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校初有学长如此云云:“西大楠五,四楼有鬼!逢深夜出没楼道间,其足离地尺余,身行飘忽,通体缟素,长发及肩,面容娇好,行间有微笑意,面色惨白,眼若深渊而无眉,每投人以笑意似有阴冷之气催人寒颤!”
是夜,余无心睡眠,便携啤酒一厅上屋顶,凭栏而坐,看静谧校园,感重庆之夜,思念往事;朋友离散,现实苦闷,此时此境,催人伤心,饮甚! 忽背后有一女声云:“公子不知借酒消愁愁更愁之说?”余转身见一女生,洁然一身,面有笑意!余哑然!初见之际,余暗语:“此女无眉!”然酒甚而未觉有异,竞与之谈起心事,此女唯听而终未一言!次日,室友叫余方醒!疑为梦呓然昨夜酒瓶确亡,余大奇之!
隔数夜,屋外呜咽不止,时而嘶哑时而尖利,嘶哑若老狼啼哭,尖利若女婴撕喊!大惊而起,吾起视之,见一黑影飘然跃过窗外,两眼放光,身手敏捷.通体发麻,大骇!趋至阳台,我靠!盖一黑猫耳!忽感内急,出舍。
余之宿舍,过走廊,为厕所又水房!水龙头滴答滴答之声,空廊传声,万籁寂静,楼静若熟睡之森林,幽谷深渊。常叹曰:“此地实为拍鬼片之好去处!”趋近水房,忽闻水声哗然,婉若洗衣之声!复叹曰:“已过凌晨三点,殊不知哪位帅哥有如此兴致!余拜服!”及至哑然!见一白衣女,其足离地,长发及肩,正是那夜之女! 问曰:“夜深天凉,汝为何在此?”对曰:“小女待公子多时了!妾早为鬼魂,公子莫怕!”曰:“非惧!余料知汝之身份,只是待我多时之语何解?”对曰:“公子先见之黑猫乃妾之所变!故曰等候多时.”曰:“然则何事?愿意效劳!”那女低头做若有所思状。少顷,启齿曰:“那晚与公子静坐楼顶,耳闻公子之事,即归,顿有相逢何必曾相识之感!每思至己,无不倍加悔过,前事不忘后事之师,今夜特来奉告良言!多有冒昧,唐突之处还望海涵!”
“岂敢岂敢!既是良言,小生自当洗耳恭听!姑娘请讲.”余惊道,
“公子可知这楠园五舍多年前乃女舍?”
“未知!然这有何妨?”
“公子以为现楠园三舍比之五舍如何?”
“两倍不及五舍!”
“善!为何一、九之女舍如此气派而男舍如此破烂?”
“重女轻男耳,这有何难?”
“如此为何不三、五交换?”
“智未及也,愿受教!”
“公子过谦,其实五舍本女舍,三舍本男舍!但为妾故始易焉。”
“哦!如此到不曾听闻然汝之故作何解?”
“数年前,高考毕,及至西农,(时犹未并校)满心酸楚,亦同公子一般颓废,无奈!思念往事、朋友离散、现实苦闷、高考之痛深入骨髓!每思之,终不脱其束缚,久生去意,一日,顿觉万物无趣徒生伤悲终坠楼而亡!七楼飘零,一声闷响,血花四溅,谁人怜惜?心生怨恨,地狱不收,隧成游魂,飘荡楼间!夜夜嘶啼,骇人无数,从此楠五闹鬼,世人皆知,破败楠五,阴气逾重。乃调男生至此压制阴寒之气,隧成男舍!去年翻新粉刷,始觉善哉!吾怨亦隧时日消磨殆尽至今日再无吓人之心!吾魂乃靠一口怨气而活然近日微觉身形消散,恐有一日魂散而亡则妾永世不得超生矣,故寻公子愿得帮助!”
“可为何事?愿往为前驱!”
“吾之手镯,乃死后元神归处,如今不知在何处故吾魂不得归之,白日强光魂不敢出,夜出则恐风大散余身行,故需人帮之!”
“诺!然天下之大,吾何处寻焉?”
“此处有风铃一个,若近手镯百米,风起铃响,逾近逾响,故能成!公子可就楠园多寻,料其不能越出此处!”
“善!复有何事?”
其女微笑道:“多谢,公子亦是被生活所欺之人,同余之生前骄狂一时,困于高考之事,百思不解,至于轻生,实则幼稚!重言乃是自私无责之徒,死亦何面目再见亲人,祖宗!望于跌倒处重新站立,为宏图之志终成人杰。”
“大善!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事已至此,妄说前事,自当奋力向前。所托之事,吾亦尽快办理。”
“今夜打搅了!多有唐突,还望见谅!及公子寻得手镯之时,再见不迟!”
“告辞!”
“告辞!”
语罢影没,徒留余手持风铃而立,事毕立归。
自此余几日日持铃寻觅,寻未果!
是夜,行至竹园,沿法院右侧林中小径而归,忽闻袋中铃声躁动!大喜,细寻。终于枯叶中得一圆物。即洗净视之,银白光滑,好不可爱!
(未完待续)本故事纯属虚构!
(2009年 大一 那时虚妄的文学梦 文末待续 终究没有续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