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忘羡全员直,有私设,不喜欢江澄和江家,初次开文,多多包涵。
眼前的电视上出现了图像,云深求学的图景缓缓铺开。“蓝湛那个小古板一点都没变。”魏无羡自己都没意识到,他在看蓝湛的一瞬间,眉眼都温柔下来,原本无情的眼神中,有星芒正在缓缓升起。
“这魏无羡真是从小顽劣!居然去招惹人家蓝二公子,不自量力!”
“看看,原来是从小就想用怨气!真是邪魔外道,咎由自取!”
江澄看着那月下一剑,神色不明,是,从小就比不过他,好不容易赢了他一次,他却……
“魏公子那般惊才绝艳,何必走上邪路?”金光瑶心下沉思,“怕是与江家有关吧。”
蓝忘机则近乎贪婪的看着水幕中的少年,张扬恣意,自由自在,心中划过一抹痛色。
图像仍在继续,岐山清谈会一闪而过,云深不知处被烧,岐山教化开始。魏无羡看着自己和蓝湛在暮溪山玄武洞并肩作战,笑了笑:“小古板伤的真是够重的,逞什么强啊,”转而又疑道:“我真的很讨厌吗?他为什么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不是,你不讨厌。”蓝忘机的泪就没停过,“我的错,魏婴,你回来看看我好不好?”
“蓝二公子当真是少年英雄啊!”金麟台众人似乎默契的忽视了魏无羡,一点点异议也尽数淹没,只剩赞扬含光君和痛斥温狗的声音。
魏无羡的神情陡然凝重起来,他知道,接下来,是火烧莲花坞。屏幕上浸上了血与火,他也缩在了沙发里,不敢再抬头看。“宿主,你现在还觉得,这是你的错吗?”冰冷的声音刺激着耳膜,似乎并不想放过他,“身为一家主母,不早早发觉危机,不懂妥协,不开禁制,自毁战力,又不组织撤退?”
金麟台众人碍于江澄,只敢小声议论,百姓却一片哗然,江家门生也纷纷自退家门。听到“”蓝忘机金子轩死就死”,蓝金两家人脸色都很不好看,却也不好当场发作,只得看下去。
“是江澄,他引开了追兵。”魏无羡摇摇头,“我就说他怎么会突然回去,原来是这样……”看着温宁九死一生救出江澄,带出遗体和紫电,“我对不起他……不该让他这般受苦……”
“江晚吟!”聂明玦拍案而起,“这就是你说的有恩?救命之恩,敛尸之恩,你就一句有恩?”其他人看江澄的眼神也开始变幻莫测,直到……
“你要想好,我只有五成把握,如果失败,你就没命了。”温情的声音响起。
“嘶……”他看着浑身是血的自己,下意识去捂丹田,“情姐下手可真是狠啊……”
水幕下的众人目瞪口呆的看着魏无羡两夜一天清醒的剖丹,看着他被温晁痛打一顿扔进乱葬岗……没人说话,没人有足够的底气去指责他……
蓝忘机只觉得心都被挖了出来,劝他的话说的越多,就越痛苦的返还到自己身上,他不敢想当时的魏无羡有多绝望,那是他不会明白的苦难。
水镜进程很快,转眼已到了射日之征,横笛一支吹彻长夜的夷陵老祖跃上屏幕。然而,金光善的一个又一个计谋也尽数显露:投靠温家、江蓝两家的禁制图、暗杀聂老宗主、收金光瑶回金家占功……“呵,金光善真是,还挑拨我去金家呢,他自己一堆事也没弄明白嘛。”
金麟台众人一片哗然,聂江蓝三家皆是怒目而视,若无金光瑶调和,怕是要当场踏平金麟台。“误会,都是误会,这水镜定是假的。”金光瑶听着金光善的挣扎之语,暗暗咬牙,若是这水镜揭开阴暗事,必定要自保为先。
“温情,真是太可惜了,她不该落得如此下场的。”魏无羡看着水幕中嚎啕大哭的温情暗自神伤,“蓝湛啊,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该来阻我的,”他低眉道,“修了鬼道,我是真的怕拖累你呀,你该假装不认识我的。”又笑道:“蓝家都给我定罪了,你又能做什么呢?”
“金光善!这就是他在穷奇道滥杀督工?你如何解释!”聂明玦万万没想到真相竟是如此!
听到那句“当真已心性大变”,蓝曦臣苦笑一声,忘机怕是要怨恨蓝家了。
“江澄说的对,我不该画地为牢,但又不对,我原本有更好的选择的,还是太自负了。”魏无羡有一搭没一搭的看着屏幕,突然,“与百家为敌?”他震惊道:“我什么时候说与百家为敌了?”一行清泪溅落,砸醒了他,“江澄,从那时就不信我了?非要置我于死地吗?”
蓝忘机只觉得一把无名业火在胸腔中烈烈燃烧,滔天的怒意却无处发泄……“江晚吟!他怎么敢?!他怎么能忘恩负义至此!”他看着水镜中缩成一团的魏无羡,只想把他拥进怀里,再也不让他受伤,却只能暗骂自己的无知无能,没有足够的实力护住他,也没有足够的敏锐鉴人识人,只落得心上人远去,可望而不可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