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人偷偷爱你(下)

9.蒋静姝

高一下学期,我已经渐渐习惯竞赛班的教学进度,成绩从山底艰难地缓缓爬坡,这其中当然也有那么十分之一是沈宜修的功劳。期中考试,我和沈宜修分在了一个考场,他坐在我的斜后方,数学考试快要开始的时候,翻笔袋带出了一张纸条,纸条飘在了走廊上,我看了一眼,上面是数学公式,可这明明不是我的。

讲台上的老师很快就注意到了空荡的走廊上这扎眼的存在,缓缓走了过来,我握着笔的手心全是汗,一时间头脑空白,不知所措。

“这是谁的?”监考老师语气严肃地环顾了一圈。我不安地攥着笔,感觉到额头细细密密的汗珠,怎么办,怎么办,要怎么解释呢,大型考试里要是被发现作弊,是要记过的。

“老师,是我的,不好意思,忘记从笔盒里拿出来了。”沈宜修不紧不慢地对老师说,语气里丝毫没有慌张。

“哦,那就先放我这里吧。”监考老师看了一眼沈宜修,又看了看纸条上的内容,大概是觉得年级第一没有作弊的必要,加上考试还没有正式开始,就没有再追究。

我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内心默默感激沈宜修的救命之恩,考试结束回到教室,我就感觉到身旁有一股寒气,我刚准备开口道谢,沈宜修就开口了:“蒋静姝,你为什么要作弊?你就那么没信心嘛?就不想想被抓到的后果?”

“我没有,那不是我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那张纸条会在我的笔袋里。”我着急地辩解。

“难道你想说有人陷害你?有这个必要?”沈宜修这句话瞬间堵得我说不出话来,那些熬夜付出的努力,被这句话讽刺地体无完肤。没错,就算我是真的很想考进前三十名,真的很想跟他一起去看电影,可是我也没有必要铤而走险啊,说到底,他从来都不相信我。

我们冷战了一个礼拜,两个人都像受了莫大的委屈,谁也没和谁说话,直到我在体育课上扭伤了脚,他冷着一张脸抱我去医务室,我决定不再和他计较了。

说实话,沈宜修从远处走来的时候,感觉就像美国大片里从天而降的超级英雄一样,高大伟岸的气场让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看的我呆滞在原地。他在周围不可思议的目光里抱起我的那一刻感觉就像在做梦,整个人都飘飘欲仙。直到他把我摔到医务室的床上,屁股的微痛才把我拉到现实。

“蒋静姝,你到底有多笨手笨脚。”沈宜修一边责备我,一边难得有耐心地听着医生的叮嘱。阳光把室内照的亮堂堂的,似乎也把他的棱角磨得柔和起来,第一次觉得他好像也有那么一点点地温柔,这算不算因祸得福呢。

10.沈宜修

高一结束就面临着文理分科,老班发了一张单子,我瞄了一眼,看到蒋静姝选了文科,不由皱了皱眉。我把她的单子拿了过来,顺手把文改成了理,“蒋静姝,选理科。”

“为什么啊?”她一脸无辜地看着我。

“你语文好嘛?”

“一般般啊。”

“所以选理。”

“可是我理科也一般般啊。”

“我不管。”难道要我直白地告诉她,选了文,我们就不可能在一个班了嘛。“你不是还欠我三件事嘛,这是第一件。”

“可是…这是关乎我前途的大事啊。”她忽闪着眼睛做出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

“恩,理科不会没前途的。”我毋庸置疑地把单子交了上去,不再给这丫头后悔的机会,反正我会负责让她继续留在竞赛班的。

高二分班,竞赛班也会有微调,末尾十名会直接去普通班,普通班也会有人考进来。因此我决不能让蒋静姝再考倒数。我督促她制定了期末复习计划,然后隔几天就检查一下她的复习情况,给她讲做错的题。总算她期末考了倒数第十二名,勉强留在了竞赛班。


11.蒋静姝

高二分班以后,洛阳去了文科实验班,我和沈宜修继续留在了竞赛班,文科班和理科班整整隔了两层楼,平常就很难得看到洛阳了。因此我偶尔会在课间给他传纸条,交流最近发生的重要小事,他也会在某个晚自习下课来找我,给我递他写的回信。

高二那年,我们迎来了学校七十周年的校庆,在学习的苦海里挣扎的我们终于找到了借口可以借机停靠在岛屿上来一场狂欢。各类文艺节目如火如荼地组织起来,一向与学校各类活动无缘的竞赛班也加入其中。

周南叶和沈宜修被选为晚会的主持,而我被选进了舞蹈组,参加古典舞的演出,排练总是选在中午午休的时间,因此下午上课我不可避免地打瞌睡,被喊起来回答问题的时候自然是回答不出来的,可我求助沈宜修,他竟然装作没看见的样子,我内心暗想,他不吃晚饭打篮球的无数个傍晚,怕他饿帮他买的晚饭大概都喂了白眼狼吧。

正式演出那天,周南叶穿了一件香槟色的长款晚礼服,化了恰到好处的妆,耳边两缕微卷的头发显得脸只有巴掌大小,披肩的卷发上发饰的钻在灯光下面折射出耀眼的光,不得不承认,如果我是男生应该会被深深吸引吧。

沈宜修穿了一身西装,那是我第一次见他穿西装,虽然难掩稚气未脱的长相,但挺拔的身姿还是添了不少庄重成熟,不知道为什么,我脑海里不自觉地脑补出他做新郎的模样。

我们的节目是第十二个出场,音乐响起,踏着优雅的步伐迈上舞台,终于有机会在所有人面前展示自己了,四面的灯光洒在舞台上,下面黑压压的看不清人,沈宜修是不是在后台偷偷看我呢?趁着舞蹈中间退到场边的间隙,我逮到机会看了一眼幕布边上候场的位置,沈宜修背对着我蹲着,看上去像是在帮周南叶揉脚。我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甚至连出场都慢了半拍,原来,沈宜修根本就没有在看我。

演出结束后,洛阳来找我,给我看他帮我录的视频,一边放着一边夸我今天就像仙女下凡。有时候觉得洛阳就是那种冬日暖阳般的存在,无论刮风下雨,月盈月缺,永远都在你背后,为你撑伞。

沈宜修一句话也没对我说,就和周南叶参加晚会的庆功宴去了,那种希望喜欢的人能看到我最好的一面,能得到哪怕一个鼓励的眼神,一句赞美的小心思,就这样淹没在了暮色里,随着浮动的云遮住了月色。

12.沈宜修

校庆晚会那天,我第一次看到精心打扮的蒋静姝,穿着汉服,挽起发髻,眉心一点红,有一种若隐若现的古典美。我一直在幕后看着她,看她有模有样地摆造型,身姿轻盈地旋转舞动,竟看的有些出神,如果能永远留住这一刻的美好就好了。

演出结束以后我到处找她,打算把她心心念念的校服第二颗扣子当礼物给她,却发现她在洛阳旁边,两人有说有笑地看着视频,头挨得很近,我想起洛阳到我们班来给她传纸条,扣子放进了口袋里,想说的话又默默地咽了回去,转身去参加庆功宴了。

庆功宴上大家的情绪都很高,开了很多啤酒,我酒量不好,却拗不过大家的轮番劝酒,喝的有些醉了,后来的事情我记不太清了,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只觉得脑袋一阵钝痛,幸好是周末,在家里休整了半天才恢复过来。

我生日那天恰逢狮子座的流星雨,蒋静姝说要送一场流星雨给我做生日礼物,其实不就是自己想看,还硬要找借口。为此,大半夜的我们蹑手蹑脚地溜出家门,跑到了我家楼顶的天台上等流星,她来的时候手里捧着一大罐星星,说里面有五百二十颗,每一颗都是自己叠的。我嘲笑她都什么年代了,还送这种老土的礼物,她说不要算了,我就勉强收下了。

天台上有不知谁家放的藤秋千,我们并排坐在秋千上,结果吵着嚷着说要看流星雨的人,没支撑多久就靠在我肩膀上睡着了,我低下头,月色下她的脸朦朦胧胧的,让人不忍打扰。我偶然间抬头发现了稍纵即逝的流星,像是一支白色的笔在黑幕上画上一道道很快消失的记号。但真的挺美的。我默默许了个愿,蒋静姝,谢谢你送我的生日礼物,很特别。

过了一会,我摇醒了她,“回去吧。”

“我还没看到流星啊。”她低头看了一眼手表。

“已经结束了。”

“?沈宜修,你为什么不叫我!”我没说话,浅浅地笑了。

在她一路喋喋不休的抱怨里,我把她送回了家,这也算是青春里很不一样的插曲吧。后来那罐星星连同着那晚的回忆一直放在我的书橱里,每当看到,就想起她这颗永远围绕着我的恒星。

13.蒋静姝

升入高三以后,学习压力成倍上升,整个校园里都弥漫着高考将近的紧张气氛。沈宜修隔三差五就会去外地参加竞赛,以取得自主招生的名额。他出发以前,我会写加油的纸条给他,虽然我觉得以他的水准不需要加油也完全不用担心,他不在学校的时候,我会做双份的笔记,我的那份很潦草,他的那份字迹端正,虽然我也不知道他需不需要,但是我还是会那么去做。因为我知道,有些事也许做了也改变不了什么,可是不做未来一定会后悔,就像喜欢一个人就要全力以赴,哪怕最后的结局不遂人意,但至少努力过了,也没什么遗憾的。

离高考还有100天的时候,我问沈宜修想考什么学校,我想,就算我考不上,至少可以和他去一个城市吧。

沈宜修告诉我他考南大。南大啊,我想了想,我大概考不上吧,不过南京学校那么多,总有一所我能上吧。所以他反问我的时候,我只说我考南京的大学。

“蒋静姝,你的目标是南大。”他说完就回自己的座位了,留下我凌乱在原地。

“等一下,我考不上啊。”我反应过来,赶紧追了上去。

“你忘了你还欠我两件事嘛,这是第二件。”有时候,沈宜修的口气真是自然又毋庸置疑到不可思议。好像一切都会按照他预定的轨迹运行,没有偏差。

从此我的生活里只剩下做不完的习题,背不完的重点古诗句,连做梦都是考场上做不完题的噩梦。我和沈宜修在同一屋檐下朝夕相处的日子也走向了倒计时,有时候我会想,如果我真的和他考去了同一个学校,我们会不会有未来呢,可如果我们最后去了不同的城市,我是不是就不能再继续喜欢他了。一想到这,就不由地难过,有一种青春就要结束的失落感。

随着最后一门考试收卷铃的敲响,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场考试也匆匆落幕了,高中的三年成了脑海里花花绿绿、远远近近的片段。我看了沈宜修的第一志愿后,就把所有的志愿都写在了南京,上网查询录取状态的时候,我的点鼠标的手都在颤抖,当看到录取南京大学的字样显示在屏幕上,我激动地心情溢于言表,我立刻拿起电话打给沈宜修,电话那头沈宜修的语气一如既往的淡定。

“蒋静姝,你还欠我最后一件事。”

“什么事?”

“做我女朋友。”

我不可置信地听着电话那头再熟悉不过的声音,然后发现我的青春好像终于有答案了。


番外.周南叶

我六岁那年第一次见到宜修,和妈妈关系很好的阿姨带他来我家玩,他不说话,眼睛却一直盯着我爸刚给我买的遥控赛车。我看出他很喜欢,就提议和他一起玩,然后我们就自然而然地成了朋友。从那以后,我经常问妈妈宜修什么时候再来我家。

我们在一起玩的时候,大人们总是开玩笑说要结娃娃亲,有一次,沈宜修真的当着大家的面说将来要娶我,从此我对那句话深信不疑。

不同于宜修的天资聪颖,我要很努力才能在别人看来很优秀,我努力变得成绩优异,变得多才多艺,我享受旁人欣赏赞许的眼光,每当有人说我和宜修在一起像是金童玉女的时候,我的内心都会窃喜,我也从心底觉得我们方方面面都很般配,所以从小到大,虽然围绕在宜修旁边的女生来了又走,但是我从没放在眼里。因为他对别人都很冷淡,但对我从来不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面孔。

因此,蒋静姝出现的时候,我根本没有当回事,一个成绩倒数,看不出有什么闪光点的女孩子没羞没臊地缠着宜修,也不知道是谁给的勇气。果然,宜修并不吃这套,对她也是一如既往的冷漠。

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一样了呢,或许从他陪我去参加广播电台竞选的时候,他特意等到蒋静姝讲完以后才上去,他以前从不会对不相关的人感兴趣,敏感如我,又怎么会察觉不到他细微的变化。大概连他自己都没发觉,他其实是在意蒋静姝的吧。

蒋静姝生日那天,我和宜修一起做日常的校园广播,他给了我一张字条,说接下来就播这个吧,可是那张字条上分明就是他的字迹,那一刻的我仿佛被推进了一个深渊,目光所及之处都是黑暗。他给她点了《无与伦比的美丽》,所以在他的眼里,难道她无与伦比的美丽吗?那么我呢,我到底哪里比她差。

如果说参加竞选那天,宜修的行为可以当做是我多想,可是点歌这件事,又怎么能当做是偶然。那天结束了播报,我内心的不甘、难过种种负面情绪都喷薄而出,一种从未有过的危机感突袭了我,以前我觉得,就算宜修对我没有表现出特别的喜爱,至少他也从未对别人表现出特别的关心,可是他对蒋静姝不同。

第二天,我和宜修说有事对他说,把他约去了文化长廊,又模仿他的字迹给蒋静姝留了字条。是的,我坐不住了,我打算和宜修告白,打算让蒋静姝死心,我默默喜欢了他那么多年,在他身边守护了那么多年,就算他没有答应我也没有关系,我可以继续等下去,我只在乎最后的结局。

我和宜修说了些无关紧要的话,用余光不断地打量四周,直到看到远处出现一个活蹦乱跳的身影,我鼓起勇气抱住了宜修,他的怀抱很暖很踏实,多希望可以一直依靠下去。可是他对我说,这些年,他只把我当妹妹。

或许有一天他会发现我所有的好,发现他不只是想把我当妹妹不是嘛。那天晚自习,我就看到蒋静姝失魂落魄的,她终于发现,她和宜修之间的悬殊了吧,后来我又传了蒋静姝和洛阳的绯闻,她和宜修似乎渐行渐远了,这是我乐于见到的。

可是没想到,期中以后的换位,他们坐在一起了,我原本以为那只是老班的安排,可是有一次我无意间听见老班在办公室里和别的老师的谈话,才知道,原来是宜修主动提出要和她坐的。那一瞬间,我好嫉妒蒋静姝,原来不是只有她一厢情愿地围绕着宜修,宜修也在靠近她。

平安夜那天,我精心准备了平安果给他,我以为他会回送给我,可是没有,他只说了声谢谢,也没有多看两眼就放到抽屉里了,我那一点无人察觉的小心思就像藤蔓悄无声息地疯长,爬满了封闭住内心的围墙。

第二学期的期中考试,我内心的小恶魔再也藏不住触角,我偷偷趁蒋静姝去厕所的时候在她笔盒里放了一张小抄,不管她有没有发现,只要一开考,被监考老师发现了,她一定是百口莫辩了,到时候在班里,她恐怕再也抬不起头了吧。一切都朝着我预期的方向发展,只是万万没想到,沈宜修竟然会冒着被记过的风险替蒋静姝担下了这件事。好在后来,蒋静姝比较神经大条,并没有追究纸条的来源,因此,没有人知道这件事是我做的,可是不甘心的感觉与日俱增。

后来有一次体育课,测试八百米,全班的女生都挤在起跑线上一起跑,我站的位置靠她很近,哨声响了,大家一蜂窝冲出起跑线,鬼使神差地,我在人群里经过她时用手肘撞了她一下,突如其来的冲击力让她一下子就摔倒在队伍最后面,坐在地上捂着脚,样子窘迫极了,我以为大家都会默默旁观她的出糗,可是我从跑道另一头看过去,沈宜修穿过了人群,抱起了她,全然不顾旁人的眼光。那时候我就立刻后悔给蒋静姝制造了这个机会。甚至我想,跌倒的那个人是我就好了,那么他会不会像小时候我摔倒的时候那样满脸都是担心焦急。

期待已久的校庆晚会那天,我第一次踩了八厘米的高跟鞋,就那样光明正大地站在宜修旁边,接受所有人艳羡的目光,回想起来都觉得很幸福。不过高跟鞋真的很磨脚,演出刚过半,就感觉脚后跟被磨出了水泡,宜修趁节目的间隙把我叫到旁边,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了创口贴,耐心地帮我贴在了脚后跟,那天的宜修温柔得不可思议,恍然间想起了小时候,他穿过一条街给我买来冰棍时,眼睛里都是光芒的样子。

晚会成功落幕,我们一起去学校附近庆功,那晚宜修喝了不少酒,我送他回家,一路上我都挽着他,他没有抽回手,很顺从地依靠着我,空气里暧昧的气息在发酵,一切都被设计得刚刚好。在他家楼下,我踮起脚尖吻了他,他回吻了我,那一刻的感觉真的很心动,只是,他嘴里说的是,蒋静姝,我喜欢你。

这是我第一次亲口听他说喜欢一个人,原来就算喝醉了,他心里的人也从来都不是我。可是他又怎么可能会明白,我有多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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