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早上问了我一句:“爸爸,我们一直讲老家、老家的,是不是每个人都有老家?为什么有的小朋友不用回老家呢?”
被孩子这么一问,我愣了一下,是啊,关于老家这个概念虽然根深蒂固在血脉里,却不曾真正的去思考,到底老家对每个人来说有什么区别呢,是迁徙的候鸟对窝巢的留恋呢还是别的什么?
某天,跟一在北京呆了二十年的客户吃饭,说话间由于地域话题的投机,大家就讲的很多,多年前从江南到北京工作,安家落户,很多年逐渐熟悉也习惯了北方的生活,而就是老人始终没办法适应,于是,年年南北奔波,如今老人身体不好,离不开人照顾,怎么办呢,举家回迁,方便照应,这个老兄呢在央企的内部将工作调整至沪,想回家,一个多小时就到了,他说,这本身其实不矛盾,人生来就是活个内心平静和坦然,再说生养我们的故土老家,毕竟是最接地气的。
还有就是我的领导,两代之前就从宁波迁居来沪,如今就是清明回乡祭祖,或许以后的几代人呢;再有就是昨晚聊天的一个朋友,三代之前由河北定居沪上,父辈人插队新疆,他们出生在那个有建设兵团的地方,八十年代末期回沪,而他妻子的父母依旧在那个地方,于是每年的春节,都是分开过,两边都有古稀之年的老人。
然后就是我,离开家乡十几年的时间,甚至会刻意的去寻找哪里有没有一个面馆,各式各样的尝个遍,会让老人给寄点特产过来,但是爱人和孩子,他们压根就不喜好这个,谈起老家,老家的习俗,各不相同,我们身在外,牵挂着有父母的家,非常钦佩能够有让父母共同生活在一起的朋友。
那么,老家对每个人意味着什么区别?是血脉亲情的牵挂呢,是故土难离的根基呢,还是那句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的柴窝呢?
世世代代祖居的地方或许是给孩子最简单易懂的答案,个体、群体、时代、历史的大潮下,自古以来的迁徙数不胜数,被迫的、避难的等等等等,能寻着历史根据的,或许,我们都可以说我们的老家以前曾经在哪里,只是时代变了,往后几代人,维系这个名词的因素会越来越模糊,老家,会是永远的老家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