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一个月了,这么长时间因这样那样的原因没有回家看望父母。母亲的身体今年有些异样,经常感冒,总说喉咙疼、牙疼,舌头溃疡吞咽困难。一直找医生看,吃了很多药,一直不见好。医生说是慢性咽炎,好的慢,打电话问母亲,母亲一直说好些了,好些了。长时间不回家,内心一直觉得有些愧疚。
我日子过的有些不顺,所以回家的时候比往年要少了些。因为我怕母亲问起时,我会忍不住流泪,我总是告诉母亲,我过得挺好的,还有些钱花,你不用担心的。那些时候,只要我好久不打电话,母亲总会担心的打电话,问我这段日子怎么样了,身体还好不好。去年我生病,也是让母亲时常牵挂,母亲年纪大了,却还要操心我的生活。母亲总说,为了孩子,还是好好的过吧,谁家没有个难事,熬过去了就好了。
国庆放假,又是中秋节,中午在婆家吃过午饭,我一个人乘车回家看望父母。回家的路,总是亲切的,从春天树木发芽到夏日浓郁的树荫,从秋天的树叶枯黄到冬日的萧索凋零,穿越这条公路,心中涌动的是浓浓的乡情。从小时上学到青年离家,从参加工作到嫁入他村,从工作调动到岁至中年,归家的路只有一条。
来到家中,父亲正在门口挑拣着豆角。木讷的父亲,憨厚淳朴,每次回家,总是父亲忙进忙出,为我们做着可口的饭菜。前年父亲生病,动过两次手术,喉咙溃疡却在用了无数抗生素后无法愈合,医生建议回家调养。病情渐至反复,只得四处寻方,好在苍天不负有心人,终寻得对症的药方,病情渐渐好转,直至痊愈。父亲今年66了,身体还算康健,一直在小镇打工,维持家用。
走进里屋,母亲正在翻找着厚的衣衫,天气突然转凉,让人来不及准备御寒的衣物。母亲感冒了,加之原来的病一直未愈,说喉咙疼的厉害,不知怎的腿也疼的不敢走路,这两天一直在村医那输液治疗,说今天好些了。听着母亲的絮絮叨叨,我突然有些心酸,母亲好久没给我打电话,一定是因为自己的身体不好。沙发一旁放着一根粗粗的棍子,我还好奇放根棍子在这啥用,母亲说需拄着棍子才能站立。原想着母亲是因为感冒浑身酸痛,所以说腿疼,没想到竟需拄着拐杖才能行路。母亲年龄大了,经不住病痛,更需要有人在身旁照顾。母亲说好害怕自己会瘫在床上,那可怎么办。
母亲怕我担心,又说,我输了两天水,今天觉得好些了,有点劲了,再输几天就好了。一边说着,一边叮嘱着父亲,你看孩子们都拿东西来了,你快收拾收拾,晚上做好饭让孩子们来吃饭。姐姐打电话说晚上过来,问母亲喜欢什么,有什么想吃的给买来。哥哥、姐姐日子过得都还可以,在小镇开店卖家电,只是平时太忙,过节也只能晚上过来。
我忙碌着,帮母亲收拾卫生。帮爸爸摘菜洗菜,母亲说包水饺,我早早地把面和出来醒着。我拿的段桥丸子,因人多我早早地上锅把丸子煮出来,满满的一大盆,就等他们来吃了。忙完一切就等包水饺了,此时4:30了,婆家打电话也要我回去包水饺。顾了这边顾不了那边,过节过的真累。我只得交代好这边,给姐打电话告诉他们要早点过来和母亲包水饺。
岁月流逝,忽然感觉一直依赖的父母真的年龄大了,需要有人陪,需要有人关心,有人照顾。父母子女,只有幼时的相依相伴,自从上学离家,工作在外,陪伴父母的日子少之又少。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是每个子女彻身的遗憾与伤痛。父母尚在,珍惜今后相处的时光,常回家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