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又是一夜梦魇。现实不忍揭露我的,梦都会告诉我。
梦里依旧是我和三个亲闺蜜的故事,时间依然停留在高中时代。我常常怀疑如果我失忆的话,一定只能记住高中以前的事,之后的我就像白活了一样。
这个故事我得趁现在还记得清晰把它记下来,然后发给许久没联系的三个闺蜜看,毕竟现实中她们一定不知道我是如此深切的思念她们。
一天清晨,我像往常一样早早就出门去上学,由于时间太早第一班公汽都还没开。这是我的好习惯,我是一个特别努力的好孩子。在公汽站牌那我遇到了闺蜜之一——小邵同学,我们俩商议,与其在这傻等公汽,不如抄近路走过去还快一些,运气好的话,路上也能遇到车。
那一天我穿了一件新买的桔色长裙,衬托得少女脸唇红齿白,自认为非常漂亮,准备让同学老师都惊艳一场的。所以很大一部分注意力都在别人是否看到了我美丽的长裙上。
但是抄近路进学校要从一个洞里爬过去,我担心弄脏了我的花裙子,于是和小邵同学选择了爬墙,不知怎的,我和小邵同学爬到了一个很高快倒了的楼上,然后又坐了一个很危险的电梯下来,过程很惊险,因为不重要,这里就不描述了,总之经过千辛万苦,千难万险,我俩赶到了教室门口。
可是,课已经开始了。正在讲台上课的是我一直差他一句道歉的黄老师。今天的课很不一样,黑板上被嵌了一块巨大的电子显示屏,分三个镜头在展示案例,台下坐着一群品学兼优的好学生,这里包括我的另两位亲闺蜜雁和玲。这可是90年代啊,这种上课模式无疑是相当高大上的,巨震撼的。而走到教室门口的我,还在关心有没人注意到我的花裙子,有没从老师同学眼中看到惊艳。
黄老师把小邵同学留到讲台上协助做实例模拟,而我只能悄悄地走到学生当中去,并没有任何人关注到我。密密麻麻的学生里我正在找寻自己的位置,雁看到我不屑一顾的扔了个行礼包给我,示意我就坐在包上,意思是这里没有我的位置。玲向我解释,虽然从卷面分数上看,我是有资格坐在这里听课的,但是通过她和雁去调查试卷,发现老师错改了我的题,我其实是不具备这种实力的。但是雁和玲在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后并没有揭穿这个事实,因为这堂高大上的课来之不易,是家境优越的玲通过各种资源花巨资才搞到的。她们不希望我错过这个机会,同时又带着一份恨铁不成钢的同情。
知道实情的我不依呀,那个自尊心极强,一向自以为是的我委屈的大哭,“谁让你们去调查我的试卷的”,我向她俩撒泼,心里想的是要么你们别把我的实情暴露出来,让我活在自欺欺人里;要么你们别让我挤在这群优秀人里丢人现眼。我那颗脆弱的虚荣心啊,无处安放。
我正向她们哭闹,突然屏幕上一颗珠珠掉了下来,眼看就要砸到地上,我看到了玲眼中的紧张,旁白处说明这一颗珠珠价值连城,摔坏了玲要承受很大的经济损失。我嘴里在抱怨玲,心里却心疼她,奋力接住了那颗球交给了旁边吓呆了的商家却顾意扭过头不接受玲眼里的感激......
闹钟响了,才正月十六,这已经是今年第三次我满面泪流的醒来了。今天这个梦我必须得反思,也许真的是四十不惑,通过这个梦,我明明白白的看到了那个肤浅又自以为是,虚荣又脆弱还一直在假努力企图糊弄一辈子的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