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中总有一些人,宁愿爱到尘埃里,也不愿放弃,毕竟人的心哪能,说控制得住就能控制得呢。
昏暗闹腾的酒吧里,金色短裙的姑娘们笑脸盈盈地招呼着客人,舞厅中央各种兔女郎叫嚣着。而那边宝蓝色的丝绒沙发上坐着一位仪静体闲,皓如凝脂的女人,手里拿着已经不知道第多少杯的长岛冰茶。仿佛周围的喧嚣与自己并不处于同一个世界之中。
而她身旁的那位,简直是另一种姿态,所谓的动如脱兔,扎着两个娃娃辫,从背面看去,一翘一翘的甚是可爱。
“芷凝,在国外待了这么久,有没有遇到什么帅哥?哎呦。。。看你这样子,越来越性感迷人了,那时候我还以为你只要我哥...”
提到白佳瑶的哥哥,凌芷凝抬起头,眸着微冷的双眼瞪了一下她的好闺蜜,立马白佳瑶咽下想要说的话。
缓缓得听到凌芷凝开口道:“你哥是谁?白佳瑶,当初我那么追他,恨不得把心给挖出来给他看。
临走的时候,我只问了他一句话`如果哪天我要死了,你会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你知道他是怎么回答得,`再也不用受苦了。’”
说完,朝着白佳瑶冰凉一笑,转脸时眼角不由地泛着晶莹的泪珠。
看得白佳瑶心疼,她估计真的是有些醉意了,不然在平时,在两年前她根本就不会说出来。白佳瑶虽不太清楚他们俩到底怎么回事,但看着好闺蜜难受,恨不得把她哥那个长得一张好脸但从不会做好事的人,千抓万挠才解恨!
“芷凝,我哥那人毒舌毒惯了。你放心,这次回国后我帮你灭灭他,让他后悔当初选了那个`白莲花’。”白佳瑶信誓旦旦对凌芷凝拍着胸脯说到。
“行了,瑶瑶,就你那有这心没这胆的保证,我耳朵已经起茧子,两年过来还没好。时间也很晚了,咱们回去吧。”凌芷凝虽是开玩笑的说到,内心确是满满地悲凉。
无论如何,反正那个人也不会喜欢她。
这时酒吧似乎配合地她的心境,没了之前的喧嚣吵闹,多了一室的安宁,耳边响起让人听醉的杨千嬅那首《可惜我是水瓶座》。
要是回去没有止痛药水
拿来长岛冰茶换我半晚安睡
十年后或现在失去
反正到最尾也唏嘘
够绝情我都赶我自己出去
犹如最结实的堡垒
原来在逐点崩溃逐点粉碎
极固执的如我也会捱不下去
....
谁人待我好待我差太清楚
想继续装傻却又无力受折磨
....
凌芷凝低着头走到门口,突然“哎呦”一声,头撞到某堵肉墙,摸着被撞痛的鼻子,正要说“对不起”,便抬头看见那张依旧酷酷的脸,话说这人的脸长得真够妖孽的,明明坏的要死,脾气臭的不得了,可上天还是给他了衣服好皮囊,真是不公平。
“为什么会在这儿?”声音一出,凌芷凝才缓过神来,瞥见他旁边的“白莲花”甘怜莲,还真是对得起这个名字,心里狠狠鄙视一下,就瞪了地看了白敬霆一眼,准备走开。手腕却被握住,随之一张脸变压下来,“我问你话呢。”
看着白敬霆那张仍没有啥表情,但从眉宇间,凌芷凝看出这时的白敬霆很生气,心里便一拧,嘴角勾了一下“哼”了一声,抽出手腕,不管不顾,依旧昂头走了出去,留着淡淡清香伴着果酒香在空中飘荡着。
“哥,那个,是我找芷凝出来玩,她不是最近刚回国嘛...我先走了,拜拜!”说完,百佳瑶便跑了,刚刚还义愤填膺的说要好好算算压制的呢,可真是面对她这个哥,就溜之大吉跑的比兔子还快。
“敬霆,走吧,我的朋友差不多都到了,别让他们等太久。”看着白敬霆依旧望着大门口,久久不回神,甘怜莲心中嫉妒得发狂,两年了她以为白敬霆永远会是她的,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凌芷凝又回来了。但碍于家教,而且不能让自己在白敬霆面前难看,还是好声细雨的提醒一下。
说完,两人就缓步往包间里走去。
走出酒吧,凌芷凝便与白佳瑶挥手告别,走到停车场,开车离去。就这样两眼毫无聚焦,漫无目的地开着,不知去哪儿,不知归处,自从妈妈不在,自己就没了家,以为有白敬霆地方是她的第二处温暖,却不想,一切的一切只是她以为。
想着越发的难受,不知不觉便将车开到了海边,A市是个临海的城市,全年四季如春,人家都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估计也因这样,凌芷凝从小长得皮肤白皙,水嫩光泽,惹人怜爱。
下了车,一人往沙滩边漫步走去,夜晚的海风吹在身上都是咸咸的。坐在沙滩上,思绪越发悲凉。
一个海浪过来,似乎是打醒了凌芷凝,“不行,没事做了嘛我,两年前,就知道这男人不爱自己,还难受个什么劲啊。”嘀咕完,就猛的站起来。四周望了望,发现没人,便脱了衣物,走到海里一跃而下,游起泳来。
海里不知岸上事,被凌芷凝随手丢到的车里的手机一闪一闪的,可就是无人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