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現,無論是在雪漠老師的作品里,如《一個人的西部》、《實修心髓》、《參透生死》,還是在《木訥記》或在南師的著述作品中,如《現代學佛者修證對話》、《瑜伽師地論》、《如何修證佛法》等,都特別強調“真修實證”,即教理與功夫必須相結合的重要性。
有些朋友認為,只要修持作功夫就好了,不一定要看經綸,那是絕對錯誤的。要知道,作功夫,如果理不明,見不正,功夫就不會上路。換句話說,功夫作不好,那就是因為理不通達。(《如何修證佛法》p.8)
這是在強調不能只作功夫,而荒廢或忽視了教理,這樣便落入了一邊。對我個人而言,恰恰與這種情況相反,我特別容易落入另一邊,即喜歡看教理、經綸,而不能勤修功夫。我覺察的結果是,這又是習氣的帶動。因為讀書是我喜歡做且很享受其中的事情,但修習功夫就是弱項了,尤其當我很羨慕別人可以雙盤或單盤且動輒就一個鍾以上的時候。
打坐對我來說是格外磨練心性、毅力和耐力的功夫。
現在的我只能散盤,而且充其量四十分鍾腿就酸麻得受不了了。雖然這些說到底都是外相都不重要,但是面對自己的弱勢就想逃避的習氣就在這裏起作用了。不僅如此,我還覺得一座就是幾十分鍾實在耽誤時間,有這會子我都不知可以讀十幾頁書了!
以前的我就是抱持著這樣的心態,所以坐不住,坐上半個小時就開始心慌了,覺得該起來幹點兒啥。也正因如此,有一段時間我選擇了持咒,我認為這比靜坐、冥想來得實際多了。直到後來經過自己的親身體會,才發現持咒和打坐都是作功夫的法門,二者不能互相取代。於是,現在我甘心情願地坐著,按照南師在書中指導的那樣修行,希望有朝一日能像雪漠老師那樣,每天三座,每座2-3個小時。
在書中南師特別強調,對學佛的人來說,功夫和身心都有連帶的雙重關係。哪些是受生理影響,哪些是受心理影響,如何解脫身心兩方面的問題,一定要弄清楚才行。
我想到自己這兩年繫統地學習心理學,一定與學佛分不開。搞清楚心理運作機制或模式等種種,對學佛而言是很大的助力。說到底,我學習心理學,是為學佛服務的。同時,在實際打坐的過程中,學習心理學後的確可以比較分得清小我的內容和結構,這樣當有情緒在座上升起時,不至於沒頭沒腦地被它帶著跑,若是那樣則無論如何也坐不下去了。當然,這只是學習心理學後獲得的利益的一方面。
既要學習經典,也要作功夫,齊頭並進,都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