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深几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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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农:我的每一首作品完成后的自恋期大概只有一天,第二天就瞬间失恋啦!
荼蘼:我能自恋到不想恋!
冷梅:@荼蘼妹妹厉害!竟然能控制自如!
文农:那就安排一下呗?
冷梅:安排自恋?安排失恋?
文农:既然失恋了,那就终老不相见喽!
冷梅:可我想念,梦里都想……
文农:无法安排不想吗?
冷梅:能安排就好了!
文农:能安排不流泪不?
冷梅:不能,那泪流得,漫了整个身心,就跟被雾困了一样……
文农:加上西风卷帘,真是何堪,何堪,又何堪……
冷梅:所有的愁绪都绾结在风里……
文农:可惜一切已无可留,缘已经浅了……
文农:【安排令】恋
文/文农 冷梅
安排自恋,安排失恋,安排终老不相见。安排不了,梦中念。
何堪泪漫,何堪雾漫,何堪月隐雨帘卷。何堪风挽,缘已浅。
荼蘼:哇!这就聊出了一首【安排令】吗?厉害厉害!
冷梅:这就安排了一场“恋”吗?恋得心酸的……
……
这首现代人新制的词牌在各个群里已经热闹一个多月了,今天不知缘何大家聊到了诗词完成后的修改问题,想到“自恋”这个词儿的人太有才了,说得好形象!每一位诗人对待自己的新作,大概都有些自恋情结吧,看哪哪好,就是不想改,这是最难有好的修改出现的阶段,所以文农兄常提醒说让自己初生的宠儿睡一觉,然而睡一觉的结果往往是失恋,很少有人一次性就能写出一首完美的诗作来,诗不厌改,也许改的过程就是这种不断自恋又不断失恋最后让别人恋的过程吧!嘿嘿,真是有趣!
冷梅一边移动着鼠标,把这首合作的初生儿复制到Word里,想让她好好睡一觉,一边在心里一遍一遍地读着这些新鲜的诗句,这是自恋的惯常反应,然而今天的冷梅,却因着这个独特的词牌,脑海里涌出了很多的遐思。
安排,也许是现实生活中极一般的生活方式,回想自己,过往的每一天几乎都是在安排中开始的,早起便安排自己这一天的工作和生活,必须要做的事,必须要见的人,必须要完成的任务,然而,我真的安排好了吗?我又能安排好吗?
如果不是当初那个“衣不如新,人不如故”的怪念头,怎么会在那么多的追求者中选一个自己的同学呢?严格地说根本都没有选过,就凭着这种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念头草率地决定了自己的终身大事,就像是到了必须走那一步的时候,顺手牵了一个,只是为了符合自己固有的一种观念而已,而这种观念的正确度其实根本没有被证实过。
还有面对弟弟的离去,很长一段时间里,当外甥站在我身边的时候,我都感觉是弟弟站在我身边,他们舅甥二人的确很像,是那种气质上、骨子里、DNA里面的相像。这种相像让我久久不能释怀,总有一种他不曾离去的错觉,就是这种错觉总让我不经意地在人群里寻找他,竟然那么久地在心底盘旋,总觉得他的灵魂就在这个世界某个人的身体里存活着,这种感觉深深地埋在自己的心里,是一种莫名的纠结,纠结得很深很痛,很难让人回归已经永诀的现实。然而,什么是现实呢?也许真的那个灵魂的存在才是现实,而那个离去的噩耗可能是模糊的虚幻……
人生这种与谁相伴的大事好像可以安排又无法安排,这种生死永诀或是以另一种方式存在相伴也同样是如此难以安排,但又在心里时时被安排的感觉……
突然觉得人生就是一种心境的旅行,未知起点,未知相遇,更未知终点。又如一部舞台剧,似有似无的剧本、似有似无的存在、似有似无的故事、似有似无的结局……突然觉得汉语真是一种充满智慧的语言,云烟,也许只有云烟才是对她最好的诠释和解读吧!云烟,那是一种要如何安排的存在呢?她在何时要飘向何地,又在何地会遇见一条瘦弱的柳枝,盈盈一握百媚生,又在何方一池秋水里浮于一波,融于其间呢?也许只有送她去的风才知道,而风从来都是随着自己的意思吹,那被吹的云烟该从何而知自己的脚步呢?又该如何自处呢?冷梅第一次如此深刻地感受到存在是如此复杂的一件事,在哪里以怎样的方式存在?存在多久?照物质不灭的理论,改变的只是存在的方式,不变的是她的永存性……
弟弟,我亲爱的弟弟,你果真还存在在这个世界吗?你究竟以怎样的方式存在于何方?姐姐我是否还有幸可以再次遇到你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