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完我爸,接下来讲讲对我性启蒙的男人。
对所谓的同性恋后天形成论者而言,虽然像我这样的原生家庭多多少少可以被他们拿来当做家庭影响决定论之证据,但是我还是要客观理性地说:尽管不能断定说我的性取向和原生家庭绝对无关,但顶多加速了我的性取向成型,而决不是决定性因素,因为我非常笃定,自己对成熟男性身体的欲望,是天生的,对女性反倒从来没有过欲望,顶多只是好奇。对我进行性启蒙的老师,不是对直男们而言常见的家花村花班花校花等各种花,也不是日本动作片女主,而是一位发育成熟阳刚健美的男性,他之于我,如希腊神话中的天神。
1_儿时的带头大哥。
他大概比我大八九岁,住在同村不远,说来还有些七弯八绕的亲戚关系,平时我喊他老表,两家关系并不算亲近,只是在年节时互道问候的那种。对小学五六年级正处在青春萌动年纪的我而言,他是我能接触到最美的男人。
那是一种阳刚之美。贴着头皮理的板寸泛着青黑的光,有棱有角的国字脸,并不算高颜值,但配着浓眉大眼和拉渣的胡茬,显得痞气十足。全身被劳动时的日头晒得黝黑,有着即便放在今天的男人中都非常性感的古铜色。常穿着一件泛黄的白背心,鼓鼓的胸肌在宽松的吊带下若隐若现。一件军绿色的长裤被卷到小腿肚子,由于长期劳作,腿毛都被磨得光光的,有的只是油亮黝黑的巧克力质感的皮肤,就像现在橄榄油的健美运动员,只不过浑身的肌肉发达得没那么夸张,但依旧线条突出轮廓有型,再加上青筋爆横的血管,整个人显得无比的孔武有力。
还没有女朋友的他,除了劳作,就是和一帮半大小子们厮混在一起,带着一群人东游西荡,上山下河,捕鼠抓蛇采野果,偷来红薯土豆,背靠着晚霞围坐在芒种前后烧得烽火连天的麦秸堆里烤着吃。。。玩儿得不亦乐乎,一帮男孩子都挺愿意跟着他,成了个名副其实的孩子王。
一开始,我只不过是他众多跟班中不起眼的一个,虽然每次看到他,闻到他身上浓烈的荷尔蒙气息,心里总会不自觉地狂跳,但终归没有什么非分之想,只是把他当做一个很好玩儿的大哥哥而已。
2_意外的亲密接触
变化在一个闷热的夏天傍晚。经常一起玩儿的我们在河里游泳,他们几个水性好的在可以没过头的深水区扑腾,我们还不会游泳的几个在只有齐腰深的浅水里四散开戏水。正玩得疯,突然我腿抽筋了站不稳,慌乱中又踩了河底包裹着青苔的石头,结结实实地摔在水里,挣扎着站了起来,结果又被河底的蚌壳划伤了脚,鲜红的血丝顺着水流,和水草一起摇曳,我一见血,又痛又心惊,痛得哇哇大哭,瘸着一只脚着急往岸上走,一不小心又滑倒了,整个人仰面倒在水里挣扎,吭哧吭哧呛了好多水,现在都还记得,太阳的余晖穿透马赛克一样的水面和翠绿如美杜莎的头发一样妖娆的水草,晃得我心里无比恐惧:完了完了,要死了要死了。。。除了咕噜咕噜的呛水声,就只有旁边喊救命的声音。。。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捞了起来,被翻转过来,后背一番手忙脚乱的拍打,我咳出了不少水,却依然气若游丝,接着迷迷糊糊中感觉被翻转过来,有个厚实温暖又扎人的存在紧贴在我嘴上往我嘴里吹气,边吹边使劲按我的胸口,一下,两下,三下。。。我狠狠抽了一口气,苏醒过来,第一个映入我眼里的,正是他焦急关切的眼神:“对了对了,莫得事了吧?”那一瞬间,我意识到刚才他对我人工呼吸了,心里竟涌上了一丝羞怯,感觉脸瞬间烫得不行,赶忙坐起来,用手捂住脸哇哇地大哭起来,其实并不是真哭,不过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害羞与狂喜。他见状赶紧把我抱在怀里安慰我:“白哈了白哈了(不要怕了),莫事了莫事了。。。”我的天,更尴尬了好吗!他鼓鼓的胸肌紧贴在我脸上,幸好中间有条缝可以让我呼吸,要不真得憋死。幸好当时夕阳西下,每个人脸上都映着霞光,没人看出我的窘态,经历了这番折腾,大家也没了继续玩耍的兴致,众人各自回家了。
3_萤火虫之夜
回到家,我没敢把呛水的事情跟父母说,怕他们出于担心不再让我下水玩,但想到这事肯定瞒不住,还是一五一十地交代了。他们拉着我问长问短,确定没事后长舒了一口气,想着虽然从浅水里捞起我并不是太难的事,但也是救命之恩,就在鸡圈里捉了一只大红公鸡,带着我登门致谢去了。两家人客客气气地寒暄了一番,各自回家。
从此以后,我便与他多了一分亲近感。基本上有空就想去找他玩,他也很喜爱我这个可爱的小弟弟。我跟着他赶集,放牛,偷偷学抽烟。。。干尽了男孩子光天化日里可以干的事,而正是在那个暑假,我被他性启蒙了。
那是一个燥热的夜晚,他家的西瓜田长满了就快成熟的大西瓜,正等待着收获,需要防备偷西瓜的人,必须带着狗睡在简易瓜棚里守夜。那晚我父母出远门了,我呆在爷爷奶奶家,正好离他家瓜棚只有一两百米。
吃完晚饭,已经是月朗星稀。我跟爷爷说出去捉萤火虫玩,一会儿就回去。瓜田旁的灌渠两边的草丛里飞舞着无数的流萤,像现在都市里闪耀的霓虹灯,点缀在月光铺陈的银色大地上。我拿了一个玻璃瓶,不一会儿就捉了好多萤火虫装进去,荧光伴着幽微的月光,竟也能辨识出田埂的经纬。
我拿着玻璃瓶,走近了瓜棚,他家的狗汪汪地叫了起来,一束手电筒的光亮从瓜棚射向我,伴着他浑厚的怒吼:“哪个?”
“老表,是我”。我急忙用手挡住刺眼的光线,“我逮了萤火虫过来找你耍”。
“哦,是你啊,我还以为有逛子娃儿(小偷小摸不务正业的人)偷西瓜,过来嘛,到蚊帐里不遭嗷(咬)”。
我踏上了旁边边的木头架子,登上了这个用竹篾编织的晒垫围起来,塑料布做天花板搭建的简易瓜棚。
4_我的第一次
"来,拿给你耍"我把装着萤火虫的玻璃瓶递给他。“歪呀,好亮哦,在棚子里面都不用打手电筒了,能干能干”。他关了手电,盘腿坐着,把玻璃瓶放在腿上,欣喜地说。
“那以后有见到萤火虫我就抓来让它们陪你守夜吧”。说完这话,我突然臊红了脸,原来借着萤火虫黄亮的微光,我这时才发现他只穿了一条内裤,上面还破了一个洞,露出一撮毛。。。
他见我慌乱躲避的眼神,顺着刚才的方向看下去,恍然大悟过后哈哈大笑:“内裤烂了,没钱买新的,将就穿了好久了。你害啥羞嘛,以后你也要长毛毛的。”
“你都长得像头发一样了,我也会长那么多吗”?我依然不敢看他那里,只是看着他的眼睛,痴痴地笑了笑。
“到时候你就晓得了,不光长毛,还晚上睡觉做梦想美女了还要流水。。。”
“流水?”想到我之前尿床的经历,我脱口而出,“我读三年级就不来尿了喔,长大了反而要来尿?”
”哈哈哈哈",他笑得前仰后合:“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流的不是尿,是白白的,腥臭腥臭的,想我们山上摘的牛奶泡儿一样的水水。。。”
“男的也会有奶水?”我更加疑惑了:“女的才有吧?你豁我差不多,我看到过奶娃儿吃奶的”。
“你不信?我今天就让你看哈”他坏笑着,一下把我翻过去过去压在身下,扒下我的短裤,吐了口唾沫抹在我大腿根部,屁股扭动着在我两腿之间摩擦着。
“。。。。。。。”
燥热的空气凝固了一般,我只感觉自己和他沉重的呼吸声,他宽大的前胸紧贴者我瘦小的后背,两个人的汗水混合在一起,身后有一根巨大坚硬的存在不停在我的两腿快速摩擦。。。不一会儿,一股又一股热流像电击一样传导到我的全身,同时一股刺鼻的腥味传来。。。
他赶紧用自己破烂的内裤给我擦干净,将我翻过来坐着,用玻璃瓶的微光照着竹席上残存的一摊白色液体说:“这下相信了吧?等你长大了,你也会这样流水水哦”。
我只记得自己像做梦一样一边似懂非懂地哦了一声,一边喘着粗气,慢慢平复了自己。接下来我是怎么回去的,都忘记了,只记得瓜棚里充斥的雄性气息。。。
5尾声
那年暑假,在他的瓜棚里,我和他还发生了不少只属于我们的故事。
过了那年,他交了女朋友,我也随父母去了镇上读初中,接着高中父母离异,回老家很少了,渐渐地没了联系。在我自我认同的困难期,我曾经怀疑是因为他让我变成同性恋,但细细回想,明明是我骨子里就是gay,无力抗拒他的诱惑,在那个基情无限的暑假彻底沦陷。。。我应该感谢他,给了我人生中对男性之美最珍贵纯粹的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