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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红果
前不久的一天,气象预报二十三度,多云。我上市内办点小事儿,天气格外的凉爽。回来时,我上了公交车,坐在倒数第二排的位置上,照例掏出手机来看。沒过多久,前后座位便吵了起来。
我右侧后面有个大约二十几岁的小媳妇儿,一个不是她婆婆便是她娘家妈的妇人抱着个丁点儿大的幼儿。起因是前头的车窗大敞,呼呼的凉风吹到了孩子,小媳妇儿便说了坐在她前面的大约五六十岁的妇人。妇人很不高兴,就坐到了我前面的空位置上,恨恨地说了句:这女的真净事儿!
小媳妇儿耳朵好使,立马听到了,于是就反问:你说谁净事儿呀?于是,口水战就此拉开。坐在小媳妇儿前头的一青年女子,肯定和妇人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转回头来,横眉立目的向小媳妇儿一顿炮轰。就在火药味弥漫了整个后车厢,一场嘴骂手挠的大战即將开始吋,小媳妇儿和抱着孩子的妈站了起来,和挨着车门口的一个小伙子换了座位。我注意地看了一下,那个窗户是关着的。
小媳妇儿走过我前面吵架妇人的座位时,停下脚步满面带笑地对刚刚还怒气冲天、喋喋不休的妇人说:大姨,別生气了,对不起了,刚才是我不对,不该那样说话。说着话的功夫,小媳妇儿一口气说了好几个对不起,把妇人说的哑口无言,也一叠声地说没事儿,后车厢的火药味随即被窗外涌进的风卷走了。我看着这个貌不惊人的小媳妇儿,心里好一阵佩服。
我前面坐的吵架的妇人和另一女子穿的都是长衣长裤加外套,看样子是热了,任窗户大敞。随着汽车的飞驰,呼呼的大冷风直向我袭来,吹乱了我颇特殊的发型,吹的我脸上身上一阵阵发紧,只缘我穿了一条菲薄的单裤和一件半袖上衣。尽管本老夫人扛冻,也架不住这烈烈的大风一个劲儿地吹!我指望我身后的人能抗议一下,待我从手机上挪开双眼向后望去时,才发现后座空无一人。思来想去,人家是俩人热,我是一人冷,少数服从多数吧!好容易,我熬到了下车。妈妈呀!拿手机的爪儿冻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