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d rather stay at you with a few, my heart don,t send you back,send Because l love you is my thing。” ――题记
应该是很早就在别人的口里,听到哼这首歌。这样说吧,我有一位朋友,她本人特别喜欢薛之谦,喜欢他写词的深情,字字珠玑中又看透了世间的沉浮。
该是沉淀着,偶尔也会突然爆发出对现状的不满。
这一年我是一名高三党,在余下的几十天里,本以为自己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以为可以忽略着,凑合完全就可以离刘,那份心里的喜欢也会随之埋葬。
日子在疲倦中又划去了一日,我隐藏的刚刚好,好到让别人不能查察出多一丝的异样,依然看见的是这个爱笑的女孩。
我曾在淡绿色的课桌上,刻过一个名字,几个字母。那该是曾爱的最深沉时,拿着小刀故意刻下的,以为这样时间就不会抹去我对他的喜爱,对他的一份所谓的坚持。这几天,一次几意中让周围的朋友们看到了我刻的字母,她们就开始追问李荣浩是谁,问我“LHL”是谁的名字……
一听到“李荣浩”,我开始兴奋起来,孜孜不倦的给她们坐在桌子上讲起:李荣浩是我的偶像,中国流行歌手,是创作人还是吉他手,他有一双修长的手指,笑起来有一双迷人的小眼睛,他……
“对了,那LHL指的是谁呀?”
……我正讲的生动的嘴,猛然尴了起来,她们开始起哄,说肯定是我喜欢的人,弄得我措手不及,红着脸赶忙躲开了她们质疑的眼光。自此,她们时不时开始给我讲几句,打着开导我的旗帜,开始了苦口婆心的轮流慢长劝说……
“还有十几天就毕业了,你要是再不去表白,以后你可真就见不到他了……”
“你不去表白,怎么知道他到底喜不喜欢你。”
“任何事情都要学会去尝试,天上不会掉馅饼,就算掉了也不会掉你身上。”
“你看你懦弱的样子,到头来肯定会让别人抢走的”
“你真的就甘心吗?”这短短的一句,却真听进了心坎里。我开始思考,心里的另一个声音开始蠢蠢欲动,它不断在我耳边说:你真的甘心吗?你不会遗憾吗?要不去尝试一下,或许可以呢……
尽管她们一直劝说,最终我还是没有敢说出口。我以为我很了解“他”,幻想中表白的结局,肯定是他拒绝我,然后我们又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不,这不是我想要的,我开始摇了摇头。有时候呢,我甚至还会庆幸,庆幸没有冲动的去告诉他,至少他不知道我喜欢他,至少不会见了面格外的尴尬。我知道我又开始自导自演的安慰自已己,说服着自己的心,本想可以去欺瞒着一切。
一次无意中听到《方圆几里》这首歌,就被它里面的词曲吸引住了。我去追问那位挚爱薛之谦的朋友“何为方圆里?”她想了一会,告诉我说:就是喜欢一个人,你却只能是一直生活在他方圆几里的地方,就像爱而不得……
那时的我从这首歌里,联想到了自己,不知为何,回去后便开始单曲循环。我抄录下了歌词,里面最让人看了最动容的便是这几句:我宁愿留在你方圆几里,我的心要不回就送你,因为我爱你是我的事……。当时我就在想,方圆几里的喜欢,方圆几里的情感,该是怎样举步维艰。一份卑微的爱中,到底又隐藏了多少别人看不透的无奈与伤心。
时间好像又开始重返,到了两年前的某一天。因为班主任一次随意调整坐位,我和一个男孩坐在了一起,起初还是很不熟悉,彼此也偶尔显得很高冷。
那是一个如阳似火的夏天,刺玫花开满了南墙,在那里我遇见了“李先生”。就暂且称呼他为李先生吧,在班级里第一次见到他时,他一个转身,竞让我看到了一张酷似李荣浩的脸。瞬间我就激动了,第一眼见到,怎么就长的那么像呢。
于是我开始注意他,后来无意中却成了同桌。起初还很生分,不敢说话也不常交流,日子久了才逐渐熟络起来。那大概是在高二的第一学期里,那是个寒冷的冬天,雪花漫天碎碎地飘落,那是冬天很冷。
李先生曾给我讲过“颜渊”,说他是一个很厉害的人,特别博识有才华,是孔子最看重的弟子。当我开始决定拿起笔,写的第一篇文章,名字便是《同桌的你》。一直觉得那篇文章写的很拖沓,甚至还有少许抄袭,凑了大约有四千多字。
终于,当有一天那篇文章从校园的校刊里登出来的时候,我感到格外的兴奋,也感到了文字的奇妙,从那里我喜欢上了写作,自此便再也没有再停过笔。一直以来,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写文章,只是因为李先生。
我写了两年的东西,包括他和一些杂乱的琐事。在这723天里,我的笔名一直以“孔子颜渊”自称。有许多人质疑过,说我的这个笔名取得太过于狂妄,竟然把两大圣人凑合到了一起。还问我:你这又是孔子的又是颜回,你是仲尼不死,颜回再生啊?
每每听到他们质疑,我都会回给他们一个淡淡的微笑。那时的我心里就在想,你们岂可知我笔名的渊源,便显得更雀跃了些许。
在那些平淡又温暖的日子里,我常听着李先生讲故事,时而又看着他打瞌睡。李先生是一个极其聪明的人,在学习上却从不上心。他写得一首飘逸的字,一般人看不出来写的何,我倒也惯了。我最喜欢看他睡着时那副安逸的模样,就像那些被剪掉的时光里的碎梦。窗外的雨淅淅沥沥地下着,李先生趴在桌子上又睡着了,他睡得那么安逸,忍不住的让人想去看一眼。
然而时光就定格在了那最美的一刻,命运的齿轮开始缓缓转动。
平日里出于对李先生的喜欢,我经常会提前替他整理好书桌上凌乱的书本,会帮他做完值日,会在他淡绿色的桌子上贴上温馨小卡片,有时甚至还会给他写写作业等。
我记得,当时由于我对李先生格外的好,让班里的一些同学看出了端倪。他们开始成群的起哄,让我和李先生都显得十分尴尬起来。那时候并非懵懂无知,只是我不知道什么是适可而止。因为是我把事情开始推向了一个极端,想来这也是我这三年最后悔的一件事情。
后来由于班里同学的告发,来了一次座位大调整。我一直记得,当时正在上八点钟的自习课。在老师说出要调整座位的时候,我显得十分恐惧,李先生却依旧很淡然着。最后还是不出所料,把我调到了别处去了。那时的我哭得很伤心。李先生问我说:怎么了? 当时我哭得跑了出去,一路上狂奔的回了家,断断续续中竟哭了一整晚上。也曾绝食四五日,经不过朋友的劝说,倒也慢慢想明白,释怀了少许。
时间久了,心渐渐的安静下来,才明白是自己太过于依赖李先生,所以才会为一件本来只是调坐位的小事,而去闹脾气。也害得李先生,因为怕流言和我变得生分起来。
李先生本是一个十分腼腆的人,他有着不高的的个子,长的白净,最喜欢穿着淡蓝色的衬衫。容易脸红,笑起来时会有一对迷人的小酒窝。平日里他待人宽合,温润而雅,我想吸引我的便是这几点吧,或许也因为他和李荣浩长的有少许相似。
我记忆中的他,一直以来都是十分的优秀,几年了也没怎么变过。只是后来,我便很少和李先生说话了,那少许的尴尬让我们越来越难以靠近。当时我也曾尝试找过他,但都由于众人的起哄而不了了之。我为他换过座位,本以为这样就可以离李先生坐的近些。没想到班主任只要看到我俩坐得近,就会立马把我和他调得相距更远,现在想想说来可笑。
自此,我便一直只能生活在李先生的方圆几里,每天目睹着他周而复始的生活,心里倒也显得无比满足。
我开始从前排走到了后桌,李先生倒是一直都坐在,他第一排的靠窗的位子。我的同桌换了一拨又一拨,当初的那种情感却再也找不到了。我坐在我最后一排的位子,有时看到李先生睡着时安逸的样子,忽然那种突如其来的落漠就会写在我的脸上。眼看着我和他之间的距离,当时我只想到了四个字:命运弄人。
曾有一段时间我迷上了打游戏,正是网上十分流行的王者荣耀。只是因为李先生爱玩,我就想去尝试,后来段位老是打不动,便也就搁置下了。
时间飞逝,这一年己是高三。距离高考压缩到了只剩十五天而已。我一直有个嗜好,便是收集有字母含义的人民币。想必大家都看过,当年风靡一时的青春校园剧《匆匆那年》。隐约记得里面有一个不太漂亮的女孩,在大学里她十分喜欢一名叫苏凯的优秀男生。于是她想到了一个办法,她开始到处收集上面有字母sk的钱。有一次在小卖部,他见苏凯来买水了,就赶紧抢在他前面数起钱来,边数还边说着:一张sk的钱,二张sk的钱,三……后知后觉,原来那几个字母,正好是苏凯的缩写。
那个画面,至今我还记得。于是我开始效仿了她的办法,开始四处收集起了有HL的人民币。时间长了就找出了规律,只有五元的人民币,上面才会出现HL的字母。断断续续一年过去了,我不知道我攒了多少张,有时花费紧缺时也会拿出去一两张花了。如今剩下的也就可能仅仅十多张,我把它们都当宝贝一样,小心翼翼的藏在了小小的蓝色盒子里。
从来没有拿出来,像电影里面演的那样,当着李先生数给他看。一直存放到了现在,就是觉得好像把自己的对他的感情也存到里面,感觉很不一样。以前第一眼见到李先生时,总觉得他和我的偶像李荣浩长的很像,其实不以为然。这么久的时间过去了,我才慢慢发觉他们根本长得不一点都不像,但谁又能质疑第一眼带给人的感觉呢……
如今已临近毕业,我愈来愈加的觉得不舍得。可这又能如何,就像歌里唱的那样,我一直生活在他方圆几里的距离,近的能感受到他的悲喜,却是再也没有和他说话的理由。我和李先生曾住在同一个小巷,偶尔碰见了也只是简单的点头问好,这样的日子早已习以为常,我却仍想尝试去改变些什么。
零零散散的也曾为他写过几篇文章,一次被一个老师看见了,他对我提了一个疑问,你的笔名为什么叫孔子颜渊呢?慢慢的他告告诉我说:颜渊本是圣人孔子最看重的弟子,可惜英年早逝,孔子因悲伤过度,几年后也早早离世……
所以说这两个悲观人的名字,被我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竟用了这么久。想来这就是一个“缘”字,就似我和李先生的故事,也是悲伤离场,冥冥之中它见证了一切。
眼看离别的日子近了,又近了,这份暗恋未满的感情,给我的只是徒增伤感罢了。
慢慢周围的朋友劝我尝试去表白,可惜我并没有,至今没有想过张口去说。这一切终将会遗憾收场,可我不能开口,不能!请愿谅我没有足够的勇气,我是一个在情感面前的懦者。这三年里,我时不时的告诉自己:这么优秀的男孩,我怎么能配得上的他,怎么能……。目前呢,我都想好了,好好过完这最后十几天,就让青春圆满收场。
毕业之后,天南地北不问归期。
如今时间短了,我和李先生也再没有多说过句话。无意中我正好听到了《方圆几里》这首悲情的歌,仿佛觉得这明明就在写我自己,写我们这一类爱而不得的人。我可以为了他去喜欢他喜欢的东西,尝试他喜欢做的事,我可以不断的收集着HL的人民币,我可以断断续续做了这么多,最终也只是安慰了自己的心事,所谓卑微就出在此处吧。张爱玲曾说过一句话:喜欢一个人,就是可以喜欢到从尘埃里开出花朵。
我很怀念我们刚认识的时候,拘谨中带着一丝温柔,最美好的大概是那些才初识的日子,是对彼此全然不了解又极度渴望想了解的那段时光,但“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画悲扇。”
或许现在我们的年纪还小,不懂什么是真正的爱,不懂得什么是所谓的责任。可我的心告诉着我,在这十七八岁的雨季,能遇到一个喜欢的人很不容易。无论一路上遇到多少挫折,我只知道经历了这么多,我还是很喜欢他。
“我还是很喜欢他,像风走了八千里,不问归期。”
“我还是很喜欢他,鲸鱼沉于海底,好像发语音柔呼吸,痴极嗔极”
“我还是很喜欢他,像日落前洒下的余晖,不忍离去。”
“我还是很喜欢他,像等了多年故人的老城,茕茕孑立……”
我曾经幻想过无数次,多少年以后,在那某个聒静的落阳小城里,我会再次碰见李先生。他还是那么温文尔雅,淡淡的对着我微笑。在那时的我应该已经变得足够优秀,我会大胆的伸出手并不再怯懦,自信的对着他说:我喜欢你,我决定要开始追求你。
我想如果最后是你,那么晚一点也没关系……
这里请让我在结尾,点一首歌吧,它的名字叫《方圆几里》:
我宁愿留在你方圆几里/
我的心要不回就送你/
因为我爱你是我的事/
我的爱扩散在方圆几里/
近的能听到你的呼吸/
只要你转身我就在这里……
方圆几里……不问归期。
2018.5.15 一场泔畅淋漓的大雨,瞬息间浇灭了一切。
每个人都曾有过这样的经历,每个人的青春都似乎有过几段酸楚或甜蜜。如今我分享这段经历,只希望时间留不住的东西我能用文字留住它,也想借此对我高中这三年情感,去做一个交代。
只想告诉大家:珍惜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