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红竹
从前的我们,很真很单纯。
我想起了微风和煦的三月天......
70年代出生的人,大多数家庭都不富裕。“再穷不能穷教育,再苦不能苦孩子”,要改变自己的命运,唯一出路,就是考大学。
那是在江西中部的一个小城,那个“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时代。老师们鼓励我们,“努力学习,考大学考出去,离开山沟沟。将来出息了,报效父母的养育之恩。”
那时候,高考升学率百分之十几。考出去的学生,基本上都奔大城市,很多人扎根在北上广深,只有一小部分人回到家乡。
在外读书,毕业以后,在国企或外企找到接收单位,安定下来。那时,深圳特区初建,有几个同学选择了广深地区。在一个陌生城市,住宿舍吃食堂,靠自己个人努力。大多数人,艰苦奋斗脚踏实地,努力提高自己的能力,提高工资、薪水,一点点地积累财富。
大多数女同学,过着普通的生活。遇到爱的人,结婚、生子,抚育孩子。历经生活的酸甜苦辣咸,柴米油盐酱醋茶的琐碎。父母亲人不在身边,所有的压力,自己一个人扛。
所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苦尽甘来,终于在陌生的城市扎根。
90年代,大学毕业生还是少数,不论北上广深,还是二三线城市,都很有市场。如今二十多年过去,基本都不错,能过上中等偏上收入的生活。
我们如今天各一方,生活在哪里都一样。
我们这一代人,过得都很不容易。在困苦中跋涉,在变革中求生存,在苦难里成长。
阿娟的父亲过世早,母亲含辛茹苦把她抚养大。在她成长的过程中,受够了亲戚和邻里的冷眼。阿娟立志,一定要考出去,把母亲接出来。结婚时,坚持和母亲一起生活。前几年,见过他们夫妇一次。她的老公,黄先生对她很在意,很体贴。我真的,很为她开心。
留在家乡的女同学,生活上舒适,同学间很团结。在家里,生活上有父母的帮衬。有孩子后,父母和家人都帮着带,自己该做什么做什么。四十多数的人,保养得很好,日子过得滋润。
她们的感情纯粹,同学间有什么事,大家都会帮一把。高中同学有一个微信群,天天很开心,还经常一起组团出去旅游,一天到晚悠哉悠哉的,很是快活。
活在钢筋丛林里的我们,和故乡的同学没法比。生活在外面的世界里,人与人之间很难再建立亲密的联系。固化的思维,固化的阶层,人人都是对手,找一个真心的朋友,很难!尽管如此,我们依然行走在路上。
我是班里唯一在东北的,和所有同学的联接,只在于每次回家探亲。探亲的时间也短促,父母亲戚家住住,和同学相处的时间少,就少了许多亲近感。没法像别的同学,一两周一小聚,三两月一大聚。天涯路远,话语显然少许多。
最要好的是同桌--峥峥,她现在厦门。我们有“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十年至少一见”的约定。有时,特别想念,想跟她聊聊,无奈隔着屏幕,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只能把万千的思念,生生地压制下来。那些期待,只付与风说。
在读中学时,我特别喜欢泰戈尔的诗集。
他的诗歌,反复出现一个美好的词汇--“远方的召唤”,
“人们在早晨乘船渡过河去,肩上扛着犁,去耕耘他们的遥远的天地。黄昏时分,他们才回家来”。这是我关于“诗和远方的原野”最早的理解。
汪国真说,“竟然选择了远方,别忘了风雨兼程”,多年前,沉淀在年轻的心里。如今,还是要激励自己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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