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窗外的万家灯火,在繁华的夜里不知疲倦地闪烁。夜幕虽已早早降临,却与那群纵情声色的人们无关。他们肆意地挥霍着属于夜的宁静,期望着能够获取哪怕一点放纵的快意。伴随着霓虹的飘浮不定,那群人的身影愈发迷离。最后被淹没在灯光下,成了夜的奴隶。
我不自觉地怀念起梭伦,那个徜徉在瓦尔登湖畔的行吟诗人。湖畔微风轻起,不狂不躁,如甘露轻轻沾湿了衣角。慢慢地,行走着。行走于山水之间,品味着秀色眷恋。
这城市终不能如愿。在这一片天空下,有多少无处安放的灵魂在人静处苟延残喘。
他们渴望看到第二天的阳光,却忘了黑夜的漫长。每到人影稍多的地方,便熟练地戴上假面,扮演着或熟悉或陌生的嘴脸。偶尔,等到人群散去后,却忘记了如何褪下虚假的伪装,只好遁迹于夜色浓重的地方,自己黯然神伤。
这城市注定适合流浪,不适合栖息与安详。
人们沉浸在夜色安静的虚幻中,天真地以为灯光就是信仰,如虔诚的信徒麦加朝圣一般,奋力地占有了灯光的中央。信誓旦旦地说着甜言情话,目光却在对方身体上流淌。像,对待一个猎物一样。
晨曦从遥远的东方传来,透露着无数不欲人知的秘密之夜渐渐幻灭,幻灭成像是从未起过浪的海洋。人们再一次对夜熟练地遗忘,转而开始新一天的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