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俩都谁跟谁啊!”这句话我们之间常说。买单的时候说,互诉苦衷之时说,谈及理想的时刻也在说,而现在,一想到你,我还想说这句话,不过,这一次,我要在这之上加一个期限――一生。
一生太久,久到我会了解你的所有;一生太快,快到我只能找到一个叫做“你”的那个人。
我们在一起极少抒情,可每句话都胜似表情表意,暖于心间,情在深处。这样的“言情话”我从来都只是说那么简单几句,看似动人,实则无味。可今夜,脑海里满溢着你身影的我,一句又一句,想说到很久很久以后,说到我们还在一起的那个时候。
我不为谁而深情,怕舆论、怕矫情、怕不懂。言至为你,我只怕深情得不够、不多、不真。
难得的周末,难得的心,难得的天气,难得的你。
划船时的那一段时光,像回到了从前,那种慢而静谧的老故事。虽然船的航行需要用力蹬,但我们的脚格外的默契,一路高歌前行。欢快的我们,仿佛身体里的每个细胞都感知了这种纯真,以至于划船的两个人,像孩子一样,去追逐湖面的风。
宛如人生起起伏伏一般,船的航行也有不太顺利的时候,它在中途逃脱了我们脚下的缰绳,不停地向岸边跑去。我们都很难把它拉回头了,只能朝岸上的人望去。两双眼睛眨巴着,张望一份关注,可惜“呼救”的声音没有放开,因而被困在岸边的我们还是只有我们知道。
“那就自己来吧,我来扶着方向盘,你借着岸边的石墙推一下,把靠岸的船向湖心移。”
“嗯,好嘞,我喊一二三昂。”
一边自我推船,一边独立控制方向盘,这样的我们,傻傻的,傻傻的幸福着。
其实这样的“自我解救”进行了很多次才成功。解救过程中,我们也害怕着,一度担心再也回不到起始地了,也害怕船总蹭着石墙会磨坏、漏水……然而,这样的忧虑在一刻不停的笑声中却显得不足为道。
这一次的划船危机,与其说是笑声化解的,倒不如说,是心化解的。毕竟,我们一直在用自己的心,化解了太多太多。
船行驶的平静时刻,我们,还和着风,吟起了诗,“菱湖船上有佳人,于我身旁。”“今日惠风和畅,看湖之风景”。感慨啊,太有才了。于是,不谋而合地笑了。
小船在湖面缓缓漂着,我的心在这时光里慢慢荡着。
多想,想这时光不老。
“面颊的笑在微微荡漾,心底里的泪早已流淌。不怕这是忧伤,却怕这是回想。因为,我想,想永远这样。我的哭泣,随你嘲笑,随你张扬,只要不忘。”
我不想单独作诗,因为这一篇,写给你听到,就好。
回到现在,我们的心。
此刻处在大学的我们,好像仍然稚嫩,仍然童趣,仍然不愔世道;却也好像已很沧桑,很古老,很有故事。
这里的故事,是发生在过去的事,仿佛历史,永远是过去时态。这里的故事,没有修饰,没有美化,永远是自然发生。
而所及化解之事,即这里所说的故事。
故事层层叠叠,需要用心去拆解才能领会,就像当初用心去堆砌故事。这样,才能在回味时有味可忆。
高考的奋斗时光、做题的寂寞悲欢、初中的别样年华、童年的点滴趣事……这些,我们的故事,相互轻轻说起,重重放回,让它继续在人生的时光机里,定格着每一段的色彩。
“可以聊一辈子。”于是,我开始惶恐,恐怕一辈子只有100年。
我一直不太爱忧愁善感,却不想,曾经每每写来的文字,都是罩着一层薄雾似的,极少被懂。
还好这时有你,将郁郁寡欢的文字上色,让不善表达的伤口愈合,把羞涩腼腆的微笑放大,令珍重友情的孩子一瞬之间长大。
每个人也许都会长期像孩子一样,时而还是调皮,也会不时去搞怪。我也像是这样,在你面前,一直是个孩子。
我还是想回到在湖面飘荡的那一刻,有风,有诗,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