沼
避而不见 生性自由 奈何奈何叹口气
全心全意 如影随形 却像条鱼离开水面去爱你
再也无法违背我自己 我如股烈风般束缚你
自我矛盾 无法瞄准 生来如风 我却带着雨
我克制不接近 情绪时常不稳定
每条伤痕都致命 都在心脏 我该怎么信
你很独特我也承认时时刻刻
散发魅力真的疯狂吸引着我
但风一动 始终牵引着痛
又将缘起的苗头给煽成大火
忘了吧忘了吧 忘了吧 冰冷的风
残月当空 这一切似梦醒
似幻灭似如我我如风 不愿你身处其中
My life's like the wind
生来就像风
吹到哪里无所谓
我知道你会懂
我能分辨你和其他人不同
但我还是会悄悄的消失无影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