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喂，爸。啥事？”刚下班回到租房里的苏红就接到了家里的电话。

“阿红，爸对不住你，你回来一趟吧！”电话里的声音相比以前更加苍老了，这种感觉让苏红很不舒服，整颗心都悬起来。

“爸，怎么了？”但是苏红实在是累的没有力气去操心了。双手酸痛的要命，连电话都快拿不稳了。

“英子，她……她不愿去去读书了。”电话里苏老头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来。

“把电话给她！我倒是想问问，我跟她爸辛辛苦苦外面赚点钱让她读书，她为什么不想读？”苏红一听女儿不想再读书了，便不分青红皂白地骂开了。

“阿红，不怪她。你做娘的回来看下孩子吧！”苏老头的声音有些沙哑。

“等我和她爸搞完这个工地再回来吧！差不多要一个月的时间。”苏红以为又是小孩子在闹脾气，想父母。

“尽快回来。”苏老头叮嘱完就挂了电话。话费贵，要不是有什么大不了的事，苏老头很少打电话。

挂了电话的苏红没时间想太多，在做收尾得全勇马上就要回来了。

匆匆忙忙插上电饭煲开始做饭，随便炒了个青菜，开了罐从家里带来的辣酱。晚餐算是做好了。

全勇踏进房间，苏红已经准备好晚饭了。全勇吃完饭，洗个澡就出去接客了。

最近生意还可以，虽然在工地上做了一天，一坐下来就不想动。但是全勇还是想出去拉点客，赚上生活费。这样两人的工资就都可以存下来了，寄回去供三个孩子上学和日常开支。

2

苏红和全勇结婚十多年了，七八年前跟着村里人一起来到这座城市学粉刷墙壁。慢慢的，自己就出来独立做了。全勇在架凳上刷上面一部分，苏红跟着刷一年一部分，全勇再收尾，很快就能刷完一套房子。

因为做熟练了，最近这几年接的单也越来越多了，赚的钱也越来越多了。他们都有好几年没回去过年了，一方面是要赶工，一方面是为了省下来回的车费。

家里双方父母也体贴他们，大女儿全英寄养在苏红父母家，二女儿全思和小儿子全泉寄养在全勇父母家。

不是不想孩子。苏红在年夜里，都是拿着手机翻看孩子的照片，偷偷抹眼泪度过的。

但是他们还是想多赚点钱，孩子还要读大学呢！

这次接到家里的电话，苏红便跟全勇商量做完这个工地着回家一趟。那时候刚好是暑假，顺便把三个孩子接过来玩一段时间。

时间在日复一的操劳中过去，这个工地马上就要完工了。全勇结好帐买了票，苏红开心地在商场给孩子买了衣服。

3

全泉怯生生地看着这对陌生的父母拿着衣服在自己身上比量，突然哇哇大哭，他实在对这个一个劲儿亲自己的女人没有任何印象。

“妈……爸……”全思隐约还记得自己的父母，在奶奶的再三催促下，细声细气地开了口。

苏红放开怀里的儿子，抬头看着这个酷似自己的女儿，心里有些愧疚。几年不见，都长这么高了，买的衣服估计是小了。

“思思，真是妈妈的乖女儿。明天跟妈妈一起去外婆家接姐姐回来好吗？”苏红对女儿感觉有些疏远。

“哎！真是造孽……”一说到大女儿，婆婆的话里似有隐情。

“怎么了？”一直没开口的全勇问道。

“这学期，开学没多久，英子就不肯去学校了。无论她外婆怎么骂她打她，她都不肯去读书。送回来一段时间也不跟我们讲话，后面又给她外公接过去了。”婆婆想起大孙女呆呆的样子心里也有气。

“她今年读几年级？”苏红实在想不起来了。

“本来下个学期要读初三了，这个学期都没读完，也不晓得学校还收不收呀！不读也就算了，女娃子早点出去打工也要的，你们做父母的还可以多享几年福！”婆婆想的很简单，不读就不读。

第二天一大早，全勇就骑着摩托车接回了大女儿，苏老头也跟着过来了。

苏红一看大女儿，心里就难受。这是自己的第一个孩子，带在身边的时间是最长的。

现在呆呆傻傻的样子跟在自己身边天真可爱的模样真是有天壤之别。

“阿红，英子我给你送回来了。反正不愿去上学，这个学期就跟她外婆在家。下个学期我也不带了。”苏老头觉得这外孙女的性格太倔了。

“英子，怎么不去读书了？”苏红柔声问道。

全英双眼茫然地看着苏红，端详半响才发现是自己的母亲。

“妈……”全英一声大叫，吓得众人愣了一会儿“我不去学校，我不去读书了。”全英浑身发抖地说道。

“好好好，不去不去……你要告诉我，为什么不去。”苏红看着个头跟自己差不多的女儿，心疼地说道。

“妈……刘老师……他……他拿他下面……他下面的东西……插我……我的身体，都……都插出血了。”全英一边大哭一边断断续续地说着。

众人更是骇然。全勇闻言更是大怒“哪个刘老师？我操他全家！你告诉我，老子今天要弄死他！”

苏红在一旁抱着女儿哭得没了个人形，她恨自己为什么不把孩子带着身边，让这禽兽不如的东西有了可趁之机。

苏老头也没想到外孙女不愿去学校是因为这事，他看着瘦弱的外孙女问道“是你的班主任刘老师吗？”全英点点头。

“爸，你认识他吧？你带我去，我要搞死这个臭老九！”

4

赶到学校的全勇不费吹灰之力就找到了女儿口中的刘老师。

听到是全英的家长，刘老师赶紧躲在房间里不肯出面。

“姓刘的，你不要做缩头乌龟！你今天不给我一个硕大，我肯定要给你好看。”盛怒之下的全勇一边喊到一边踢门。

“老兄，有话好好说。这件事我们肯定会给你解决的。一定会给你一个说法。”学校里的老师听到动静都赶了过来，七嘴八舌地劝全勇先冷静下来。

最后躲在里屋的刘老师通过其他老师传话，说愿意出两万块钱，大事化小 小事化无。

全勇一合计，两万块，相当于自己半年的收入了。于是要求现场收钱了事。

全英之后再没踏入过校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