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起来已经很久没有正儿八经的静下心来写点什么了。这是一个最好的年代,也是一个最坏的年代,自媒体时代任何一个人,随时都可以写几句感想,然而正是由于这样来的容易,人们往往沉溺其中,慢慢的就丧失了欲望和能力,人的惰性大抵如此吧。
最近越来越喜欢一种越南产的咖啡,迷恋于他宛如木棉花烧焦的味道,迷恋于他如岁月里那些不愿意回忆的苦涩。毕业七年了,我也慢慢的到来而立之年。在每一个有着灿烂阳光的午后,如果我能有幸清醒着,我常常会透过这温暖的阳光,回忆起那个当初的我。如照镜子一样,悄悄的问自己,当初的那个自己还在吗?
我不知道自己的容貌变化了多少,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我愈发的想念海大时候的自己。那些婆娑的椰影,那些田田的荷塘,还有那落了一地的紫荆花。那个时候我虽然有着很多的惆怅,但是也有着明确的目标,现在我已记不得那时惆怅什么,然而一样忘却了那时候希望什么。在某个失眠的夜晚,隔壁突然传来了歌声,天之涯,海之角,芳草半零落。我忽然深有感触,潸然泪下,那些朋友以及那些时光,都活在朋友圈里,然而他们都去哪里了呢?
我还记得毕业之前的一次就业方向的调查,大部分同学的就业方向都是东部沿海抑或是留在海南岛,只有我和老高填的是西部。后来我们又一起填报了西部的公务员,结果我考上了,真的来到了西部,老高跟着女朋友去了西部某市。在某一个午睡里,我忽然梦到了老高,我还能想起他的模样,瘦瘦高高的很清晰,但是我的头快炸掉了,根本想不起他的名字。我们曾经在多少个无聊的夜晚一起泡网吧,一起熬夜看球赛,一起讨论我们的未来。我是多么的想念他,却想不起他的名字。我们还曾经在毕业那年一起骑自行车环岛,跑遍了东线的所有县城。我们三个一起,我,老高还有胖子。
胖子留着一脸的络腮胡子,孩子已经会打酱油了。在他孩子还不会走路的时候我们通过一次电话,我们故作轻松的问了一些近况,然而在电话挂掉的时候却已经记不得为什么要打这通电话了,而且后来再也没有打过。我记得还在上学的时候,有一年夏天我在一个餐馆打工,胖子来找我。当时我很窘迫,但是依然点了不少的鱼和肉,我们在一棵大的桂花树下喝了很多的啤酒。我还记得胖子说他希望有一天能够碰到一个待自己如战国孟尝君一样的人,能够与之分肉而食,分席而眠,自己为之鞍前马后,出生入死。他总是如此的豪迈,江湖义气。
还有在昆明的阿杰,现在是一名摄影师。我去过昆明两次,都受到了他和阿菲的盛情款待,第二次的时候阿菲已经怀了宝宝。现在宝宝已经要上幼儿园了吧,我常常在朋友圈里看到阿杰带他放生的照片。孩子站在阳光里,很认真的托着鱼儿放在水里。虽然还没有见过,但是我觉得我很喜欢这孩子。那个时候阿杰和阿菲在校外住,我时常去蹭饭,话说阿杰一向是对生活很是讲究,他做的干锅虾很不错。
我时常在一些安静的夜晚想起这些,断断续续的,像极了我小时候看过的农村露天电影,影影绰绰。
我常常会回忆起那时候的单纯和美好,平静的就像站在图书馆的二楼看东坡湖的湖面。在大学的最后一年,我终于知道自己要努力,终于知道要去图书馆看书,也终于发现了站在图书馆的窗边看东坡湖的安静的湖面是一种什么样的美妙的体验。多少个早上,当柔和的阳光透过婆娑的椰树,在湖面上打着转,欣喜的跳跃着,随着太阳的升高一直向前翻滚着,直到没入湖边大片大片的红树林里,也便铺满了整个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