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一个常常做梦的人。
大多数时候,我都处于一种“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的状态。
听张惠妹的《床前思故梦》:“糊涂一个梦 梦中不觉客居高阁中 荷塘春风飞 飞过梦里几千里 床头春意闹 闹钟吹皱远方的晚空 傻人敢作梦 未肯将你置於高阁中”零散记下一些梦,是分散记下的,基调略微忧伤,只作纪念,随时后续。
* Chapter1
高中的时候,有一年冬天在我记忆中很冷很冷。
每天早晨,我几乎都是挣扎着起床。而晚上,却又在困倦和冰冷的被褥中苦苦抉择。教室里也是清冷的,50多人呼吸出的二氧化碳好像完全被稀释了,只是令人觉得闷。
一日,晚上终于没有能和困倦继续对峙,忍着被褥的冰冷早早睡了。就在那晚做了个至今没忘的梦。
梦发生的场景是高中教室,但是人物换成了初中班主任、初中好友和我本人。是早上,大家都在忙着在教室里铺被褥。是老师上个星期的命令,因为太冷,所以要大家每人带一床被褥来铺在地上。我带的是我初中时代的那床鹅黄色的被褥。在梦里,我很快把它铺好了,而桌子腿很神奇的自动插进了被褥。于是乎,踩着软软的被褥,温温暖暖的开始上课。
在梦里,幸福也是那么那么的真实。
*Chapter2
是小学同学的爷爷家的屋子。我走在屋外的时候,遇见了前几年突然发了什么病死掉的那个爷爷,之前每年扫墓都会陪我们一起的那个。进屋又看到去年死去的奶奶坐在沙发上对我笑,穿那件粉红的李宁T恤。正纳闷自己为什么会遇到死去的人,突然一下撞到什么。惊醒,原来是在梦中,原来自己坐在小学同学的爷爷家的沙发上睡着了。走出屋子,爷爷站在那里和什么人说话,好像是谁死掉了还是生病了。刚睡醒,自己感觉不太舒服便往门外走想吹吹风。走到门外,巷子里面停了一辆黑色桑塔纳,横在那里。好不容易穿过车往外走了,突然一阵奇怪的声音像海潮一样向我打来……
脑袋一阵疼痛,才发现那声音是我昨晚刚换的闹铃音。我看看放在寝室桌上的手机, 7点了,该起床了。
* Chapter3
这几年,我见到大伯的频率是一年1-2次。我承认我是一个疏于联络感情、表达感情的人。但是我还是在几年前梦到了大伯。
在我的梦里,大伯大家还住在小城的西边。是夏天的傍晚,在大伯家可以看到西天彩霞的阳台上,大伯浇着那株开着小黄花的绿色植物的枝叶,我在一旁边看边问:“大伯,浇花不是应该浇根部么?”大伯笑意吟吟看着我,说:“枝叶也要吸收水分才能长得好看啊。”
醒来回忆这梦,总是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何感想的。这梦中事曾经真实发生在我更小的时候。 小城西边那间小房子有了新主人,大伯一家搬家,小黄花也不知道还在不在那个可以看见西天彩霞的阳台上。
在我做这个梦几年之后,大伯因为变故甚至不能直立,再也不能走去阳台浇灌任何一朵小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