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几页庆山,有些困倦,播放器歌单是后摇,仿佛是为了配合深夜还有的黯淡情绪。只开了一个廉价的地灯。
看到书里写气味,想到了小时候邻居家有一大颗樱桃树,开花的时候会飘到奶奶家的院子,屋檐,黏在我的鞋底,揉烂踩碎,再带到泥土里。结果的时候我们几个小孩子会跑过去摘,甜软多汁的果子总是在树顶,邻居阿姨会踩梯子摘给我们,附近院子都会送上一大袋,剩下熟透烂掉的红樱桃会在树根旁,被其他生物吃掉。我总是不敢走太近,怕一些长长的虫子。
塞在嘴里一大把,吞下汁液,用牙齿碾出籽,剩下的泡在矿泉水瓶子里放在冰箱,冷冻好拿到学校,夏天可以喝到解渴酸甜的樱桃水,满足。
后来,那棵树太大,邻居阿姨打理不过来,被砍掉了半颗,再后来变成很小一颗。
为此我难过了很久。后来再也没吃过红彤彤软乎乎可爱的樱桃。
好像我的人生也被砍掉了一半。同时段,母亲去南方打工,便很少见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