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依旧刺目,公路上的汽车和人行道上的路人如同溪流一样永不止息,湛蓝的天空飘着流云,成群黄雀朝西边的山峦飞去。不同年龄段的乘客在公交站台上东张西望着,“这是秋老虎呢”手里拎着中药的宽松衬衣大叔对旁边染着卷发的大妈说到,“早上下完雨还蛮凉快的,这会儿太阳出来后可真热啊”大妈回应。他们躲在站棚下的阴凉处感叹着初秋依旧燥热的天气。公交进站后,背着里面装有帐篷登山包的自己跟着大爷大妈还有一对母女走进了车厢,坐在临窗位置看着窗外的街景,有种别样的情结在心底涌动。不远处首钢厂区北边新建的玻璃大楼半月前还在那里挥汗如雨的干过活。
到达雍王府公交站的时候,附近的军事小区门前立着“禁止外国人进入”的标志,这样一处风景优美的花园仅允许国人自由出入,这一刻忽然让人体验到作为炎黄子孙的幸福和便捷。来到路里侧的登山入口处,与四月初相比,这里围上了一排涂着褐色防锈漆的铁围栏,围栏上的牌子标注着“严禁攀登野山”的标志。但围栏中间位置未上锁的铁门依旧可以让热衷户外的驴友来回穿梭。围栏里树荫下稍平坦位置有一处简易的棚房,棚房的四周遍布着养殖蜂蜜的木箱子。刚刚过去瀌瀌大雨的夏天,那蓬门荜户养蜂人日子会是多么艰难。
茂密的林子间蚊虫横飞,令人讨厌的蚊子肆意在脖子里,胳膊上狂欢,趁自己不注意的时候狠咬一口,大快朵颐的吸吮着新鲜的血液,似乎不把自己吸成骨架誓不罢休的样子。树下虽阴凉,但却是蚊子栖息的乐园,考虑自己对蚊子兄弟们领地的误闯,故而引起了它们同仇敌忾的群攻,便只好悻悻退下来到日光下被太阳公公关照。我宁可被太阳公公晒的大汗淋漓,体无完肤,也不愿意被蚊子兄弟咬的鼻青脸肿,面目全非,成为它们的饱餐。
距离集合时间约莫一刻钟的时候,之前约定参加活动的杰哥微信说公交难等可能掐点到达,一对热衷爬山的中年夫妇从半掩着的铁门走进了野山。道路中间的向阳处虽然没有可恶的蚊子兄弟,但不时疾驰而过的机动车带来了安全隐患,我在若有所思的等候着杰哥的到来。距离出发时间逼近的时候,杰哥如期而至。戴着平光眼镜的他有种博学多才的气质,穿着速干衣裤的他与自己的休闲装扮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让自己的心情变得悦然期待,因为跟专业户外玩家同行总会有诸多共同的话题,可以增长一些地名方面的知识。
“还有人吗”杰哥说,“还有一女孩”我回应,“女孩一般都磨磨唧唧的,时间观念差,出门花好长时间” “确实,每次活动迟到的都是女孩子,我们再等十分钟,要是没来的话我们就先走。”在等候的间隙,杰哥从包里掏出了风油精为自己抹上,顿觉神情舒畅了很多,在树荫下也不用惧怕嚣张跋扈的蚊子兄弟们了。而且呢,方才胳膊上鼓起的红坨坨也逐渐的不再痒痒变得消肿了。杰哥电话打完的时候问询那女孩还有多久,我给女孩微信发了信息,她说马上到,随即便接到她的语音电话。我来到丁字路口,看到不远处的公交站处一身黑速干衣背着深绿登山包的女孩朝这边走来,确认过眼神发现仅她一位后顿觉欣喜不已,本以为女孩会带上闺蜜或者男友前来,因为记忆中还不曾有女孩子单独跟自己出来露营。我在原地蹀躞几步本想缓和激动的心情,不料心底却变得更加凌乱。
我鼓起勇气朝女孩走去,由远至近,激动而又紧张。“让你等了一会儿挺不好意思的”当自己还未想好见面的第一句话说什么的时候,女孩极其友好的招呼到,“没有没有,就我们几个人也不用着急的”我明显有些慌张的回应。女孩跟在自己的后面一同朝树荫下等候的杰哥走去。“这是我们一起爬山的杰哥”我向女孩引荐,“你好,叫我阿杰就可以”杰哥表情豁然的说到,“我叫小希,有你们俩男生在我就踏实了”小希说,“那我们走吧” “lesgo” .看到小希一个女孩背这样沉重的装备来露营,我和杰哥都不约而同投来了赞叹的目光,本来会以为是长得一般含蓄内向的女生,但跟小希初次见面她神情上的坦然从容让我们仨人的小分队变得融洽和谐。
行走在两侧生长着繁茂灌木的碎石土路上,杰哥一直向小希介绍着曾经那些丰富的户外经历,小希则饶有兴致的聆听着并不时做出一些回问,而我则偶尔会在间隙插上一两句话,避免显得自己被冷落。我和小希都背着装有帐篷睡袋的登山包,背包总会蹭到浓密的树叶,生出窸窣的响声,而没有露营计划的杰哥仅背着装有面包矿泉水的小包,行走在山路上略显轻松。走了一公里后,我的后背已经汗湿,小希的刘海粘在她的皙白的额头上,“为什么杰哥没有主动提出为小希背登山包呢”我一边走一边产生这样的疑问。
夕阳西下,金黄的霞光映照整个人间,俯瞰琼楼玉宇的城市,中国尊的玻璃大楼像是被橙烈的焰火灼烤,释放出令人炫目的光芒。行走在山脊处,眺望西边山坳处的村落,那样的安详宁静。一边是繁华热闹的城市,一边是幽静古朴的村庄,也只在转眼间便可揽尽其中,那份洒逸自在不言而喻。杰哥和小希依旧聊的十分投入,而我就像是局外人,他们聊到一些关于大数据与物联网方面的话题,由于自己一窍不通,便缄默不语。尽管如此,也并不失落,因为到了晚上,杰哥就会离开,小希就会跟自己一起露营,那怕不是同住一个帐篷,但心里依然会无比期待。不过,我想着他们若真的一见如故,相识相爱,厮守终生,那么自己的内心也一定会因此而感到骄傲,至少说明自己组织的活动没有白付出,造就了一对有缘人,那也会让自己感到开心。
在夕阳即将垂暮的刹那,云虹天边的晚霞那样温柔美丽,我们如期爬上了翠微顶。夹杂着草香的山风令人惬意,看到这样的美景我们心情异常的舒畅自在。在建议他们在一起合影的时候,囿于各自的拘谨并未走的太近,便未能拍出那种情侣一起在山尖看夕阳的美照。我们拍完日落后便朝鬼笑石进发,在进入防火公路之前的林间小路上,走在后面的自己突然脱队走进旁边的林子中给树施肥。杰哥和小希聊的投入,自己在一分钟后迅速的跟上他们朝鬼笑石方向的防火道出发了。后山停车场聚集着不少爬山看城市夜景的游客,我们混杂在其中,朝山顶位置出发。
在到达观景台之前,我们来到一处小山包上,此处无人,透过林间枝叶可以隐约窥见石景山城区的夜景,我们在此谈天论地。和之前一样,多半时候都是杰哥和小希聊着,我则心不在焉的拍着城市夜景的照片。杰哥暴露了清华研究生的身份了让我跟小希都产生了膜拜,他学识丰富,讲话谦逊真挚,又一表人才,任何一个女生都很乐意相互聊天的。当然喽,偶尔在自己插嘴发表见解的时候,杰哥也会保持一副彬彬有礼的状态,给人一种舒适的感觉。在他们聊的差不多的时候,我便给他们拍照。小希在大石头旁边拍的照片充满着意境之美,不时一位落单的哥们从林中窜出突然造访,且毫不客气的站在了我们面前的石头上气定神闲的拍着灯火通明的城市夜景,然后这哥们开始坐在石头上凝望浮想这一刻的繁华与落寞。杰哥从包里掏出手台,将频率调至125.500然后开始呼叫,结果很快有来自几十公里外的地方有了回应。我们仨聊的欢实,但那落单的哥们愁云苦雨的凝望着迷离的夜景,仿佛有千丝万缕的情结在他心里涌动,仿佛有一种淡淡的忧伤在他心里蔓延。那便是孤独的最高境界,不多久,他便离开了,他那形单影只的背影让人疼惜。
呆了一会儿后,我们便也回到了鬼笑石的平台处,在周一晚上平台上依旧聚集着这样多的游客让人十分不解,遛弯的中年大叔大妈,带着孩子的妈妈们,相融以沫的夫妻,低声呓语的情侣,推心置腹的闺蜜。我用强光手电照了一下墙根处生长着藤枝旁的长椅,发现一对年轻的情侣正你侬我侬如胶似漆的粘糅在一起,我意外的瞅见后迅速的将光束挪至别处,生怕影响到他们的甜蜜时光。我们将登山包背下了平台处,平台处聚集着几位售卖矿泉水的摊贩,各种身份的游客在岩石堆上摆着不同的姿势拍照。我将三脚架和相机放在背包前,生怕被人撞到,随即开始了寻找小禹情侣的计划。小禹情侣也是在户外群里报名参加鬼笑石露营的队友。
“你好,你也是户外爱好者吗”观景台处嘈杂的人群中一位气质不俗的女生主动跟自己搭讪,“嗯,对呀”我有点激动又慌张的回应,实际心里早已波澜起伏。“可以加个微信吗”女孩说,“当然可以喽”我激动的回应。“可能没有信号”我补充了一句,“我加你,”女孩说,“好呀”我迫不及待的点开手机二维码。结果女孩手机也没有信号未能加上,她便把自己的二维码拍下了说是等有信号了再添加。我霎时激动不已,她还问询着自己是专业拍照的吗,有无人机航拍吗,我不停点头,满心欢喜。旁边人群嘈杂,如同在某个庄园里举行酒会被一位优雅的名媛搭讪,我心情甚是欢悦。随即便走到杰哥和小希跟前并一同带上行囊在平台上开始搭起帐篷。
在支帐篷的时候,杰哥表现的一脸懵懂,虽然他去过很多地方旅行,但却从来没有在野外宿营过,他本想帮助小希一起搭帐篷,但由于不会只能手足无措的观望。由于整个观景台上的游客比较多,在一对情侣离开长椅后我们便一同坐下歇息聊天。杰哥分给了我们一些美味的面包,随后又聊了一些有关经济和科技方面的话题,小希坐在椅子边缘,杰哥坐在她旁边,我坐在杰哥的旁边。我们聊天的话题总是层出不穷,但却从未涉及个人的情感、工作、家乡等隐私方面的问题,可以想象杰哥的情商之高,阅历之丰富。事实上,多数时候都是他们在谈话,我像是听众,总感觉自己有些尴尬,于是便拿着相机去旁边凸起的山石上拍照了。
在山石上拍完照片后又回坐到长椅旁的位置,试图抓拍一些群体的特写,由于人影憧憧,光线忽明忽暗,终究还是未能拍出自己满意的照片。我一度气馁的走近帐篷将自己带上山的雪梨悄悄拿出,并用了半瓶水将其洗净。由于带了一个,独吃又不好意思,为了回避小希他们,我趁着夜色躲在了入口处的林子间啃着水汪汪的大梨,宛如一股清泉汇入心田,原来偷吃东西是这样的畅快而幸福,没有拍出好照片的抑郁心理忽然就消散了。观景台上看夜景的游客一波离开又有一波到来,有意气风发的少年,有三五成群的老友,也有踽踽独行的单身青年。
夜色渐浓,远处中轴线上奥森的大钉子如同聚光灯下的舞者一样变幻着不同的姿势,把夜晚衬托的璀璨迷人,五环路上的两排明灯如火龙般延伸无限远,夜航飞机上的显示灯如星星一样闪熠着,晚归的上班族些许已然进入梦乡,但这个可以俯瞰城市夜景的最佳位置却迎来了一天中最热闹的时刻。
社会青年驾驶着霸气十足的摩托车刻意释放着轰鸣的马达声,年轻一点的青年则踏着独轮车飘飘而来,动感劲爆的音乐从搭载在独轮车上的音响里生出,显现出主人的任性与激情,他们好像生活在无忧无虑的状态中,那样的生活确实令人向往。
夜深时,杰哥终于离开,倘若这一天没有小希来,那么杰哥可能很早就会回去,在小希面前杰哥无话不谈,聊的十分深入,就像是久违的挚友相逢。杰哥离开后,自己的机会来了,我主动坐在了小希的旁边盼望着也跟她说会儿话,共度这美好的夜晚。但还未持续一分钟,小希说要睡了随即便忙着给她的地垫充气。我听到充气筒丝丝的声音,我是那样的想跟她一起在帐篷里促膝蜜语,相拥而至,然而旁边的游客就像是蜂群一样不曾散去,我也不曾轻举妄动。游客在台阶上看夜景,也导致我无法给小希拍照片,心里多少有些莫名的失落。在失落中偶然打开手机看到小禹和她男友鹏鹏姗姗而来,正当自己去找他们的时候,鹏鹏发现了自己,同时我也发现了她们,随即观景台上便有了三顶帐篷。
很不喜欢跟情侣一起出游,但小禹和男友风趣友善的性格让人感觉舒适,特别喜欢他们的那种至诚至善,和幽默健谈,总是可以让气氛变得相对活跃。纵使她们是北京本地人,但身上从来没有那种架子,平易近人,容易相处。他俩呢也会在自己面前撒狗粮,但自己也不会那样的嫉妒,更不会感到莫名孤独。
在跟她们聊的开怀时,忽然发现有些冷落了小希,她一时插不上话,在一旁就像是木桩一样站着,我害怕她陷入尴尬的状态,所以总会抛砖引玉的讲出一些话题让她融入,那样就避免让她显得有些局外。
跟小禹情侣多半时候都是在复盘着过往一同出游的记忆,尽管平淡无奇,但却聊的妙趣横生。之后进入凌晨时分,观景台上的游客终于渐少,他们走上平台处,自己为其拍着一些照片。也不晓得小禹的剪影照跟男孩子似的,兴许是她将头发扎起来的缘故吧。给小禹情侣拍完后,又简单的给小希拍了几张照片,之后各自开始睡觉,在睡觉的时候,小希帐篷内的灯光一直亮着。
星空下的城市由于设备原因未能拍出,我沉浸在那种苦闷的状态中。子时,又一对情侣悄然来临,那位帅气的男生拿着5D相机,玉树临风,女生则穿着长丝袜,在月光的暗影中秀着嫩白的美腿。在那男生向自己借三脚架的时候,我的余光瞥向了他那娉婷婀娜的女友,一股嫉妒之心瞬间涌上心头。“要是我借他三脚架,他女友在帐篷里陪自己该有多好”我幻想着,我明白自己的想法很低俗,但却真实存在。我也不想否认。还有两个多小时就日出了,男孩的女友说还得上班呢,那娇滴滴的腔调让我心底无限的怅然。
在写这段文字的时候,月月突然来信了,本以为她不会理会自己了,本以为她看不上自己了,本以为她会觉得喜欢了一个并不良好的男生,但她真的给自己发信了,我心里涌现着巨大的激动和开心,原来我并不是那种一无是处的人啊,原来至少还有人挂念自己,至少有人愿意跟自己说说话。 但我真的害怕自己会被她迷住,我害怕自己会陷入一种莫名的、难以言喻的虚幻中,她仿佛又让我回到了现实,我再一次变成飘飘然,我想五号以后自己从此微信停用,拒绝一切不良信息的干扰,回归到最质朴的状态中来,每天读书写字,品茶作诗,不问世事,回归一个人的朝圣。
由于实在瞌睡厉害,我便先行入睡,我能听到男生在黑夜里让漂亮女友如何摆拍姿势的话语,那窃窃私语的交谈让我心里莫名的孤独。我的左边是小禹情侣,右边是孑然一身的小希,我能联想到此时的小希也多少有点落寞和孤独,倘若她能说让自己过去陪陪她该有多好。
那对情侣走后,成群结队的爬山爱好者接踵而来,有的是希望观赏这璀璨的夜景,有的则是希望看到这清晨震撼的日出,游客交谈的声音从日落到日出经历了一整宿都未停止,这是对信仰的追求啊。在凌晨时分,一些青年在迈着嗓子呼喊,没有人大半夜不睡觉的跑到这里来踌躇激昂的嗥叫,在这个城市生活,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份难以言喻的坚韧和苦痛。
黎明时分,东方的天际升起一道灰紫的云堤,云堤之中乍现着泛红的光束,城市的万家灯火不再耀目。那云虹天边的晨霞在流动,在扩展,在日出升起的瞬间,小禹和男友都专注的欣赏着,录制着视频,而小希在包里掏出了一个大桃,由于不好意思在大家面前吃,便独自去了台阶下方广场尽头的山石上慢慢咬着,一边欣赏着这一刻的浪漫。而我却忽然消退了对此刻日出的激动,我甚至发现这没有最初一个人欣赏时的画面那样具有美感和震撼,我也对这样的日出司空见惯,我心里默想着这大概是最后一次露营鬼笑石吧,这里已经生无可恋了。
随着阳光的升起,气温不断的上升,清晨看日出的人慢慢散去,平台上仅剩我们四位,在城市甦醒进入最繁忙的状态时,这里却变得异常安静。炽烈的光线让人不敢直视,我们很快便收拾行囊下山了。
在下山的时候,小禹情侣由于要去景区正门的停车场,而自己若乘坐地铁则离西郊线更近些,于是便跟小禹情侣分道扬镳,和小希一起沿着另一处小路斜切着下行。彼时很多热爱运动的健将正从山下往上赶,些许那些运动爱好者们一定认为自己和小希是一对情侣呢。但实际上呢自己连小希的手都没碰到。在下山的小道中终于有机会跟她聊一会儿天,但小希却表现的异常拘谨,多数时候都是自己在问些奇奇怪怪的问题,她呢勉为其难的回答,之后就没有下文了。小希几乎没有主动问过自己一个问题,我是多么的渴望她抛出一个问题自己再滔滔不绝的回答,但跟上山时相比她显得有些保守了,没有之前那样随和了,我心里一面为自己的嘴笨而着急,一面又怪罪小希的高冷。我为此急出了一身冷汗,而穿着防晒衣的她也大汗淋漓,我递出的湿巾准备让她搽汗,但她却说不用,掏出了自己兜里的纸巾,我想着幸亏旁边没有人看到,要是有人的话,自己一定会很没面子。我想象着要是下山后开一家钟点房,洗完澡再回去该有多好。
我的脑海中总是衍生出很多低俗的思想,其实,也并不奇怪,毕竟我仅有初中文凭,在煤矿呆过几年,在工地里生活,我所接触的人群都是普通平凡的人,每天聊的都是女人的话题,所以呢,我看到女孩就会浮想,一旦跟女孩单独在某个地方就会滋生邪念。起初我总觉得不可思议,但后来我已对自己的想法感到淡然。因为我既不是儒雅的学者,更不是单位的正式工,我是不折不扣的农民工,有这样的想法情理之中。
小希拥有一头乌黑的秀发,她的秀发如瀑布一样从肩旁洒落在腰间分外迷人。那迷人的姿色在我的脑海里形成永久的回忆,永远的留恋珍藏。在车站分别后便跟着一大群市区上班族涌进车厢,但在车厢内多半都是一些长得并不丽质的大龄剩女,我似乎没有过多的兴趣瞅望,我快速的到腾着相机中的照片希望尽早上传朋友圈引来好友们的点赞关注。
在乘坐西郊线的路上顺利的将照片导出,并发给了杰哥和小希,还有小禹情侣。在换乘巴沟站时我将照片全部发送完毕。并激动的刷新着早晨上传的视频看看有多少点赞和评论,这导致我沉浸在莫名的兴奋中。在知春路换乘的时候,看到地铁站里那样多窈窕衣衣,亭亭玉立的女孩子心里就一阵的欢喜,我承认自己是个好色之徒。
回到家中便迫不及待的上传了露营的照片,采纳跟小希一样的文案,之后便开始反复的刷新看看都有哪些好友点赞评论了。但凡有漂亮女生点赞我心里就美滋滋的。我脱光了衣服扔在了地上的背包和帐篷旁边,露营的睡眠的不足和爬山的消耗导致自己极度倦意。未清洗的碗筷、茶壶里已经变质的茶叶,桌子上杂乱的书籍,褶皱的床单,布满污渍的洗手池,窗台上厚厚的灰尘,这凌乱的屋子也懒得收拾,而朋友圈里游玩的照片看似那样精致,对生活的向往,然而,现实生活却是那样的糟糕透顶。在朋友圈有多精致,现实生活就多么的糟糕,因为一直忙着刷朋友圈,那有时间收拾屋子呢?
(后来在检查这篇文章时,感觉内容荒谬浮夸,这映射出我狭隘的一面。真实情况是一路上三人小分队都互相聊天说笑,而非文中所写一直是杰哥和小希在聊天,自己当听众。之所以这样扭曲事实,可能是想阐述自己的落寞增加文章的可读性,但这样写明显感觉对不住杰哥和小希,他们是很随和友善的,却被自己描述的有点不近人情。对此,我很愧疚。这本来是一场很平常的约伴活动,也仅仅是徒步锻炼而已,自己这种光怪陆离的想法仿佛让活动变得不再单纯,有些另类,我需要反思一下了。文字所表达的含义些许脱离了实际,但在我心底深处,着实感恩在夏杪时节与杰哥和小希的相遇。)
半夜通过了山上女孩的微信,女孩微信名叫格格,在她朋友圈大致浏览了一番,感觉十分激动,因为发现是位姿色仙逸的女孩。且又是那样的灵动俏皮,这让我心旌摇荡。那个早上,她发来消息,我未立即回应,而是想出了一串优美夸奖的话回复,目的只是希望能给她留下姣好的印象。确实,花了一番功夫取悦对方得到了预期的效果。格格问询自己翌日是否有安排,我说无安排,她想约我去紫玉山庄的红雀花园餐厅喝下午茶,顺便给她拍照,我查了一下人均消费四百多后陷入沉默,她大笑,我惊讶。我在她朋友圈中翻阅着她过往的蛛丝马迹,看到世界各地游玩的经历便忽感兴奋又失落,兴奋的是朋友圈又多了一位这样游历丰富的女孩,失落的是其非凡的生活经历和学识才能导致彼此身份存在巨大差异,我一泛泛之辈以后恐怕再也不会跟她有任何的交集,她生活在高档小区,出没于精品会所,而我却在钢筋水泥的工地终日灰尘扑扑的搬砖。
格格的视频多半都是精心制作过的,视觉感极强,豁然明朗,有着浓烈的画面感和想象空间。而多数朋友上传的视频单调无味。格格曾数次下榻三亚的星级酒店,极其奢华的消费令人瞠目,一种难以名状的悲凉在我心里发酵,因为感觉彼此的身份天壤之别。但这并不影响自己心里对她的觊觎和痴想,也仅仅在这一刻,我恍然发现自己几乎每个星期都会对一位女生产生浓烈的痴想,上个礼拜是从事美容工作的小莲,这个礼拜是一起露营的小希,当感觉小希对自己没有感觉时,我的欲想又转移到格格身上。
跟格格失去联系的后一周,我的目光又转向了另一位女孩叶子身上。
(第二章 叶子上集)
在刷朋友圈的时候,无意中翻到叶子的照片,一身格状过膝短裙搭配条纹衬衫,干练而优雅,简洁而沉稳,既有青春少女的范儿,也有高级白领的自信。长袜将瘦腿衬托的更加细长,这瞬间让我浮想,那种满满的惦记和想念心潮起伏,令我如此陶醉着迷。我甚至不敢评论点赞,我也只是像窃贼一样暗中默默的窥望着,不曾轻举妄动,害怕自己的这份单相思会被发现,我只能在暗地里发疯似的欲想。渴望着和她一起吃饭,一起游玩,一起睡觉,我明白自己的想法过于幼稚,但我不曾否认,我甚至无法控制这种欲想的持续萌芽,她使我心潮澎湃,欲罢不能,使我陷入冗长的苦闷中无法自拔,我这一定是被彻底的慌乱了。
倘若叶子没有对自己产生那样一星儿点的好感,兴许自己就不会被她吸引,正是因为她这样对自己感觉良好才导致我终日浮想联翩,寝食难安,虽然思念之苦严重影响了自己的生活质量,但我却甘愿深陷其中。之所以这般的思念叶子,是因为她的性格温和,她也十分的在乎友情。她特别的喜欢闺蜜小彤,那怕小彤有一丝半点的背弃她都感到异常的痛苦且伤心,下山的路上,看到小彤一路走的那样快,她心里彻底的不淡定不踏实了,因为她内心善良,且还很脆弱,她哭了,爱哭的女生并非脆弱,而是温婉善良,她在啜泣喟然的时候,最好闺蜜小彤因疏忽未安慰,她借助自己这个陌生人的肩膀寻求依靠,我在疼惜的同时也对她产生了非分之想。
(第二章 叶子下集)
活动群里弹出叶子报名参加的消息后,便不止一次的翻阅着她的朋友圈,朋友圈封面是一张靓丽的背影照,乌黑的秀发如瀑布一样倾泻在腰间,苗条的身材如蛇一样柔美。我窥看着她朋友圈里的诸多生活照,可以确信的是她也是位高材生,通讯录里各种各样的高材生早已屡见不鲜,不再奇怪了,让我激动的并不是叶子和闺蜜小彤的参与,而是夜爬仅我们三位,自己路上的表现是否会给她留下深刻的印象呢。
我本想问询她们是否真的前往,本想着倘若她俩不去的话,自己独自一人就会改变计划从石景山那边上山,那边可以沿着山脊看到夕阳晚霞。但她们还是去香山集合了,这多少有些让自己感到憾意,既已如此,便随即一同。不曾料想她们先行到达,她们去了临近的面馆吃饭。我到达后努力克制自己保持平静的状态避免会面时的紧张,我在临近的超市购买了一排娃哈哈和半袋香蕉,作为路途中的盘缠。
见面的时候,我佯装淡定从容,勉强挤出一丝微笑。看到她们没有照片里那样的艳丽动人,我的心跳明显缓和,倘若叶子打扮的跟照片里一样俏丽来爬山,那么我一定会因激动而手足无措,紧张的语无伦次。但叶子和闺蜜刻意穿的朴素,就像乡下的姑娘一样恬静亲切。为了避免行走途中的尴尬,我也是绞尽脑汁的编出话语跟她们聊天。我们沿着邮局旁的街道长驱直入,途径养老院后走进防火道大门,几只母羊的奶球如同凉棚下的葫芦一样晃悠着摇来摇去,小羊仔在一旁蹦跶着,一旁的平台上几位小姑娘在打羽毛球,旁边的林子中蝉鸣躁耳。行至防火道的拐弯处,犹豫着是继续沿着防火道出发至挂甲塔后挺近鬼笑石,还是去从野路好汉坡上行再辗转至鬼笑石,正当摇摆不定的时候,小彤说走野路吧刺激一点,于是便硬着头皮从野路爬上了。
好汉坡沟里林深草密,碎石遍布,对一般新驴而言极其具有挑战性。经常锻炼的小彤一路遥遥领先,走起来不费力且自在从容。让人欣慰的是长得好看的叶子走在后面,一副吃力的样子,遇到一些跨度较大的石坎路我会适当的拉她一把。实则这算是一种企图吧,我还能闻到林子间的草香还有她身上散发的香味,我心里总是想着要是小彤一个人跑到前面,后面就自己和叶子该有多好,可惜的是,小彤每走出一段距离看不到我们后就会回望一番。她是不会落下叶子的!
傍晚的天空变得暗沉,褪去了白昼的明朗,视野不再那样开阔,眼前的城市被一层薄雾笼罩着,枝头的叶子轻柔的摇曳着。林子里各种蚊虫横飞,但索性一直走动可以有效的避免被蚊子叮咬。叶子不止一次的问询着还有多久到顶,我也只是出于迎合的说着就快到了,结果过了很久都未到,叶子终于有些疲惫了。碎石遍布的坡路上行走的她就像醉熏了一样仿佛重心不稳,随时都会倒下,而我呢紧紧在旁边守护着她。倘若她长得不够丽质漂亮,些许自己就不会表现的如此关心,正因为她的美丽动人,迷魂的香水味让我就像是哈巴狗一样紧紧的跟在她的身旁“保护”。我心里默默的感谢小彤选择了这条野路,那样叶子在走不动的时候,自己可以大献殷勤的搀扶她一把,摸摸她那柔软的玉臂,闻一闻那沁人心脾的体香。
在叶子体力就要耗尽的时候,终于到达了防火公路,去往眺望台的三岔公路一群骑着摩托车的人驶来,还有一些登山爱好者刚结束一天的徒步朝山下走去。就要到达瞭望塔观景平台时,那条通往山顶的小路因人迹罕至已经荒草萋萋,葳蕤的草丛已经没过了腰部。就在自己刚一踏进草丛的时候就遭到叶子的反对,“这都没有路,我们还是不上去了吧”叶子说,我很诧异,因为爬这么高主要是希望能够在瞭望塔迢耀更广阔的风景,而叶子说不去看了直接去鬼笑石,这令人实在郁闷之极。
观景台近在咫尺,叶子之所以不愿前往,不仅是因为体力耗尽,更多的是林深草密的景象让她莫名的害怕,当然她害怕的不是这野林中有动物出没,而是害怕有坏人冒出来,叶子害怕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她似乎已经看出自己一路行为的诡异,她害怕自己把她们带到黑魆魆的林子里图谋不轨,我承认自己确实居心叵测,尤其是一起走在没有人的林子里,又是晚上,我自己可能会有犯罪的冲动,自己其实也并不怕坐牢,更不会在乎名声的落败,只是到时候可能会让自己的父母伤心难过,抬不起头,这才是自己最顾虑的事。所以我有色心,却没有色胆。
面对叶子的顾虑确实情理之中,但还是让自己有些恼火,毕竟好不容易走好汉坡爬上来的目的就是希望看到晚霞映照的山峦。与鬼笑石相比,这里可以看到绵延群山包围的城市,效果迥然不同,而我们历经千辛万苦本可以领略其壮丽夜景,不曾料想却要完美的擦肩而过,这让人实在觉得惋惜,而这确是由于叶子对自己的不信任所造成的,我越是解释欲想去瞭望台,叶子越是生疑。“要不你去吧我们在下面等你,”叶子说,她的话让我喑哑无言,只好悻悻的选择下行。复行数十米,看到西方山峦的轮廓如同潮水一样翻涌着,幽蓝的云堤那样深邃唯美,“真美呀”小彤惊叹到,但由于路旁树木的遮掩无法全景瞅清晚霞的唯美。“要不我们还是上去看看吧,上面没有遮挡可以看到视线更好一些,”我又一次的对她们说到,“要不你们俩上去,我就不上去了”叶子说,我气的差点就要将她绑上去了,“要不走吧,你一个人在路边也不安全呀”小彤说。
在自己的软磨硬泡,一番苦心孤诣的劝导下叶子终于惶恐不安的跟着自己朝通往瞭望塔的野林走去。叶子就像是在进行一场生死攸关的冒险那样细思极恐,原本我确实对叶子有所企图,但她这样的对自己不放心导致我心里十分感伤和痛苦,那种邪念仿佛就灰飞烟灭了。平台上的杂草齐腰深,嫣然无法瞅清脚下的路况,也只是带着强大的勇气挺进深入,景色于我而言早已不再新奇,而彼时叶子和小彤看到这样浪漫的夜景时脸上不约而同浮出了满意的笑容,无可厚非,她们对眼前的黄昏夜色表示赞许认同,她们也愿意让自己为其拍照了,我由于心底激动的热泪盈眶而发挥失常照片都拍虚了,不过,叶子那宛如玉殿嫦娥般的靓影在脑海里未曾忘却。
由于从瞭望塔到鬼笑石的防火公路从未走过,跟她们说大概半小时可以抵达,不料却在这蜿蜒交错的盘山公路上兜兜转转了数公里后终于迷失在荒野。在岔路口走错方向后再次返回使得闺蜜俩顿生疑心和担忧,让她们对自己的信任骤然下降,小彤掏出了手机导航。偶有一些摩托车爱好者从身边驶过,小彤想向他们问询鬼笑石的方向,但摩托车的灯光如同划不燃的火柴一样擦肩而过,消失在道路的尽头,叶子气愤又失落的在原地彷徨,就像是落单的孤儿一样感到无助,周围恢复寂静片刻后我们再度出发。叶子的体能明显有些乏力,她总是走一会儿就感觉膝盖隐隐作痛,伫立在原处进退两难,她总是问自己有没有车带过去,而结果总是那样的失落。当走到可以下山岔路口时,我心里一怔,想着是否可以从这里下去,我明白自己的误判导致整个行程严重延长,虽前路漫漫,但至少明确终点的方向,至少可以知晓接下来的线路。
怀着略显疲惫而又复杂的心情再度出发,在三岔路口,叶子和小彤并没有选择直达车站的捷径,而是继续奋力一搏勇往直前的选择朝更远的鬼笑石挺进,虽然很有挑战,可能赶不上回家的末班车,但那绚烂的夜景值得再次冒险。山岙处的石景山城区格外醒目,宛如海洋深处的水母熠耀着,一路上不曾跟叶子和小彤有过多的话语,通常都是自己努力找话题问一句她们回一句,氛围略显尴尬沉寂。虬曲的公路中穿插着一条小路,碎石遍布的小路虽然漆黑难走,但却可以大大节省到达的时间。然而,叶子就是不相信自己,挂甲塔附近的S形弯道走小路最多三五分钟,但因为对自己的不信任选择在公路上来回徒步,不仅延长了时间,更消耗了体力,就好像是有电梯不坐,偏偏选择安全的楼梯。我想叶子一定是担心自己带她们走小路在密林中使坏,我尽管能理解叶子的顾虑,但我越是阐明走小路的便捷,她们就越是疑心重重的认为自己有所企图,对此我也无言以对。
由于之前都是走小路穿插,而防火道路虽绕很远但看到了不一样的风景也挺难忘的,途径一家山涧老屋的门前,听到院子里放着动感的音乐,一群外国青年在里面一边享用着美味的烤串一边扭着屁股跳着欢快的热舞。不曾料想老外就是会玩,他们会在胡同深处的酒馆里侃侃而谈,把酒当歌,也会在充满自然气息的林间小屋中饮酒对歌,举杯对月,他们不在乎刺激好玩的地方,而是向往那些有情调的场所。
我之所以找不到女朋友,约不到朋友更多的是因为自己太平凡普通,自己的贫穷,自己的没有智慧,我臆想着假如有实力在紫玉山庄租一套别墅住上一年,那么一切都将会拥有。但那又怎样,我迟到要死亡,在我死去之后,我的子孙们只记得自己在世上的挥霍和享乐,而不曾做任何的善事,这样的话,我的坟墓不会被后人敬仰,哪怕布满荒草堆满羊屎牛粪都不会有人清理,因为我这一生没有为后裔留下任何精神遗产,到时候理所应当的埋在荒郊野外,而不是花草芳香的黄金陵园。不论是上传各种视频,又或是赚更多的钱都无法实现我对梦想的终极追求。我活着可以允许住不起高端民宅,但死后一定要像普希金一样被世人铭记,我的坟地布满鲜花,我的故居游客络绎不绝,我的作品经久传世。今年我将不再涉足户外,我将全力以赴的读书写字,没有任何理由和选择,十年磨一剑,滴水穿石,功夫下得深,铁杵磨成针。我将来一定会走遍祖国的每一处角落,一定要带父母游遍世界上的每个地方。
写到这里的时候,我又忍不住的打开手机登录微信正巧收到了叶子的来信,她问询自己啥时候有空一起夜爬看日出,我虽然已有计划想着九月之后停用微信伏案疾书,但叶子的来信那样对自己充满信任,她说要带妹妹一起看日出,我又怎好意思辜负,我纵使再忙也会抽空与她同行西山露营看日出,因为她漂亮温婉善良。我心里深处也时刻牵挂着她,我不想让机会白白从手中流逝,我不想活在那种极度缥缈的状态中,更不想让自己后悔,哪怕最终被拒绝,但我依然要大胆的尝试一番,虽然我这是跟女孩子一起玩,但这也很好的提升自己的气质和自信哈。
经过一路的艰苦跋涉,终于在晚上九点半到达鬼笑石,这里的夜景确实迷人,不论是周末或是平日每逢夜晚都是人头湧湧。在平台的拐角处可以看到几位露营的哥们,摊贩如同天上的街市一样朝人群吆喝着,晚风是那样惬意,叶子和小彤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愉悦和轻松,她们如此兴奋自在的欣赏着这一刻的城市夜景。
然而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将三脚架掏出还未拍出两张照片便考虑回到顺义赶不上末班车的现实,倘若赶不上回家的末班车,必将付出极其高昂的打车费用,那么这笔打车的费用自己又怎能置之不理呢,毕竟是自己的错误安排才导致她们撵不上回家的末班车,给她们造成的经济损失自己也将难辞其咎,那怕这仅仅是免费的公益活动,但自己又怎么可以这样的薄情寡义呢。忌于担心赶不上末班车的压力,我们也只是短暂的停留后起身下山了。
“有车下山吗”叶子问,“没有啊,后山停车场都是私家车,而且到石景山下去了,距离市区更远了”我叹息的回应。
下山的路都是台阶路,但彼时叶子的腿就像灌了铅一样每一步都是那样的酸痛,体格好的小彤在前面小跑着,只是想提醒我们可以快些走,我在后面护着叶子慢慢下撤,遇到较为复杂的高石坎路我会用手搀扶着叶子,我能明显的感觉到她的力不从心和精疲力竭,我是多么渴望能够背她下山,渴望着她会被自己的体力折服,她会因自己背她对自己产生感恩继而以身相许。但我的美梦未能实现,叶子每停歇一次我都说要不要我来背你,但都被她婉拒,因为她来自乡下地区,可能大学毕业后很少跟男孩子接触交往,所以在异性面前,她需要保持自己的矜持。
“够了,我受够了你,别再这样心不在焉的写作了好吗,这样频繁的使用手机是没有任何意义的,这只会消磨你的生命,影响你灵感的发挥,阻碍你前进的脚步,最终送你上西天,只会让自己变得更加颓废,且丧失理智,所以我要做的是重新振作起来,若不然等待自己的不仅仅是疾病的折磨,更多的是心魔的繁衍。”我常常在写字的过程中产生放弃,感到枯燥,甚至绝望,就会在日记本中写下一些心情来逼迫自己继续坚持下去。
距离大门一公里时,路旁的一对情侣放着轻快的音乐,他们缓步而行,不慌不忙,忽然之间叶子抓住了我的肩膀,她说借你肩旁一下,可以想象此时她是多么的憔悴不堪,我赶紧拖住她的臂膀,我明白自己不能拉着她的手前进,因为那显得是在散步呀,我是在搀着她的臂膀前进,那样才显现出自己的绅士和关心。我庆幸自己做到了,只是我跟叶子拉近了距离,她忽然冷落了小彤,我喜忧参半,我开心的是她对自己产生了信任和依赖,我又发现这份信任建立在闺蜜闹掰的基础上,这是一种挑拨离间的行为,我忽然感觉自己的想法过于的自私。
我搀扶叶子走那段路尽管旁边有不少游客,但暮色中看不清各自的清晰面孔,我感到分外的欣喜和激动。我享受着扶叶子玉臂的兴奋,但路程太短,一出景区正好网约车驶来,几乎就等候了三十秒的时间,我便彬彬有礼的搀扶着叶子坐进了后座。坐在副驾驶上的自己看到城市的夜景依旧迷人,尤其是在行驶在四环中关村旁的高架上,我看到闪耀着光芒的玻璃大楼内心充满着激动和辛酸。最初的时候,看到城市的高楼总是充满着好奇与激动,而今去过很多地方后不再那样目光狭隘,对城市的摩天大楼早已司空见惯。在海淀图书馆我曾经还在里面买过很多的图书,那时候的自己似乎更加酷爱学习,而今我却终日都在玩手机。
一路的快速行驶,很快回到了清华东路的地铁站,虽然自己不乘坐地铁,但还是佯装贴心的将她们送进地铁站厅,在刷卡机旁告别,叶子和闺蜜如愿赶上了回家的末班车。我想着倘若是男生,情侣又或是容貌很一般的女生,我可能表现的很冷淡,只是因为叶子漂亮,在写这段文字的时候我又忍不住翻阅了她的朋友圈,窥视着她的前世今生,她知名建筑大学肄业,拥有一份不错的设计工作,跟自己的身份略有微妙的吻合。叶子是建筑的设计者,而我是建设者,我们是繁华城市的缔造者,那样的话彼此是否会存在共同的话题呢,我对她的浮想开始变得浓烈,我甚至渴望着可以和她结为连理。
尽管临近午夜,但宇宙中心的街巷依旧十分热闹。马力十足的轿跑、性感火辣的美女和释放情欲的夜店屡见不鲜。这里拥有着大量高科技人才,也有家境优渥的纨绔子弟,商业的秘籍、放纵的欲望在这里重逢交叠,演绎一场人间浮华。我一介草民一穷二白却渴望着融入这样的圈子,面对午夜街头露着香肩酥胸秀着长腿的美女,我也只是望洋兴叹,我也只是在她们身后不远的距离尾随着,一路吸吮着空气中她们遗留的芬芳,让我为之迷醉。我不敢跟的太近,害怕被发现自己是色狼,也不想距离太远,那样就闻不到她们那醉人的香味,我在不远的距离若即若离的尾随着。
在马路上找到了一辆哈罗单车,我骑着单车沐浴着晚风一路朝南途径清华科技广场,看到门口许多衣着考究的加班族在等候着网约车的到来。我南行至地铁站,将单车停在了站外的区域,迅速的跑进了车站。当我走上站台准备乘坐地铁时收到一条关于单车违规停放的信息,我恍然大悟,想着这大概是仓促赶路导致的吧,不过我并没有下站台重新停车,而是回到了住处。彼时已经午夜,街头变得尤为安静,站外的车棚里也空荡荡的。
当我回到家洗完澡又煮上一锅粥的时候开始给叶子发照片,之后开始进入睡眠中,在入睡之前哈罗单车显示未锁一直在骑行中,这让我十分诧异,如果以半小时一点五元的支出,持续一天乃至数日的这样下去结果必然损失惨重。尽管尝试了各种操作依旧无法终止车辆保持在骑行的状态,尽管刚洗完澡,又急出了一身汗。在一筹莫展之际,我毅然决然的起身骑上外面的变速车朝五道口进发,我顺着机动车道飙到了桥上,看到了流动的夜景,到了车站外的那片区域,发现自己方才骑的车子不在哪里,心里一阵的压抑,压抑之后我又冷静下来竟然意外的在手机上发现了“忘记上锁”的按钮,结果顺利的将车子上琐时显示在一公里外的地方,回去的路上看到一位中年妇女在路边售卖着烤肠烤串,三轮车上的肉串发出滋滋的响声,年幼的女儿目光炯炯有神的注视着午夜在街头彳亍的游人。我本为自己折返锁车而感到愤懑懊恼时,但不曾料想还有人过着这样如此残喘的生活。
叶子的回信是那样亲和温柔,这让我异常的激动,我明白叶子并没有对自己感到生气,她不仅没有生气,而且还对自己充满了某种感激,那是一个令人难忘的夜晚。
(第三章 团建公司的女孩)
厚实的云团覆盖整个天空,阳光躲在云层中并不耀眼,季节里的清风吹佛着路旁的枝叶。周五上午的三环路依旧车水马龙,外卖电动车在十字路口争分夺秒的飞蹿着,写字楼底商的便利店内迎来了一天中最繁忙的时刻,卖出的多半都是快餐,尽管都是自动结账,但食客们依旧排起了长队。他们多半都是写字楼里的办公人员,不乏有一些身姿俏丽妆容精致的女孩,看到这样的女孩,我心底就滋生一种觊觎与馋涎,我开始有些心慌意乱,但我明白这些女孩都不会瞧上自己,除非自己很有才华,很帅气,哪怕没有钱。
距离集合出发时间逼近的时候,客户的HR露露出现了,粉色的短裙搭配洁白的衬衫,坚挺的胸部被衬托的十分性感,镂空薄纱轻掩的乳沟若隐若现,让人产生一种窥欲和浮想,带着口罩的她遮住了脸颊,神秘而兼具气质。碟白的增高运动鞋显露出一种少女的范儿,讲话声音的粗犷倒是褪去了几分温婉碧玉。客户们一一上车入坐后发现多半都是男生心情忽然有些低落,这些男生看上去普遍三十出头,看似长得成熟,但落座后半数都在玩游戏令人唏嘘。
在自己看到这些闲暇时沉溺游戏的哥们都比较随和开朗,故而自己在车上便无需表现的过于正式,行程的介绍不用显得专业细致,随便糊弄一下便能将客户们打发。露露每每走近身旁跟自己说话时总能闻到她那迷人的发香味,这味道让我在阳光明媚的日子里更加的兴奋和欢悦,让我初秋依旧闷热的内心浮想联翩。在车内很娴熟的做了几个游戏且提升了一下氛围后便到达了景区门口。十渡最具代表性的景点在工作日的午后显得冷清萧瑟,不论是门口的小卖部又或是河岸上的浮桥上均未有往来的游客。淙淙的流水声舒心悦耳,在整个山谷回响。
迈着大步挺进景区,沿着山涧虬曲的小道向上,两侧是苍翠的草木,尽管时令白露,但这里全然看不到秋天的影子,整个群山都被墨绿的植被覆盖,山中无风,但无酷热之感。体格健壮的男生们迈着大步子一路不停歇的前进着,旁边水流潺湲,啁啾的鸟鸣在山涧回响,山尖撑起的天空有棉花糖般的云朵在飘浮。近乎垂直的台阶路并没有阻挡客户们前进的脚步,凭借着儿时吃苦耐劳的精神,他们一路不停歇的在最短的时间内攀到顶峰。
客户群体中一位身材曼妙、脸上有少许雀斑但胸脯坚挺浑圆腿瘦的女士引起了自己的注意,虽然她不够惊艳,但从质朴的眼神中可以看出蕙质兰心的一面。她给人的感觉就是持家、友善、温婉的类型。这样的女人不会与你争吵,更不会跟别的男人交往时亲腻,哪怕是再好的异性同事,她都会保持适当的距离,更不会玩乐人生,她身上显露出一种坚韧温婉的品格。那种感觉在我的心底持续升腾,致使我在爬山的过程中总是忍不住想窥看她一眼,用长焦偷拍她一次。同行的男生们也都表现的友好幽默,多半也只是在简单的聊天中便彼此熟知。熟不知自己对他们的女同事早已觊觎多时。仅用了一个钟头便到达了山腰处的玻璃栈道观景台,起初走那段体验式栈道的时候看到同行的大哥忽然心生畏惧产生退缩的举动,心里有些诧异,为何一个大男生会有恐高心理呢。
刚才看了中国诗词大会第六季第一集,又是一年的开始,在年末岁寒将会产生新的冠军,冠军必然会是令人尊崇的,但冠军也一定是孤独的,也只有真正喜欢独处的人才会终日痴迷于学习,只有抛弃一切杂念的人才会坚持学习,并且事半功倍。在未来的一年中,我可能只会将微信登录几次,甚至更少,因为唯有去除一切幻想的人才会真正的赢得人生的未来。加油啊波儿。
在玻璃长廊上客户们走走停停,我则在对面为其抓拍着有特色的照片,隔着隈隩的山谷朝他们呐喊着便于抓怕出好看的照片。这一路上,我亦总会不停的偷拍队伍中女孩子们的靓影,我似乎发现客户中的男孩子们要比女孩子们更加保守,些许是假装的。在玻璃栈道短暂的拍完后开始沿着另一条新修建的道路回撤。新修建的台阶路蜿蜒曲折,比最初的那条下山路绕行的更远。但唯一的妙处便是可以免费体验连接峡谷两侧的铁索桥。索桥两侧较高的护栏加上巨粗的钢丝绳让人消退了恐惧感。我们一路开心的走过,下山的台阶如如同蚯蚓般迂回,时而在密林间、时而在险峰峭壁上、时而在溪谷水瀑旁,每一处都是不一样的景致,令人赏心悦目。尽管有人已经腿脚发酸,但速度丝毫未减,队尾两位行走缓慢的姑娘无人陪伴,男生们似乎并不那样的怜香惜玉,他们似乎特别忌讳同事间的暧昧关系,哪怕一点点微妙的肢体接触和轻浮言语他们都尽量的避免。到达登山和漂流交汇的起点处时大家一溜烟坐上漂流下山了,而我在原地踟蹰,我是否也喜欢漂流,也许不是,我似乎更喜欢玩打水仗的那种感觉,那种畅爽夹杂着兴奋的声音此起彼伏,令人流连忘返。而玻璃栈道上的漂流不仅票价昂贵且时间短,也仅仅是瞬间的精彩而已。
结束后便前往住处安排了房间,囿于提前结束爬山,烧烤晚餐因此也提前了半小时。房间安排完善后便开始驱车双水河度假村开始烧烤,当大巴到达烧烤场地时惊讶的发现场地漆黑一片,一位成年大哥在灯光微弱的门口带着孩子玩着,我走近问询时他一脸的迷惑便迅速的致电老板。随即老板和几位助手从屋里走出。老板露出轻松的表情在忙着将碳点着,他的那种表情似乎在表达着某种不好意思的歉意。他的那种歉意让我不好意思的因其延迟而表现的生气和问责。看到现场男生们都手脚麻利的将堆放在角隅里的桌椅撑开,店里的助手在找桌布,布满粉尘的桌椅未能找到抹布擦拭,助手们急忙之中便找来雪白的浴巾擦拭桌椅上的粉尘,这举动让我为之十分的动容。店老板在忙着生碳,各个服务员在屋内拿出一次性碗筷,客户中的男孩子们有条不紊的给桌椅铺上抹布和碗筷,现场呈现出一片繁忙的画面。
这和谐的画面让我陡然想起一年前的一次公司团建,那次因拓展场地是停车场光照太强遭到客户的抗议。在情急之中找到一处临时会议室作为团建场地。到达会议室的时候,现场摆满了桌椅,店方的工作人员看到我们到达后便召集现场所有的工作人员暂且阁下手头的工作来会议室将桌椅挪开。一时半会儿,老板、保洁员、厨师、杂工等都忙的不可开交,而团建客户们在一旁的呆若木鸡的观望着,倘若客户中那些男孩子们也能挺身而出的帮忙,那样会议室的桌椅便能极快的清空,我们也能快速的开始团建活动,然而不幸的是那次客户把自己当做上帝,他们不会去做与自己无关的事。而这一次的十渡的团建客户们实际上也可以袖手旁观,但他们选择了倾巢而出的帮忙,这画面让人为之动容,我想这便是人性的差别吧。
领导的姗姗来迟并没有让客户们表现的那样烦躁,他们继续畅饮着啤酒,畅谈着人生。晚风习习,夜空中星星点点,客户们促膝而谈,吃着肉串饮着啤酒好不自在。音响里放着脍炙人口的歌曲,绚丽的灯光投射到每一位观众的身上脸上,观众们没精打采的听着,但演唱者却很投入其中。山沟两侧的山峰浸润在黑夜里,隐约可以看到高低起伏的轮廓,如同跳动的脉搏频率一样起伏着。
一束汽车的灯光照亮了场地旁黝黑的林子,黑轿车内走出一位戴着眼镜的光头男,虽年愈四十,但并不臃肿,穿着十分精神,有一种老板的范儿。他拉着一位身穿橘黄裙子姑娘的手款款而来,看着他们亲密的动作还以为是父女,不过当光头男轻搂着长发姑娘的腰时几乎明白他们两人的关系了。光头男目光深邃,显露出一种做大事的智慧与能力,暖白色的荧光灯照在他的头上熠耀着光辉。长发姑娘明眸善睐,娉婷俏丽,面对无数俊俏标致小伙的倾慕她一定无动于衷。而面对霸气十足财富自由的光头男青睐她瞬间沦陷,光头男大叔不仅在事业上运筹帷幄,也懂得浪漫细心,故而不费吹灰之力便能捕获姑娘的芳心,光头男和姑娘在灯光下最明亮的位置就坐,他翘着二郎腿,享受这晚风带来的浪漫和惬意,随即各种大虾和上等的肉串纷纷上桌,他和姑娘一起耳鬓厮磨窃窃私语的畅聊着甜言蜜语和世间美好。
除了自己不时的瞅望着他们,一起客户群体中的男生们也有人将目光投向光头男和他小蜜。作为男生,每个人都奢望着能够在迟暮之年依旧有娇滴滴的姑娘陪伴,有着自己稳定的资产和忠诚的员工。夜晚十时许,四位领导驾驶着几万元的“豪车”终于赶来,刹那间现场一片安静,而我在旁边给大家发放了荧光手环用来迎接领导,我的机灵让露露为之开心。在烧烤接近尾声的时候,许多男生问询自己有没有面条,又问询自己是否可以炒饭,当自己跟店老板沟通后很快被否决,但当想把真相转达客户时,由于夜晚的迷离,已经忘却方才是那位客户跟自己交代的了。
夜深时,大家喝的酩酊大醉终于开始返回酒店,车内的客户们多半喝的迷迷糊糊,云里雾里,仰躺在座位上一副懒洋洋的样子,这样的状态显露出他们最真实的一面。每个人都有难以启齿的过往,都有压抑的心情,而能够这样畅快淋漓的喝酒,可以让蛰伏心中的苦闷得到释放,可以让生活变得释然。
回到住处后,部分男生开始了德州扑克的游戏,从筹码的数量看得出他们玩的很大,这有点像是澳门赌场的感觉。还有四位哥们开始了第二场的吃喝,继续聊着过往的峥嵘岁月和未来的种种期许,过半男生回到住处开始了泡面的生活。几乎明白烧烤晚餐多半没有吃饱。
(那视频就像是鸦片一样吸引着自己不止一次的想打开,想窥看里面的美好世界,实际上这里面都是虚拟的世界,跟现实毫无关联,而我常常在虚拟的世界里天马行空的想象,却很少在现实生活中脚踏实地的前进,这将会是一种极其危险的信号,这只会让我滑向罪恶的边缘,所以禁用社交软件并非是一朝一夕,而是一生一世。我认为要想真正写出有价值有理想的作品就必须摆脱对手机的依赖,否则终有一天我将永世不得安宁啊)
大巴车因出现故障不得不连夜驱回北京,那汽车橙红的尾灯消失在暮色中时感到一种莫名的辛酸和苦闷。没有司机同住,偌大的房间仅有自己入住,多少衍生了一丝落寞和孤独,迫切的想着有位女孩陪自己一起睡,缓解漫漫长夜的寂寞。但遗憾自己不够帅也没钱,我心里浮想着光头男的情人,他们此刻些许在某个卧室里如胶似漆的缠绵在一起,那画面让我的寂寞更加浓烈,更加的幽深而迷惑,我带着那种不安的状态于深夜时分渐渐入睡。
清晨,熟睡中的自己被露露的来电声吵醒,深吸一口气,努力佯装很自然的回答,露露迫不及待的说下雨还能玩吗,我停顿半刻钟回应说可以的,露露说可以换成其他类型的活动吗,我说也可以的,不过多半都是爬山类的活动呀。露露语止,我的脸颊一阵绯红,便迅速的起床收拾进入餐厅,看到有两位客户已经开始用餐,便礼貌性的问候后也开始一起就餐了。
清晨的十渡落着蒙蒙细雨,微凉的空气令人神清气爽,远山云雾缭绕,极为壮观,如同桂林的山水画一样浓墨重彩,赏心悦目。露露的担忧伴随着虹销雨霁而退却,既定时间出发便前往CS基地。不料本来就很少的女孩们多半未参与。到达现场后,女教练讲解了半个钟头后便进入场地进行战斗,在一阵枪林弹雨的射击之后,一位帅气哥们的眼睛被流弹击中,随即便瘫倒在表面附着腐木砂石的地面上。起初并未有人关注这位挂彩的哥们,皆以为他在倒弄枪支,故弄玄虚,不料之后长时间在原地未动的他引起了战友们的注意,“别打了、别打了、停停停”有人叫喊到,于是激战的双方纷纷放下武器朝挂彩的哥们靠拢。挂彩哥们垂着头,揉着眼睛,大家皆用奇异的目光注视着他。“没事吧,”有人询问,哥们挥了挥手,“眼睛能睁开吗”又有人说,哥们再次挥了挥手。良久,“应该没事,这种情况经常发生,大家继续战斗吧”场地教练说,随即大家便拿着手中的家伙和剩下的子弹投入了新一轮的战斗中。挂彩的哥们被两位战友架着走出了战场,而彼时我却不知所措,我是应该一同出去慰问挂彩的哥们呢,还是继续在枪林弹雨中冒着危险给大家抓拍呢,我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CS场地外公路旁停车被村民收取了十元车费,村民说车费可以找里面的工作人员领取,那位在里面办公的姐姐不知因何缘故右腿受伤,杵着拐杖脚步蹒跚的走着,但眼神眉宇间却是异常坚定。当她把停车费的十元钱转给自己的时候,我犹豫片刻后却理所应当的收下了,事后总觉得愧疚不已,毕竟那女员工负伤在身,且我们人少并未给CS场地创造太大的经济效益,这样让场地报销停车费感觉于心不忍,每每回想就感觉一阵的惶愧交煎。
之后又出发去了竹筏场地,尽管只是人工所建的水池内,但周围群山环绕,绿树葱郁,小桥流水,环境优美,完全没有降低游玩的档次。不时走近一些花季少女观望,她们穿的花枝招展,但也仅仅只是少女般的漂亮,完全没有成熟女性的优雅自信和丰韵。故而长时间的朝她们瞅望也不会感觉到不好意思,面对懵懂的少女,直勾勾的眼神会让她们感觉自己很奇怪,而步入社会的淑女用色眯眯的眼神瞅望会让对方不适或假装不屑。年轻姑娘们观望片刻后便悄悄离开,我似乎大胆的注视着她们离去的背影陷入一种前所未有的自信中,在自己像她们一样的年龄时也一样的稚气,一样的懵懂,而今岁月的流逝渐渐让我明白了许多事,不断的读书可以让我重新面对生活的苦难,让我不再那样的追逐名利。
尽管竹筏的场地不大,但团队成员用竹竿拍水不断地“挑衅”对方,继而盛大的打水仗场面便拉开帷幕,大家互相泼水互相伤害,那种解压的畅爽在一瞬间被释放,如此的自在,如此的欢快。竹筏结束后开始午饭,囿于人数减少,跟店老板商榷四桌是否可以更换成三桌,老板一口否决,实际上中午的餐厅承接的团餐至少五十桌,把多余的一桌匀下来是完全可行的,但店老板之所以不想更换无非是想多挣钱。另一方面囿于头晚上的烧烤未在住处吃,在这里住宿却不再这里吃烧烤,致使店方多少有些怨气。故而店方很是明确的讲着定好的餐不能更改了,不过提前一小时更改确实不合乎情理,但在早晨自己也讲过是否可以更换至三桌,店方仍旧不同意。
回去的路上,前面的几位哥们在沉睡,中间的几位在玩着游戏。后排的几位姑娘则将目光投向窗外欣赏着天空的流云和早秋的景象。姑娘们普遍比自己大,但却缺乏那种高贵的优雅和骨子里的自信,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她们的内心多半都是友善温婉的,是贤惠持家的。
解散的时候,前排的客户们一溜烟的跑了,有些跟随领导上了公司,有些则走进了地铁站。最后下车的自己看到两位姑娘还在原地,问询得知也是去往地铁站。于是便同行进站,这两位女孩一位穿着白色的T恤,浅绿色七分长的裤子,手上拎着上大巴车之前在十渡买的脆枣,有点乡下丫头的感觉。与她同行是一位穿着橘黄裙子的女士,她有一揪秀发染成了深蓝色,看起来有几分气韵,她挎着桃红色的小包,拎着银灰色的行李箱,俩姑娘在交谈时我偶尔凑上一句,她们友好回复,并未感觉自己被隔开,由于拎着脆枣的那位姑娘衣着朴素,我觉得自己装扮还算得体,想着跟她们一起走不会被嫌弃。我们在站台上候车的间隙还简单的聊了几句,问询着各自的家乡在哪里。
周末虽休息,但发车频率的锐减导致车厢内的载客率依旧居高不下。我和两位姑娘在拥挤的人群中站立着,聊着一些琐碎。待车驶出一站,我们便一同换车,我跟在她俩的身后当“护花使者。”也不晓得这一刻的自己没有觉得一点的不好意思。
在无数次活动结束后告别时,都会等队友们或是客户离开后再进站,实在不想那样无谓的攀谈闲聊,更不愿意假装刻意的表现,总感觉那样没有意义,因为似乎无共同的语言,除非是特别好的队友才会一起回家无话不谈的聊着。而此刻身边的两位姑娘甚至从开始上大巴,到下车都未曾聊过一句,但自己却在她们回家的地铁上这样的紧紧跟随着,且不断地这样攀谈着,之所以这样厚颜无耻的尾随着,一方面是她们全然没有高冷的架势,不论是穿着或是妆容都给人一种平易近人的感觉,再者聊天的话题也并非是生硬的答记者问,而是双方互问互答,兴致勃勃的交谈着。从她们随和的表情可以看出对自己路上的伴随并没有任何的讨厌,跟随她们也并不是以添加微信为目的,更多的是锻炼自己跟女孩交流时的言语表达能力。
知春路站换乘的时候,那位头发齐肩的姑娘继续乘坐,而自己有幸跟那位有一揪深蓝色秀发的姑娘换乘至13号线。列车在站台停稳后,乘客们就像是泄闸的洪水一样涌出,姑娘拎着箱子汇入人群,我则紧跟不舍,走上台阶路,客流略微松散后,我有机会跟她走的稍微近一些,我羞涩的跟她聊上一两句,她很有礼貌的回应,我内心小鹿乱撞,在走上那条台阶通道时。“我来帮你拎吧”我语音一落便迅速的从她手中抢过了行李箱,刹那间我触摸到她那嫩白的小手,虽有些凉,却似一团火将我烤的面红耳赤,我试图将铝合金拉缸抽出但没有成功,她又试了一遍,那小手刚触摸到我的手背,我猛然一怔,陷入一阵慌乱的境地。我俩并排着前进,害怕后面的乘客欲上前,我便把箱子拎到面前,但后方并无乘客走上,我也只是和这姑娘并排的走着。在等车的时候,忌于礼貌她也只是将手机握在手中并未说话,且微微回眸,是想关注自己的存在,列车进站后,我跟她和一大波乘客挤进了车厢,由于自己未能紧跟,很快被身旁的乘客围住,我和她之间隔着一对情侣和一位高大魁梧的男士,我想着走近她身旁,但又不晓得面对这样多的乘客该聊些什么,我的脚步便停驻在原地不曾动弹,我竭力的站立眺望人群中她的身影,我看到人群中她也朝自己瞄了一眼,微笑的嘴角被口罩遮住,我感到兴奋又开心。我注视着窗外倒退的楼房陷入沉思,这灰蒙蒙的天空让我心里变得抑郁难安,在即将阔别的时刻,我多想走近她身旁加个微信,但我背着大小包又很难挤过去,身旁的情侣相依相偎在一起,显现出很甜蜜的样子,我的心如万马奔腾般跳动着,又如翻江倒海般的喷涌,我犹豫着在下车的时候要不要招呼她一声,然而彼此距离尽管不足一米,但仿佛隔着铜墙铁壁。
列车终于到达了上地站,我下车的时候沿着出口右转,往回走的时候,我朝列车玻璃窗内瞅了一眼,看到那姑娘朝我挥手道别,她那挥手的动作让我刹那心动,我也只是快速的举手挥别,我的表情一点也不放松,而姑娘的神情那样坚定充满着温情,让漂泊异乡的我瞬间感受到了半丝暖意。在这样人多的场合下,她那样优雅端庄的跟自己挥别让我心潮澎湃。
我多想再次走进那趟列车和她一道回家,我想和她一起下车后共享晚餐,去看一场浪漫的电影,去她的闺房里一起享受天伦自乐。但我的脚步没有跟着思想而改变,我依旧失魂落魄的朝家的位置出发,如同一具行尸走肉一样,天空阴云密布,黯淡无光,无风却那样凄凉。
北体北门的学生们推着行李箱碾碎了石缝深处的小草,沉寂大半年的校园终于迎来了学生们的到来,图书馆里暖黄色的灯光下恬静的女生在认真的看书,教室里知性优雅的老师在讲演,体育场阳光帅气的男生在打球,校园恢复了往日的生机。新学期的开始,学生们将会在这里笃定前行,未来可期。而我未来的路在哪里,结束了带队后,我将继续回到钢筋水泥的工地现场,那里没有女孩子,只有汗水与缥缈的未来。
(第四章 木子)
外面的雨淋淋沥沥的落着,屋里洗衣机咕咕噜噜的响声在耳际响起,巷子里街坊邻居走路的碎步声隐约传来,我的思绪如同这春雨一样绵绵不绝,昨夜带队夜爬结束后回到家里从十一点到凌晨两点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凌晨四点再次醒来,又一次翻看木子朋友圈里过往的动态,陷入至深的痴想。梦里满满都是木子的影子,睁开眼,她仿佛就在门外,就在空气中,我是那样的渴望和她一起在温暖的被窝里缱绻缠绵,那样的幻想着她能够在身边一起促膝长谈,那样的想不顾一切的寻觅她。然而现实总是残酷的,纵使怦然心动后的无法自拔,我也终究不可能得到木子,因为我实在不晓得是想和她睡觉还是厮守终生。
周六的下午,阳光隐匿在云层中若隐若现,天空像是飘散着一层薄雾那样朦胧。没有凛冽的寒风,也无火辣的骄阳,街头的行人慢悠悠的散步遛弯。香山邮局迎来了一波都市工作的群体,临近集合时间一一到来的队员们多半都是男生,这使得我心里有些苦涩。群里报名的慧慧、彦彦和阿雅都无一例外的放了鸽子,男女比例的严重失衡必然导致活动趣味的大大折扣,对此作为活动组织者的自己心里有一种极其的抑郁和纠结。导致在前往香山的公交车上心情那样的郁郁寡欢,听着久石让的轻音乐,呆滞的瞅着窗外早已腻倦的风景陷入沉思。
友善亲和的白芸让人苦闷的心情瞬间得以释然,跟她说话心里变得宽慰和自在,她总是给人一张喜气和乐观的表情让我难忘。慧洋和思佳的准时到来让队伍瞬间提升了颜值,她们长得高挑,穿的气质,容貌姣好,在人群中虽闪闪发光,但男生们多半都是暗中偷瞄一眼,不曾主动搭讪,我亦如此,看到她们精致的妆容我激动又紧张,激动的是这样靓丽的女孩会参加我们团的活动,紧张的是由于太想在她们面前表现的文雅高尚,反而讲起话来吞吐忸怩,甚至一度脸色潮红,纵使戴着口罩,也感觉到自己耳根红的发烫。毕竟,褪去户外领队的身份,我仅仅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农民工而已,一个农民工跟游历世界各地学识经验丰富气质优雅的女生搭讪需要的不仅仅是勇气啊。
男女比例的巨大失衡让我愁眉不展,狼多肉少的队伍必然会导致仅有的几位女孩变得更加保守,甚至生疑,直到人群中木子的出现。活动之前一直在群里沉默的木子本以为会鸽子,但在即将出发时她突然在人群中出现的时候心里那样开心。些许距离上次见面已有三年光阴,尽管她戴着帽子和口罩但自己一眼便认出了她。“是木子吗”我兴奋的跑过去招呼,“嗯呢”她表情放松的回应,眼神是那样明亮自然。她穿着黑色的长款外套,从帽子里流出的秀发散落在后背上油亮油亮的,黑色的打底裤将腿部层托的纤瘦,虽然不高挑,但穿着略带增高的运动鞋让整个身材显得苗条娟秀。“她变得比之前更好看了”我暗自呓语。
穿过人来车往的街道,途径烟火气息的村庄,来到一大片苗木旁的幽静公路上,在一处开阔的位置我让大家各自介绍了自己身份。在自己大声介绍的时候,迎来了旁边民工伯伯和阿姨的注视,队友们多半心不在焉的听着,我却兴致勃勃又语无伦次的讲着,玉珏姐听的总是那样的认真,她浅浅的笑容给人一种开心的感觉。两位娉婷玉立的姑娘一本正经的讲着,大家忘却了听自己说话,只顾着看她们,我呢也是这样的。大家的介绍草率而匆匆,几乎都没有那样刻意表现的欲望,而我却越想表现自己就越是漏洞百出,事后想想总是惭愧不已。丽梅闺蜜三位活泼的姑娘让整个队伍的氛围瞬间变得不再沉郁。
防火道的尽头是林野间的碎石小径,行至其间别有一番味道,像是一群野外探险的队伍。未挺进一公里,“这路没法走啊”漂亮的思佳说,“没事的就这一点难走上面就好了”我回应,“我穿着羽绒服抬不上脚” “要不你把外套脱了我给你拿着” “没事,你们走吧,我们就不去了”
思佳和慧洋一离开,男女的比例变得更大,林子里放眼望去几乎都是狼了。一公里后,到达防火公路时,丽梅三位年轻的姑娘也因体力不佳选择了就地休息,彼时,爬山的姑娘变得就更少了。我们五六个男生就白芸一位女孩,而走在前面的木子旁边也是七八位男生,令人奇怪的是男生们都不怎么跟女孩说话聊天,因为主要是女孩太少,任何一位男生跟女孩聊天都感觉像是图谋不轨似的,所以呢,男生们表现的是那样矜持。
林中小径已经被踩成了羊肠大道,很多路面的土被磨成了粉末,走过时溅起的尘土四处飞扬,较高的石坎处旁可供拉拽的藤枝已经磨得十分光滑,在暮色降临时我们顺利来到了望京楼,呼呼的凉风吹佛着,眼前的城市夜景被雾霾笼罩,西边的天际被飞机的释放的尾气划出一道璞白的口子,还未凉快十分钟,队友们便纷纷要求下山了。顺着宽敞的防火道慢悠悠的走着,晚风清凉,我们大步向前。林子彻底的暗下了,变成了一大坨堆砌的城墙,在下山的岔路口与康哥同行的三位姑娘相遇,她们那直爽的声音清脆而友善,大家伙儿都喜欢与之交谈。
在观景台上,我被姑娘们争抢着拍照,那一刻,我想起了年前的草原之行,也是被一群姑娘们拉扯着拍照,我感觉像是迎来了人生的高光时刻。我堂堂一农民工何德何能被这样多漂亮的女孩们争宠,我内心骄傲而自豪,甚至一度的忘掉自我。在蹦迪的时候扭动灵活的身体刻意的显摆着,迎来女孩们阵阵的欢呼声,我表现的多么安之若素,实际早已心潮澎湃。我感觉这就是我人生的巅峰时刻,然而和那次一样,活动结束后没有一位女孩子添加自己的微信,我感觉悲苦不已,我即会摄影又能跳舞,且讲话幽默风趣,女孩们拉着自己一起跳舞,争相让自己为其拍照,但活动结束却并没有主动添加自己的微信,我感到困惑又失落。我几乎明白自己这是太飘了!“差不多可以走了吧”一位男生在自己跳的正兴头上的时候讲到。
“可以再给我拍一张照片吗”队伍们纷纷走后木子走近满怀期待的说,“可以的啊”我表情平静实际心里早已激动不已。队伍们走后,由于所拍的照片是延时摄影加双重曝光,每一张照片需要拍三分钟,第一张拍的不是很理想,本以为看到队伍们都离开后,木子也会着急一起离开,但她没有在乎那么多,在观景台又让自己拍了两张,彼时队伍已经走出了很远的距离,完全看不到踪影了。夜晚林中的幽寂路上仅剩我和木子了。
黑夜,我和一位女生,野林。这样的场景让我不免想入非非!我本以为拍照结束后,木子会加快脚步的往前走一起追上大队伍,她会觉得在自己身边孤男寡女产生羞怯或是拍引起闲言,但让我意料之外的是木子走的十分慢,一点也不着急,而且还主动跟自己从容的聊着,似乎把自己当成了亲近的人,对自己充满了信任。
远处是城市的万家灯火,近处是黢黑幽静的山野密林,她声音随和而又甜美,与第一章文中提到的叶子形成巨大反差,叶子一路都在疑神疑鬼,对自己总是猜忌怀疑(但活动结束后叶子对自己充满了感恩和信任,分量不亚于木子),而眼前的木子是这样的坦然自在,她似乎很享受两人夜晚在荒山中的徒步时光,她并不着急赶上大队伍,更不着急回家,甚至主动跟自己聊些工作生活上的事,我就像是感觉做梦一样!很多女孩子在孤山野外跟陌生人一起会是多么的惶恐,而这一刻木子给自己的印象是这样的亲切,甚至温情。我的心被融化,我心里犯罪的想法在发酵,我想一把搂着她一番乱摸强吻,我想把她带到松软的甘草地里完成云雨之事,对的,这样的想法在下山的路上持续萌芽。
些许大家会觉得自己的道德不够高尚,想法低俗,前面我曾赘述过,我去过煤矿,常年在工地干活,和工友们聊天多半都是女人的话题,所以心里总会衍生出诸多不道德的欲想(难道我是在表明民工们的素质都很低吗,其实不是的,和工友们在一起,多半是自己主动跟工友们聊女人的话题,而非工友跟自己聊。工友们普遍已经成家立业,做事沉稳,讲话温润人心,我心底因为有推心置腹无话不谈的工友而幸运满足,正因为工友们的善解人意和顽皮开朗,使得比在互联网公司上班幸福自在的多。我承认是自己作为单身汉的寂寞引发的胡思乱想显得俗气。纵使我不在工地干活,在办公楼里有份体面的工作,我的思想道德同样不会受环境影响而变得高尚,甚至会更加庸俗)。
这一刻,肥肉送上门,我心心念的幻想上演了,机会来了,我却不敢下手,这并不害怕受到法律的制裁或是声誉的损害,其实更多的是一种被木子信任的感动。我们曾经似乎也就见过一次,彼此微信上的聊天甚至不够一百个字,自己有太多不可告人的秘密木子不曾知晓,但她却放心的跟自己一起下山,慢慢的走慢慢的聊。月色迷人,晚风和悦,她的至诚至善至美深深的感化着我,让我突发善心遏制住内心魔鬼的冲动,我想一直的和她这样走下去,路永远不到尽头,天永远不会亮。就像是《摆渡人》里面的场景一样,一路会途径沼泽、简陋的木屋和残存着死亡气息的峡谷还有黑魆魆的隧道,我想拉着木子的手永远的走下去。
但队友们在山下等着自己和木子,倘若自己为非作歹的话,那么没有解散一直等候的队友们肯定会产生怀疑,届时自己恐怕身陷囹圄。但自己还是成功遏制住了内心的魔鬼,不仅让木子免受伤害,也让自己重获自由。
路上跟木子的聊天是那样惬意,她总是善于倾听自己的说话,且又能很好的进行回应,我对她不再单纯是肉体上的欲望,更多的是精神上一种共鸣。是的,木子的温润友善让我滋生了浓烈的好感,让我想和她一起厮守终生,想和她过着柴米油盐的生活。但她毕竟大学文化,在知名互联网公司从事财务工作,而自己是工地里干活的喽啰。其实我并不觉得自己的身份卑微,配不上木子,更不用担心她会拒绝,我想着万一她真的接受了自己的坦白,那么未来的日子自己将会在微信上隔三差五的跟她聊天,然而,多数时候,自己的微信都处于未登录状态。万一她发来的消息自己几天没有回应,她心里会生气吗。
我之所以不怎么用微信,是因为通讯录好友太多,有太多十分漂亮的女孩让自己暗里着迷却又遥不可及,这使得自己苦闷之极,索性的是不用微信,就不会收到那样多索然无味的信息,不会看到那些乱花渐欲的遐想。三十岁了,单身的寂寞无时不刻的在纠缠着自己,我惟有彻底摆脱对手机的依赖,认真的读书,安静的写字,才算的上是对未来一个最好的交代。每每当我对一位女孩思念如潮时,放下手机,开始写字就会发现心情释怀了很多,也不再那样疯狂的迷恋异性了。
昨夜,又一次掀起了对木子的思念,我想今晚去找她,如果她忙的话,我也可以星期六去跟她约会。我想写信给她袒露自己的那份惦念。
“雨后的天气有些沁凉,清爽的空气好不自在,白天的时候努力逼着自己看书,晚上的时间止不住的想你。脑子里满满都是你的影子,迫不及待的想过来寻你,想和你吃一顿简单的饭,牵着你的手压一段马路,在路灯下聊一段往事,我是那样的想拥你入怀,感受你的体温,我是那样的想和你促膝蜜语,分享你的前世今生。
记忆中从来没有单独跟女孩子在光洁的月夜走一段山路,好像也有过一次,但对方是已婚的姐姐,下山的时候脚步匆匆,着急回家,一路并未多聊几句,所以不曾留下太深的印象。也有过跟俩女生爬山的经历,但一路上她们总是各种担心,所以聊天也显得严肃而单调,之后也留下了一丁点儿的印象,但这些都没有跟你一起短暂的相处时感觉更浓烈。
和她们不同,在夜里孤男寡女的我们在山上,你不仅没有着急赶路回家,而且我们还可以轻松的聊天,还会加上一两句玩笑,你的信任让我感动。我本是一个好色之徒,被你误以为正人君子,我在你身边,你仿佛获得了安全感,而我仿佛看到了幸福的曙光,你的这种放心让我看到了未来另一半的影子,让我想用一生的时光守护你。
我不想向你诉说未来的计划,我两年之内的想法还是可以实现的,我想周末的时候和你一起漫步朝阳公园的林荫小径,看绽放的花儿;乘坐小舟荡漾在玉渊潭公园里,享受春日的阳光,悦赏樱花绽放的唯美。我想清明带你去皖南彳亍粉墙黛瓦的古村,在缤纷油菜花开的新安江畔漫步,走进嘉兴的水上森林,看扬州瘦西湖的婉约灵秀。明年我想带你去丽江洱海,来一场风花雪月的旅行。
工作日我们埋头上班互不打扰,周末除了外出旅行散步外,我还想和你去图书馆看书,去博物馆看一些展览,充实精神生活。当然我最想做的事就是和你一起睡觉了,我知道自己很唐突冒昧,甚至流氓,但这是我的本性,我不想隐瞒。三五年之内我没有想跟你结婚生娃的打算,一方面手头不够宽裕,结婚将会花掉一笔钱,那样我们就没有钱去玩了。加上我现在的工作还不过稳定,所以不想要孩子,待我们一切都稳定后,再考虑吧。
我不想把我们恋爱的事告诉双方的父母,甚至在朋友圈公开,因为我们不一定真的合适。我只是这段时间对你特别的想念,时间久了些许就会淡忘了,些许以后遇到比你更好的女孩就会忘记你。我真希望那一天尽快到来,这思念的煎熬很不是滋味,让我感觉这每一天精神恍惚,状态不佳。如果能尽快忘却你,些许我会过的自在一些。
算啦,我明白当自己讲完这些你可能会有些生气,可能会删掉我,没事的,我理解你的处境。那样也好,被你拒绝了,我就会彻底的止住对你的浮想,我的生活也就能恢复到正常状态。如果你接纳了我,可能反而会让我变得不知所措,那样的话,我就避免多一份照顾你的责任而有压力了。
些许,我仅仅是你偶尔一次外出的同伴,彼此大概率不会再重逢了,愿你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