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一辈子都在高潮、低潮中沉浮,唯有庸碌的人,生活才如死水一般。
凌晨两点,门锁打开,高大的身影从外面进来,男人西装革履,满身酒气,他步履蹒跚地走进卧室,妻子睡着了,窗前挂着巨幅婚纱照。
转身去洗手间,他扯掉了领带,似是仍旧觉得不舒服,又把衬衫的扣子解开了几颗。看着镜子里那个满眼血丝,不修边幅的自己,秦时不由得嗤笑一声,掬了把水在脸上,走了出去。
01
“思远已经回国了,你如果有点自知之明的话,就应该早点和阿宁离婚,放她自由。”
秦思远?就那个青梅竹马?
呵。舌头抵住腮帮,男人面目表情,像是没听到这句话一样。
许是这个态度刺激了妇人,她脸上的表情愈发的厌恶,言辞也更加激烈。
“你呢,你又能给她什么?福利院出来的人,又是一个坐过牢的,你怎么保证自己可以让她幸福?”
男人的表情有瞬间的僵硬,手握紧了拳,片刻,克制住自己,恢复了之前的平静。
秦时深呼吸,站起来,郑重其事地说:“伯母,既然阿宁嫁给了我,我就不会让她受委屈。”
顿了顿,又道:“我的妻子,便只能是我的,由不得他人肖想!”
语毕,稍微颔首,不再看面前的人,离座而去。
02
厨房里传来阵阵香味,他倚在门前,看着他的妻子在那里做饭。她舀了一勺汤,尝了一口,似是觉得味道不对,摇了摇头,又撒点糖进去。
她低头时,耳边的一缕头发散下来,又被她拢起。他想起,第一次她来这里做饭时,差点没把厨房给炸了,搞得自己脏兮兮的,却又笑的那么开心,像个傻子一样。现在,不过几年的时间,她的厨艺却是精进了许多。
而这,不过是因为他。
因为他,她改变的实在太多。
不知道想到了些什么,他眼中的情绪一阵翻涌。秦时迈步进去,双手牢牢地圈住她的腰。他埋首于她的颈项,她的秀发散落在后面,味道很香。
“醒了?”黎宁回首。
“嗯。”回答的同时,他迅速在妻子脸上亲了一口。
偷香成功。
“别闹。”
妻子的脸红了,转身过去,她的耳朵红的发烫。
啧。都已经结婚了,怎么还像刚开始似的,那么容易害羞。秦时的心情瞬间好了起来。
“赶紧去收拾一下,准备吃饭。”她拍了拍他的手。
“好。”
03
“魅色”酒吧。
位于S市最黄金地段“青罗道”,书店、咖啡馆、商场、电玩城……,道路两旁的各大厦鳞次栉比,“魅色”这一销金窟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却更是有种别样的感觉。
酒吧里,音乐声震天,新来的调酒师在那里卖弄耍帅,引来阵阵喝彩。热舞、翘臀、火辣的亲吻,相互都是陌生人,抛下了白日里一本正经的样子,释放野性。
像是一群妖精,极致诱惑。
秦时目不斜视,走上楼。
“老三,看你印堂发黑,双目无神,不妙啊。说,这几天被哪个妖精给取阴补阳了?”
“去你妈的,老子健康的很。”
“呸”了一声,刀疤男人笑骂道。
包间里,散落着有七八个人,有几个长的凶神恶煞的模样,穿着流里流气。那个刀疤男人,袖子撸起了大半,手上戴着枚扳指,手臂上旋着条巨龙纹身,虎视眈眈,蓄势待发。
旁边那个男人倒是安静,戴着一副金边眼镜,很斯文的样子,手上串了串佛珠。整个人埋首在电脑里,处理公事。
“听说了没?昨天晚上,“红厅”的场子被砸了。”
“呵。还不是那位太子爷干的好事。搞上了佟哥的女人,人家能放过他才怪。”
“白岩帮”向来和“青门”水火不容,井水不犯河水便是最好的境况了。那位太子爷也真是,敢在老虎头上拔毛,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众人想到这里,也都是万分不屑。
“怂包一个,哈哈。”刀疤男笑的猖狂。
包间房门打开,秦时走了进去。
气氛瞬间安静,众人一改之前放荡的姿态,恭恭敬敬地坐在那里,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
“时哥,您来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