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巡逻,警车停在和谐广场,小憩。
透过窗户,一轮沉寂的圆月挂在树梢。“咻.....”一声短促尖利的哨声响起。我们迅速穿衣整队,任务紧急,由我接替一号哨。伴着深夜潮湿的冷空气我们向哨位前进,临近一号哨位,隐隐约约看见一个笔直的身影在寒风中伫(zhu)立。看见了,是“军班”。我的心不由自主的紧张起来,嘴唇发干,声音沙哑,准备说:“军班,你怎么在一号哨?”一抬头,车载显示屏上深夜四点十五分,叫醒还在瞌睡的战友回单位。深夜的巡逻任务完毕。
一路上毫无睡意,我和军班两年多没见了。说不上想念,我恨他,因为那会他打我打的最狠。没想到两年以后在梦里见到他都跟新兵蛋子一样紧张、害怕。
训练的时候,军班要求最严,打的最狠,但他带的兵也成长最快。军班是个瘦高个,有点驼背,脸上带着意味深长的笑。你永远不要相信一个对着你笑眯眯的男人,因为下一秒你将迎来地狱般的锤炼。你也不会相信,这个瘦的有点驼背,脸色苍白看上去有点病态的男人全副武装五公里十八分。
我们私下里讨论过,谁是真正的军人。“帅班”无疑是全票通过。这个勤快、踏实能干、刚正不阿、对待战友温和的男人征服了十中队的所有人。如果帅班这样的兵是十中队的根基,那么军班这样的班长就是夯实根基的钢柱子。他们虽是基层的普通一员。当得起这五个字“真正的军人”。
离开部队再也没有那样严格要求我的班长了。在哪里我挨打最多,成长最多。上大二的时候,我一个人背着帐篷在山上过夜、独自骑行三百多公里。同学们说我“胆大包天”。如果哪一天我做了别人不敢做而我敢做的事情。我要感谢曾经严格要求我的老班长。如果你有这么一位对你严格要求的领导或老师,请你虚心讨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