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长,衣衫薄

摄影 by M•D•Asura


【如能忘掉渴望,岁月长衣衫薄。】

  朋友说,四月的丽江还是透着凉意。可是我还是义无反顾的去了。

  买的火车票,飞机太快,情绪太纠缠,走的太着急的话,我怕我忘不掉。

  三天两夜的路程,我喝了半瓶纯净水,上了两次厕所,然后迷迷糊糊睡了很长很长时间。期间火车涌进了无数个隧道,每一次挤进来的风,豪不留情的灌进我的耳朵。我闭着眼,听着身下滚滚的车轮声,耳朵的疼痛以及灯光的昏暗感,仿似我又掉入去年的灰色深谷,那样无助,那样无力的坠落直到如今没有尽头。

  我会聋吧,再也听不见任何声音。听不见关于他的任何说法,再也听不见耳机里单曲循环的那首歌,没有喧嚣,沉于寂静。我就有了不说话的借口,有了与世隔绝的理由。

  我想自私地活着,不顾他人的处境和感受,无视别人也同样煎熬。

  下铺的人总是打牌到很晚,聊得很开心。我突然想起来,以前我也是那样的人啊,爱闹,爱笑,爱熬夜。

  我躺到了昆明,然后又到了丽江,沉寂如死去。

  这是我第二次到丽江,朋友李小茹来接我,她说忘掉悲戚重新来过。

  可是如何忘掉过去呢?

  歌里不是唱吗。

  如能忘掉渴望,岁月长衣衫薄。

  此后冗长岁月里,只孤身一人,单薄的行囊如何予我温暖?

  

【那种快乐突然被我需要,不亲切至少,不似想你般奥妙。】

  接风的聚会太热闹了,李小茹推杯换盏,再不是当初那个安安静静坐在一旁的女孩。反倒是我成了她,安静的坐在角落里,用食物填充饿了几天的自己,看着面前的锅冒出热腾腾的气,我死活看不清对面的人。

  “你喝酒啊,不带这样的。咱们都这么多年不见了。”李小茹撤了我的饮料,倒上白酒。

  我想起了,以前每次离别前他对我说的话。

  “适量饮酒,坚持锻炼,习惯阅读,早睡,保有你的善良。我会想念你,你在我心里你永远美丽。”说完之后,沐安之都会吻我一下,软绵绵的温暖干燥的触碰。每一次我都硬撑着不去送他,只能隔着窗户看着他走远。

  让我不要喝酒早睡早起这样的话,是关怀,更是离别。

  李小茹的杯已经空了。她和她的朋友不打算放过我,吆喝着非得让我喝下那一杯。

  我怕喝醉。

  她说,喝醉了前尘皆忘,醒了便能重新做人。

  我硬着头皮喝下了那一杯。用李小茹的话说就是我又重拾了当初决战沙场的豪爽。

  “这才对嘛。”李小茹一边为我添满杯,一边扭头说。“顾欣高中可是我们班的麦霸加酒神啊,连唱一天一夜,喝遍全年级无敌手。人送外号顾千杯。”

  她有点微微醉了,我没有打断她。只是默默地将眼前的酒喝完。

  不是有人说,愿漂泊的人都有酒喝,孤独的人都会唱歌嘛。

  沐安之走了,我便是漂泊的人。

  你走了,是不是我还可以庆幸,我还有酒喝。

  没有人发现我往地上倒了一杯酒,但是安之知道我敬他那一杯。

  我的酒量还没差到我想像中那个地步。一顿饭下来,只是微微的晕眩。

  “来咱们开始下一场。”李小茹拍案而起,步履踉跄。

  “我们找酒店休息吧。”我拽不住她,被她胡乱塞进车里。

  到丽江,不来酒吧,就是白来了。这么说的时候,她几近咆哮。丽江的酒吧太挤太闹了,李小茹自在的扭起来,如鱼得水。而我早已不出入这样的场所了,我只能自己寻一处僻静。

  我的手上还戴着那枚戒指,简单大方的毫不避讳的在我右手无名指处闪烁这微小的光芒。它像是我安身立命的符咒一样,从我戴上的那一刻从未被摘下过。

  酒保小弟给我送了一瓶酒,然后一位男士缓缓走过来。

  “小姐能不能一起喝一杯,聊聊天。”他操着一口北方口音,明目张胆地搭讪我。

  我在人群中找不到李小茹了,只好开启不搭理模式。

  看出我的拒绝后,他不但没有离去,反而更靠近。

  “大家都是出来玩,要玩的尽兴。来丽江的都为了艳遇。”

  “我不是为了艳遇,只是来喝酒的。”我倒了杯酒,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的时候,故意把自己的戒指露在外面。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你情我愿就好,单不单身没关系。”他坐在我对面,举起杯来敬我,深深的戒痕印在指上。

  我还是自顾自的自斟自饮,三两杯下肚,不再如一开始那样局促拘谨。

  “大哥,谢谢你的酒。”

  我冲进了人群,跟着那些陌生人唱跳,然后又挤到门外。

  里面有里面的热闹,门外有门外的喧嚣。

  凌晨一点,街道上的人还是熙熙攘攘的,以前我就见识过了。只是那开得娇艳的花藤第一次被我看见。似是蔷薇爬上了房墙木架,又开出了玫瑰的繁茂妖娆。

  你看看,丽江那么闹它却开的那么妖娆。

  一阵凉风过来,寒冷侵入心肺。下意识想要拢一拢外套,才发现早没有人那么随时随地的提醒我穿上外套了。

  路过一栋小楼,一个年轻帅气的男生在窗边弹唱。听他唱歌的女孩占据了楼上,又将楼下围了满满一圈。欢快的民谣,我叫不出名字。有人打着拍子与他和,有人翩翩起舞,年轻漂亮的姑娘们跳着爵士跳着民族。有人频繁的向楼上抛媚眼,有人一笑而过。我在外圈停了几分钟,想着在何处能找到完美角度能用相机拍下我所见到的这欢乐又暖昧的景象。

  有人嬉笑,有人打闹,有情侣在我前面拍照,有人带着一身酒气呼朋唤友要换下个场子。

  远处李小茹踩着十多公分的高跟鞋,似乎花了妆,又好像太灯红酒绿映得她不如从前精致。她站在一棵花树下挥手与酒友挥别,完全没有丢了我的担心。

  我过去扶住她。

  “你怎么一个人?”酒气扑面而来。“我以为你艳遇,哈哈~”她憨憨地笑着,清晰可触。

  原来她也没有变,哪怕岁月在我们眼角留下了细纹,哪怕我们风华不再。那些不变的真实,一开始就被认定的东西,依然存留,依然一副永垂不朽的模样。

  我突然想再喝一局,不醉不归。

  今日江湖又见,当然要敬往事一杯。

  李小茹说,我们去酒店接着喝吧,就咱俩。

  

【满街脚步,突然静了;满天柏树,突然没有动摇。】

  再次有了意识,我和李小茹并肩躺在一张大床上,床下两个空酒瓶子,我猜小茹和我一样头痛欲裂,胃里也在灼烧。随便动一动都恶心难受。她支支吾吾接了个电话,起来喝了一杯水,然后又躺下来。

  “我要结婚了,跟一个河北人。还能看,会挣钱,朋友介绍的,见过几次,互相觉得满意。”

  她平静的说着,可是我偏过头,却看见她眼角滚落的泪滴。

  记忆里的李小茹一面是个文静的女孩,另一面敢爱敢恨,高考完跟初恋私奔过,也将某些誓言信以为真,但是没能撑得过时间与现实的压力。

  后来陆陆续续谈过几个,但谁也没有陪她走到她的27岁。

  “顾欣,你知道吗?咱们班就你一个人恰好嫁到了那个你爱也爱你的人。别的结了婚的都是将就,没结婚的最后也都会将就。”

  是啊,所有姐妹中,只有我可以字正腔圆地说,幸福并不是对方爱自己多一点或者自己比对方更深情一些,幸福是恰到好处的情深意重,彼此的遇见不早不晚,交付的爱只多不少。

  我和沐安之在大学相识,因为公共课被安排到同一间教室的点头之交。他不像我身边的那些人随意开朗。他拘谨又羞涩,所以在我面前永远只是安静的笑。

  关于08年的最清晰的记忆就是汶川大地震,那个时候好像还没有微信。大家聊天都在用qq,我从来不主动加好友哪怕是认识的人。沐安之是期中之前加的我吧,本着反正不认识不怕丢脸的原则,我不知道他就是沐安之,完全当他是一个不认识我的网友,我跟他胡天胡地侃了好几天。某一天,消息跳出来的突然不是习以为常的问候。而是一句――我喜欢你。当时的记录被我删掉了,大概是说他见我第一次就喜欢我了,他问我有没有喜欢的人。一听他说他见过我,我整个人都懵了,随手回了一个肯定的答复。

  良久,传来一句“我就是要喜欢你”。

  像是小孩子的一句气话,然后一直没有其它音讯。

  而我一直为了这件事小心翼翼,时刻提醒自己千万不要做什么出格丢人的事儿。在这诺大的校园里有人暗恋我啊,千万不能让他觉得自己看走了眼才好。

  我是一个安静不下来的人,那个说喜欢我的他一直没有出现,我也不再矜持。招呼了几个伙伴,订了机票在圣诞节前一周翘课去了丽江。

  我在丽江拍了照片,豪言壮语说――在丽江,不为其它,只求艳遇。

  然而回去的时候,始终没有所谓的艳遇,但是带了一箱特产,在公交车站搬不回去。翻来通讯录,随便叫了一个聊得来同学。

  我不过圣诞节,但是室友们都抛下我去过了平安夜。百无聊赖的时候,那个很久没有闪烁过的头像又跳出来。

  我想见你,你能下来吗?

  见我迟迟没有回应,又弹出一句――我等你。

  我该不该去呢?我一边纠结一边换下了睡衣。我知道,如果我去了无非两种情况:一被表白,二俗套的收到一个圣诞礼物。

  我磨叽了很久,最后使我决定下楼的是外面呼啸的风。

  围了一个之前买的米色方巾,恨不得把自己裹成粽子。

  然后我看见站得笔直的,依然安静的沐安之。我可能被骗了吧,沐安之和我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

  “顾欣。”在我转身要走的时候他突然叫住了我。

  “你不是再等我吧。”我一边笑一边走过去。鬼知道,我心里一点底气都没有。

  他点点头。后来,我就不敢再看他的眼睛。

  他说,和我在一起吧,我真的从第一次见面就很喜欢你。

  “为什么现在才说?”我看着我的鞋尖,害怕冷场。

  “我怕我一开始不够冷静,不够坚定。我现在很确定自己的心意。”

  “那你为什么现在说?”我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想为难他一下。

  “你消失了一周,但是我没有任何立场给你打电话问你在哪,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你有事都是叫别人帮忙,如果我再不说我连为你搬箱子的机会都没有。顾欣,给我个机会,好吗?”

  我承认,十九岁依旧是个耳听爱情的年纪,很感激我听的是沐安之的情话。

  我们慢慢了解彼此,一起上公共课,一起挑水果。一步步从牵手到接吻,从陌生到了解。然后他入伍,每天除了训练还是训练,好不容易下了连队,可是几天才能打一次电话,能听听彼此的声音已上天莫大的恩赐。

  周围的人换了一个又一个,纷纷仇视着我,聚会上总有人开玩笑说――顾欣你和沐安之怎么还不分手啊。

  我把原话告诉沐安之,他笑笑说这辈子认定我了。然后我整个人就飘起来,看着几个月后的毕业期没有了最初的担心。

  沐安之好不容易熬过了两年,他回来的时候我已经完成了我的毕业答辩。

  大学里的好朋友各奔东西,南边的回到南边,北方的归于北方。

  清楚的记得他回来后的第一次单独见面,我和他各怀心事。

  逛了两条街什么都没有买,他的眉头皱了又皱,却不是因为我逛街的事生气。

  “我以后要留在部队了。”

  “我要出国了。”

  我还来不及高兴我们的默契,就呆住了。显然沐安之也没有因为说出来心事而轻松。他曾说过,两年后他就回来。

  我们沉默了许久,部队严格的纪律已如重重大山阻挡在我们面前了,更何况还有无法消除的时差。

  所有爱情故事里,最经不起时间的熬煮,再信以为坚的爱都会摇摇欲坠。

  但是,生活是一盒巧克力,而我拿到了我最爱的口味。他说,换他来等我。

  第二年我完成学业回国和沐安之结婚,简单的婚礼,没能领证。那个时候没有任何社会经验,没有工作,没有存款,没有自己的房子和车。我还没有完全脱离父母的保护,然后又到了沐安之的羽翼之下。

  我去到沐安之的生长的城市。他的父母待我如同亲生女儿一样,得知怀孕时妹妹沐安颜认真的替我查了资料陪我买小孩子要用的东西。我在那个家享受到了沐安之和沐安颜都没有享过的待遇。

  我们一起看沐安之和沐安颜小时候的照片。我们路过了沐安之念过的学校。甚至在商场遇到过追过沐安之的女孩。

  也许是怕我心里不舒服介绍完了安颜连忙补小声了一句“我哥特果断的拒绝她了。”

  我生活得很好,在我与沐安之的家里。

  以前沐安之在的时候我也觉得生活有小小的缺憾,每次产检他都不在,孩子出生他也缺席了,可是我总是觉得没有所谓,未来还那么远那么长。

  我在学校学的是摄影设计方面的专业,但是在儿子豆丁周岁后找了附近公司的一个普通文职的工作。我做饭洗衣照顾孩子。偶尔闲下来的时候看看周围的一切觉得自己真是世界上最了不起的人。

  安颜在本地念的大学,周末回家就一心一意帮我照顾豆丁。

  “嫂子,我哥说你是个心比天高的人,你怎么这么年轻就嫁给我哥了呢?”

安颜抱着豆丁站在厨房外问。

  “你把豆丁抱过来,进厨房帮你嫂子做饭去。”安之爸爸泡好了奶粉还自己试了试温度,光想想就觉得滑稽好笑。

  这样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去年冬天,北方的大雪一场接着一场。沐安之给我打电话,他说完成了那个任务就回来陪我和豆丁过年。我乐了好久,以如何渡过沐安之的假期为题偷偷的计划了很多个方案。

  我不知道是否上天总是妒忌幸运的人,总是唆使命运从中作梗。

  08年的圣诞我听到了最美妙的情话,七年后的圣诞我听到了有生以来最大的噩耗。

  光荣牺牲。何来光荣?他明明说要回家过年的,他说要去给豆丁开家长会,他说我们还要去旅行像以前一样,他承诺过很多事,还没有实现。

  “沐安之怎么跟你求婚的啊?你怎么就答应嫁给他。”这样问的时候,小茹正在梳头,越过窗户掉进来的阳光铺在她脸上,将她照得仿似一个娇羞的新娘。

  “就在机场求的婚啊,我念完书从美国回来的那天”

  我习惯性地转动了我的戒指,刻有简单花纹的铂金指环,内侧刻着我们名字的缩写。

  在丽江转了两天紧接着又去了大理,李小茹要处理好工作的交接回家安心待嫁。

  期间我完成了一家旅游杂志专栏作家的网上面试。

  告别了李小茹,我搭乘当天下午的飞机回家,在飞机上的几个小时,我又想起了很多关于我和沐安之的事。

  沐安之不会喝酒,但是结婚那天我的哥哥姐姐叔叔伯伯都不打算放过他,他连同我那份全喝了。整个人醉醺醺的被抬回房间。

  他抱着我不放,他说,顾欣你以前让我不要喜欢你了,可是你知道吗?我这辈子就只爱你一个人。

  不是酒后吐真言我才信,他说的每一个字我都未曾怀疑过。

  我发誓我会好好生活,连同沐安之的份照顾好大家。

  以后的日子岁月长衣衫薄,还请命运多多赐教。

  沐安之,有些话我还没有来得及说给你听。

  你来时满街脚步突然静了,你走后我的心亦不会轻易动摇。

  我也不想再想起你,又发觉忘掉忘不掉你都可以,忘不掉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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