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汉荥阳之战 | 豫史

秦王朝被推翻后,项羽、刘邦为争夺天下曾进行了长达年的战争,史称“楚汉战争”。今天的河南荥阳一带,是楚汉战争的重要战场,双方曾有两年半的时间,在这里设计用谋,互相攻伐。现在荥阳县古荥附近的汉霸二王城,就是当时项羽刘邦建筑的军垒。

项羽称西楚霸工,占梁、楚九郡,定都彭城(今江苏徐州)。刘邦称汉王,定都南郑(今陕西汉中)。郑州位于楚汉之间,为两军必争之地。当初怀王与诸侯有约,先入关者为王。刘邦先入关,但项羽凭借自己人多势大,把刘邦赶到巴蜀汉中,刘邦心怀不平。

分封不久,握有重兵而未封王的田荣首先在齐地起兵反抗。项羽发兵攻田荣,刘邦乘机暗渡陈仓,扫除三王再占关中。

接着,挥师东下,出武关,扩展地盘,建立了一个进可攻、退可守的根据地。公元前205年夏,刘邦不失战机,率军攻入项羽都城—彭城。正在齐地作战的项羽得知消息,立即率精兵3 万回击。把刘邦打得落花流水。汉军退出彭城。刘邦的父亲和妻子被项羽抓去押在军中,刘邦率数十骑逃到荥阳、成皋(河南巩县上街)一带。收集败军,补充士卒,训练人马,并在荥阳城西北的敖仓附近修筑运粮“甬道”,取敖仓军粮为食,军威重新振作起来。

项羽采纳谋士范增的建议,派大将钟离昧多次绕道迂回,切断敖仓运粮“甬道”,以断绝汉军粮食。公元前203年4月,项羽攻占齐地,赶走彭越,乘胜西进,将刘邦团团围困在荥阳城中。刘邦向项羽求和,愿划荥阳以东之地归楚,项羽听从范增建议,加紧攻城,决不讲和。刘邦非常恐慌。谋士陈平劝刘邦说:“项羽有勇无谋,不足惧怕,只要能除去范增就能转危为安。”于是向刘邦献上一计,在一次招待楚方使者的时候,先摆上一桌丰盛的酒宴,当楚使刚入座,陈平装出一副吃惊的样子说:“我以为范增派来的使者,谁知是项羽派来的。”并立即命令撒去这丰盛的酒宴,换上坏的饭菜给使者吃。使者向项羽禀报后项羽对范增产生了疑忌。范增一气之下,离项羽而去,“行未至彭城,疽发背而死”。项羽是个只知用武、不会斗智的人,失去范增后他的失误就更多了。5月间,楚军大举攻城,刘邦在荥阳城被困,内无粮草,外无援军,形势万分危急。这时面貌与刘邦相似的纪信主动献计,愿假扮刘邦诓骗楚军,为汉王解围。纪信穿戴汉王的衣冠,坐着汉王的黄盖车驶出东门,并让待从传话给楚军说:“城中粮食已尽,汉王要向楚王投降。”楚军信以为真,皆向楚王祝贺,同声欢呼:“万岁!”纷纷跑向东门观看汉王投降。刘邦利用西门放松警戒之机,悄悄打开西门,留下周苛、枞公等守荥阳,率张良、陈平等数十骑出西门逃往成皋。纪信来到阵前,项羽才知受骗,遂问纪信:“汉王在哪里?”纪信很镇静地说:“汉王已出走了。”项羽恼羞成怒,一面派人追赶刘邦,一面命人将纪信烧死。荥阳城破,周苛、枞公被杀。项羽乘胜西进破成皋,刘邦逃往黄河北。采取深沟高垒和项羽相持的战略,以消耗楚军,同时还不断派军烧毁楚军粮草。

9月间,项羽忽然得到紧急报告,彭越占领楚军后方,要求救援。项羽嘱咐曹咎(ju音旧)说:“你要小心守住成皋,就是汉军前来挑战,也不要出战,15日之内,我一定回来。”项羽率军东征后,汉军多次向楚军挑战。起初,曹咎并不理睬。汉军一连几天在城下百般辱骂,曹咎怒不可遏,率军出城,渡过汜水,向汉军进攻。汉军趁楚军渡汜水河一半之机,突然发动攻击,楚军被射死、淹死的不计其数。曹咎知道中计,后悔已晚,觉得没脸再见项羽,在氾水河边自杀而死。刘邦乘胜收复成舉,并在广武山上构筑军垒(遗址称“汉王城”),打算与楚军长期作战。项羽得知成皋失守,立即率军赶来,在广武山与汉军激战一场,汉军退守军垒。项羽无奈在汉军垒东面,隔广武涧(当地人称鸿沟),也筑一条军垒(遗址称“霸王城”),两军对垒相持数月楚军缺粮,不利久战,为了迫使刘邦投降,项羽把押在军中的刘邦之父,绑在一个高台上,对刘邦高喊:“你如不及早投降,我就把你父亲烹了!”刘邦故意装出不在乎的姿态,大声回答道:“以前咱俩一同反秦,约为兄弟,我的父亲就是你的父亲。如果要烹父亲,还得把肉汤分给我一碗!”项羽恨得咬牙切齿,立即要烹刘邦的父亲。项羽叔父项伯劝阻道:“现在争天下的事还定不下来,况且争天下的人是不杀家属的。杀刘邦之父对我们没有好处,只会激起刘邦更大的仇恨。”就这样刘邦的父亲才幸免一死。项羽一计不成,又生一计,他下战书给刘邦说:“这几年天下动荡不定,都因为我们两人的争斗,咱不如一对一地拼个你死我活,一决雌雄,何必让天下百姓跟我们受苦呢!”刘邦却不上当,他笑着说:“君子斗智,匹夫斗力。”项羽急了,连续派兵向汉军挑战。汉军将领楼烦是射箭高手,先后向汉军挑战的楚军壮士,都被他射死了。项羽大怒,亲自披甲持戟挑战。项羽双目怒视大骂楼烦。楼烦吓得不敢直视项羽,连弓也拉不开了。第二天,项羽亲临阵上,再提出同刘邦单个交战,刘邦心生一计,来到阵前,当众列举项羽负约背盟、擅杀宋义、自称霸王、火烧秦宫、杀楚怀王等十大罪状,气得项羽火冒三丈,命令弓弩手一齐向汉王放箭,刘邦胸部中了一箭,但为了稳定军心,他机灵地弯下身去摸着脚说:“楚军把我的脚射伤了!"回营以后,刘邦又强忍伤痛到军营巡视,表示自己安然无恙以安定军心。

刘邦一方面在荥阳一带同项羽相持,一方面派大将韩信抄楚军后路,占领河北、山东一带,沉重打击楚军。又派人联络英布等人共同对楚作战。汉军有巩固的后方,在关中留守的萧何,源源不断地送来兵员、粮饷,补充汉军。而楚军却补给困难,而且同盟军越来越少,形势对楚军极为不利,优势逐渐转到汉军一方。由于形势恶化,项羽不敢和刘邦作持久战,只得与汉讲和,约定中分天下,划鸿沟为界,以东归楚,以西归汉,楚放回以前所俘刘邦的父亲及妻子吕雉。约定之后,项羽罢兵东归。

项羽撤兵东归,刘邦也欲引兵而西。张良、陈平力劝刘邦乘势灭楚,不然,则“养虎自遗患”2。于是刘邦决定乘势追击,使项羽无喘息之机。公元前202年,刘邦会同诸军,约40万兵力,全力进击,将项羽紧紧包围。楚军连战失利,退至垓(gai音该)(今安徽固镇界)下。项羽在四面楚歌声中,率800人突围。刘邦等紧追不舍。当项羽逃到东城(今安徽定县东南)时,仅剩28骑。眼看大势已去,项羽感到无脸再见江东父老,便拔剑自刎于乌江(今安徽和县东北),楚汉战争以刘邦的胜利而告结束。

注:①、②《史记·项羽本记》。

摘自:《河南乡土历史》,责任编辑:晓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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