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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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我老了,我想一个人住进小村落。
      那里或许人烟稀少,或许山青水秀。

   

  在我六十出头腿脚还算利索时,我想盖一栋带着小院儿的向阳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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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前一定有一块地方让我种冬青树,院子里也一定有地方让我搭葡萄架。冬青树四季青,葡萄树底下摆一张木头桌子,三把小木凳,等到葡萄的枝蔓爬满整个葡萄架,长满泛着绿光的新叶,院子里就会有一片乘凉的绿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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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一定要在在院子里围着墙根的地方开辟一块小菜园,围上篱笆,种上蔬菜,自给自足,悠然顺遂。


如果院子还有空余地方,我想我会种点花。玫瑰太娇艳,我怕乡下质朴的气息养不活它,所以我要种上月季,粉的,红的,黄的,白的,都种上。


不出意外,离家不远的地方我会有一亩地。四五月份炎热还未吞噬大地时最适合种玉米,到了七八月,玉米的外衣由青翠变为枯黄,我就将它们收回家,脱净外衣,在院子里阳光最充沛的地方曝晒。收割过玉米的土地在国庆种上小麦,次年六月初,麦浪翻滚,暖烘烘的金色高调地提醒着所有人:是收获的季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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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小日子在田间地头过得有模有样。

我会趁着被雨水洗刷过的春天傍晚,靠在摇椅上胡乱翻几页散文;在闷热的夏夜百无聊赖的听几声蝉鸣,再叫上两位好友,坐在小木凳上,说笑着旧事,哼唱着年轻时喜欢的曲子。

等到有一天我老得走不动了,我会再躺在院子的摇椅上,享受生命中最后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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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渴望这样如风般自由,如水般自如的日子。

如果这辈子过得还算顺利,我希望老去后能过这样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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