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一会儿,黄建军拿起刀,没有招呼梁雪梅便顾自走了出去。
“哎,七哥,等等我啊!”梁雪梅见到黄建军一个人走了,赶紧提起刀急急
的追了过去。
“梁雪梅,你不累吗?回去再休息一会吧,我自己砍就行了。”
“不累,我要跟你一起砍。七哥,你是不是讨厌我了啊?”梁雪梅追上黄建军,一幅可怜兮兮的样子问道。
“没有啦,我怎么会讨厌你这个大美女呢?我欣赏还来不及呢。”
“就是,人家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有本小姐陪着,谅你也不会讨厌。嘻嘻......”
黄建军真想问她,你真的只有20岁吗?真的还没有男朋友吗?你确定?
上午那坡竹已没有什么老竹了,黄建军又重新挑拣了一坡,只是这坡竹离路边稍远些,已不属于自己的地界,不过这些野生竹林没人在意,砍了也就砍了。只是扛上车都有点麻烦,算了不管了。黄建军依旧砍出一块空地,不远处有一大片山蕉林,嗯,以后可以来这里割蕉叶喂鱼了。
望着这坡竹枝丛生的格子竹,黄建军突然想起了一首不知谁写的诗:
茅舍小桥流水边,
安居落户自怡然。
风摧体歪根尤正,
雪压腰枝志更坚。
身负盛名常守节,
胸怀虚谷暗浮烟。
寒霜暑热毫无畏,
春夏秋冬四季妍。
当两人正在专注的砍竹时,豆大的雨滴毫无预警的狠狠的砸了下来,黄建军急忙熄火放下油锯,拿起刀快速的跑到之前见到的山蕉林,割了几张大的山蕉叶子然后跑回来,给了2张梁雪梅,自己也用手顶着2张山蕉叶子,暂时避一下雨。速度是快了,可来回之间,两人的衣服也已经被雨打湿了大部分。
“这雨真讨厌,早点下就好了,我们就不用出来了。”
“是啊,怎么说也该跟我们梁大小姐打声招呼吧,真没礼貌!”
“我知道了,肯定是军哥你没打招呼就砍人家的竹子,人家生气了,嘻嘻......”
“不对,应该是见我一个大老爷跟一个大美女一起干活,连老天都羡慕嫉妒恨了。”
“不对,应该是七嫂见我和你在一起,怕我抢走了她的七哥,急哭了。”
......
两人躲在山蕉叶下,一边避雨一边无聊的打趣着。雨越下越大,山蕉叶只能挡住一部分,飞溅的雨水还是慢慢的把2人大部分衣服打湿。原先闷热的天气随着雨水直刷刷的降温,变得有点楚楚冻人了。
“阿啾~~阿啾~~阿啾~~”梁雪梅当先挡不住气温的变化,接连打了几个喷嚏。
“赶快用风油精搽一下鼻孔,太阳穴,不然就要感冒了。”黄建军急忙提醒梁雪梅。
“哦!”
“啊!”梁雪梅答应一声,试图一只手顶蕉叶,一只手拿裤袋里的风油精,但牛仔裤湿水了不好拿,风助雨势打得蕉叶上下飘摇,被泼了满脸的雨水,吓得惊叫起来。
黄建军赶忙移过去,分手帮她定住蕉叶。梁雪梅拿出风油精搽了一下鼻孔,又搽了两边太阳穴。在她要将风油精放回裤袋时,“阿啾~~阿啾~~阿啾~~”轮到黄建军接连打了几个喷嚏。
“哈哈,被我传染了,嘻嘻。”
梁雪梅边嬉笑着,边打开盖子,将瓶口在黄建军的鼻孔前点了2下,稍作停顿,然后毅然伸出一根手指,在黄建军在人中穴处按压了几下,她的脸已然在雨水的沾染下变成绯红。然后点太阳穴,因身高误差,她几乎全身贴了上去。黄建军此时大脑已当机,干脆闭上眼睛随她怎么弄。
梁雪梅举起双手,跨过黄建军顶着蕉叶的双手按压着他的太阳穴。瞧着向往已久的面容,闻着诱人的异性气息,听着呼呼急速的呼吸声和咚咚心跳声,渐渐迷离了双眼,多少个日日夜夜的想念,成败在此一举。梁雪梅毅然将自己的双唇,颤抖着笨拙的吻上了他的双唇......
不管了,什么也不管了。双手干脆的回落,缠着他的脖子,使劲的吸吮着,仿佛他的双唇,是一口分泌甜蜜的泉!
黄建军肃然睁开眼,大脑已是一片空白。他使劲的晃了一下头,挣不脱,她缠得太紧,紧得快要令人窒息。他已不是初哥,当然喜欢女人,喜欢女人的拥吻,尤其是,一个如花般的少女!可为什么?我们认识还不到一天!自己何时有了如此大的魅力?天上掉下个林妹妹,却没有令他惊喜,只有满脑子疑惑。
黄建军干脆丢开顶着的蕉叶,任凭雨水肆无忌惮的泼落。双手按着她的脑袋,强行推离,他要知道她有什么目的。可见到她凄然欲泣的脸上布满了雨水和泪水,到嘴边的语气拐了个弯:“快憋死我了啊”双手顺势将她揽入怀里:“好了,别哭了。”
梁雪梅环抱着黄建军,将头埋在他宽阔的胸膛上,哭声竟然由小渐大,最后哇哇的放声大哭起来。仿佛要将所有的委屈,不安,担心,和期待一股脑的随哭声发泄出来。
直到过了许久,哭声才慢慢的变小,到只有唰唰的雨水声,可她没有抬起头,依然将头窝在他的怀里,好像原先所有的勇气已随哭声发泄完了。
“七哥,对不起!”她晃了一下肩膀,想挣脱开他的双手,可他更加的抱紧,低头在她耳边轻声说道:“你已经没有后悔的机会了。”
她猛然抬起头,迎视着黄建军的目光,截然说道:“我绝不后悔!”
看着这双还算陌生的目光,黄建军仿佛感受到了一丝爱的果敢与决然,坚定与执着。这目光令他怦然心动,他毫不犹豫的低下头,朝着那两片粉嫩的嘴唇吻了过去,刚才他被逆推了,现在他要抢回主动权。
两人就在大雨中热烈的激吻着,仿佛这场大雨就是他们最好的礼物,没有这场大雨就没有这场热烈的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