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的人生,都是故事的叠加,不管辛酸还是苦辣,你总需要找到属于自己的那份使命?就算前路无知己,你也应该相信天下谁人不识君?就算病床东卧无人问,你也应该垂死病中惊坐起。
一人一生,一人一命,有些时候,你的取舍决定你的得失。不必在意身边风景,你的脚步不应该被束缚,继续前行,四季的变换中,总有那么一朵花,为你镌刻生命的印记。
来来去去,聚聚散散,昼夜交替中,你总需要那么点时间去学会接受,学会拒绝,学会成长。父母爱你,父母不能陪你走到尽头,剩下的路程,你需要独自承受一路风雨。朋友懂你,朋友不能陪你一起欢笑,剩下的时间,你需要独自品尝孤独。你爱子女,你不能陪子女走完一生,剩下的岁月,你只能在垂死中,为子女的未来而苦苦挣扎。
时常在想,人从无忧无虑到心事重重,从四处求学到社会工作,从为人丈夫到为人父亲,所需要的仅仅是廉价的时间。我的一生,虽然还有很多路没有走过,可我却开始站在时间的角度去思索人生,有时,我大有看破红尘的心,越过事业有成,越过成家立室,甚至是越过生儿育女,直接抵达生命的终点。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如此消极堕落,我不愿看到自己颓废的脸,我不愿听到自己失落的心?我一直寻找,却从未有答案。
也许,一个人的心空虚久了,灵魂也会跟着空虚起来。即便我把大多的无所谓都说的像模像样,可我依然无法正视自己。夜深人静时,我开始不在乎身在何方,而是去畅想未来立足何地?于是乎,我开始惆怅,开始悲观,开始失望。想到这里,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我还算年轻。经过这两年的浑噩生活,我渐渐开始发觉时间的流逝,远比我的生命的步伐更快,我有些慌忙,有些不安。
变得现实的我,开始接受自己,懂得用拥有的一切去压制那些美好的幻想。我不否认,我曾一度活在自己虚构的世界里,把所有的一切都想的完美。现在想想,自己以前的天真,真的有些可笑。对于自己以前所做过的那些事,我是最没有资格笑的那个人,我可以为别人笑的前仰后合而鼓掌,却绝不能让稚嫩的脸庞露出丝丝笑意。我想,我应该尊重自己。
做人,就要不放弃。我是一个例外,我没有学会坚持,就连自己喜爱的文字也渐渐疏离。实际上,我并不确定真的喜爱文字,我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理由,去说服自己一整天必须读多少书,写多少字?更多的是,我在精神上强迫自己去写,可到了闲暇时间时,我却不愿面对文字。直到薄暮黄昏,天色暗了下来,心里生出一些内疚,暗暗自责,为什么我又虚度了一天,即便不写文字,哪怕出去走走也是好的?就这样,高中毕业后的几年时间,全都流失在我迷茫不知返的生活里。
生活里,我总想去抓住什么,到最后,摊开手,一无所有,可我却宁愿选择欺骗自己,我抓住了,可它们从我的指间偷偷溜走了?实际上,连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抓住什么,也许是一种痛彻心扉的感觉,也许是一种深入骨髓的领悟,也许我什么也不想得到,只想体会拥有。
我的生活,让我想起了轮椅上的史铁生,史铁生正当人生蓬勃时,遭遇恶疾,从此失去了双腿,失去了大地,失去了自己。我能想象,一个二十出头的男人,刚刚准备大显身手一番,可天妒英才,关闭了他自由的大门。他开始堕落,开始消极,他想到了死。他的脾气暴躁不已,痛恨老天的不公,他开始自暴自弃,对生活不再抱有任何期望。他静静的待在地坛旁,看着小虫们爬来爬去,看着行人来去匆匆,看着母亲伤心的注视。他的轮椅碾过地上的枯枝落叶,发出沙沙的声音,偶尔能听见枯枝折断时的脆响,他的心像只蝴蝶,不为绽放美丽,只为找到自由。终于,垂死挣扎几年后,他死而后生,他开始离开地坛,走向人生。
我不敢想象,要是换做我是当初的史铁生,可能我会毫不犹豫的结束生命。我没有那么勇敢,没有那么多的希望值得我挥霍。一一年时,左手险些齐手腕废掉,假如我失去一只手,我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走。可能现在我已经长眠地里,也可能远走他乡,自生自灭。所庆幸的是,仅仅留下了一些小小的后遗症,并无大碍。
早上上班,坐在板凳上吃包子,一只小蟑螂在我脚下缓缓爬过。我是非常憎恶蟑螂的,我本可一脚将它踩成肉泥,可我没有,看着它那无知无畏的模样,但觉得有些可爱。那只小蟑螂消失后,我在墙角处发现了另一只小蟑螂。它趴在地上,几只脚不停的挣扎着。我并不感到惊讶,我知道它是吃了我涂在墙角处的药。看着它垂死挣扎的样子,我竟然觉得很有趣,伸出手指,将它身子翻了过来,我可以清楚的看到它的脚不停来回晃动,动作不规律,有些笨拙,看起来有几分憨态,我忽略了它此刻的痛苦,我忘记了它正在垂死挣扎。我对生命的漠视,让我的灵魂受到了生命的鞭笞。我本该怜悯,我本该慈悲,我却把它的死亡,当做是一场表演。我相信,它会憎恨我的,即使它诅咒我,我也无怨无悔。我该为它的死负责任,我是下毒者,我是旁观者,我想,我应该为它默哀数秒,这样,我才不会受到良心的谴责。我希望将来,在我垂死前,它能在旁观看我的挣扎表演。我会熟练的表演好每一个动作,也许,我应该对它笑一个。没错,我的内心渴求如此。
生老病死,人之常情。当我们面临死亡时,又有多少人是带着微笑离开的?我们都习惯了新生命降临时的喜悦,却不愿接受死亡的审判。死亡带来恐惧,带走一切回忆。可我却认为,人来到这世上,赤裸裸的身无一物,离开时,却身着整洁的衣服,难道这不是生命额外的恩赐吗?死亡不过梦醒。既然人生一梦已醒,何不垂死病中惊坐起,推开心灵的窗,笑看人来人去,笑看花开花落。
有些人,生不如死,却不愿意死,而有些人,生命如花,却放任生命的凋谢。你不能改变垂死,但你却可以选择挣扎。哪怕就是留给这个世界一个微笑,也能温暖不少孤独的岁月?哪怕就是留给这个世界一句祝福,也能滋润不少寂寞的心。
二零一四年八月七日于成都,竹鸿初笔
后记:自我感觉,写的很糟糕,不伦不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