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无羡眼下急得不行,深怕江澄拔了剑就朝蓝湛而去。再听,外面又有动静了。
只见那少年哭得更厉害了。
“我云梦江氏断不会做这等下作之事,若是今天仙督硬加个罪名给我,我反驳不了,但没做过,就是没做过!”江澄说完,继而继续瞪着仙督。
众人不敢妄下判断,只是在仙督和江澄之间观望。
“江宗主,你明白了么?”蓝湛开口,众人一愣。
江澄云里雾里听不明白。眉头微皱,不明白仙督这话什么意思。
蓝湛不再开口,继续饮茶。
一旁的景仪随即开口。
“仙督的意思是,照这个情形继续下去,我们姑苏蓝氏,和云梦江氏还有兰陵金氏,必有一战,江宗主,您看明白了么?”
景仪这一解释,江澄随即明白过来,惊起一身冷汗。这天下才太平三年,差点又要乱了。
江澄还想说些什么,被景仪的话抢在先。
“江宗主稍安勿躁。容我们继续审审。”
江澄顿觉口干舌燥,也拿起茶盏来喝,顿时安静不少。
“蓝十三,既然你不说,那我就替你说,各位,昨夜,我与温宁守在雅室屋顶,撞见蓝十三前来,迷晕了守门的蓝氏弟子,悄悄的进了屋,我和温宁进去时,他手上拿着火折子,根本不是要偷尸体,而是要毁尸灭迹。被我俩当场擒获。”
景仪说完,看了眼温宁,温宁点头道:“是这样没错。”
景仪又道:“前日前来参加生辰宴的众玄门百家,可都在这里了,要是有同谋之人,烦请自己站出来,不要让我指出,可就没脸了。”景仪说完,双手环胸,一一扫视众人。
底下又是一片唏嘘。
这下好了,又出了个同谋。是谁呀。
等了一会,无人应声。
景仪从怀中掏出一张信来,对着一个方向道:“姚宗主,我帮您回忆回忆,三年前的推荐信,您当真不记得蓝十三了么?”
一时之间,惊涛骇浪,众人看向姚宗主,姚宗主此刻,后背全湿了,脚都挪不动步。半天才勉强应声道:“和我,和我没关系啊!”
“没关系?那我帮您回忆回忆,三年前,云深不知处扩招,还剩一个名额,是您写了三千字的推荐信,找我们蓝老前辈,说了两宿的话,才把双亲已故,孤苦无依的他留在了云深不知处,我说的对么?”
“我,我这也是看那孩子可怜,双亲都死在了不夜天,一心要来云深不知处求学,
这才动了慈悲之心啊。”姚宗主说着,还顺势擦了擦额头的汗。
“看他可怜?听说他当初去您宗门求您时,除了那可怜的身世,还赠送了他所有的家当,
您才为他跑这一趟的,对么?”景仪步步紧逼,一句也不让。
“我我我,我承认我收了银子,可我和这件事无关啊,诺大的云深不知处,
什么人没有,可不能就算在我头上。”姚宗主小人嘴脸立马现行,承认收钱又如何,
一码归一码,毁尸灭迹这事,他可不认。
“好,姚宗主,我们不说今天的事,就说三年前的事。你可知?他身世如何?
来我云深不知处,又为了何事?”
“他不就是仰慕你们云深不知处,一心来求学的榆木小子,身世还能翻出天来不成?”
景仪还未说出口,那抱着江澄腿的少年,忽然两腿一蹬,双眼上翻,口吐白沫,
就倒在了一处。发,发病而亡了。
“仙督,云深不知处的人,不明不白的死在了这里,下毒之人,还未查出,
也别把心思放在姚某身上了,要依姚某说,还不如撤了结界,让我等离去为好。”
姚宗主话一出口,众人立刻沸腾了,结界,凭什么不让我们离开。一时之间雅室人声鼎沸,
有人借机挑事。
“拍擦擦”瓷盏碎地之声。
原来是仙督摔了茶盏,他眼眸所到之处,无一敢再发声。
杀意四起。
鸦雀无声。
只听景仪继续道:“那我们,继续?”
无人回应,景仪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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