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当代用冰冷的机器代替人做一些事情已经很常见了,因为我们默认它非常智能,不会有人为诡计和情感影响判断。它按照程序模式,说一不二,存在普遍的客观意义,我们甚至倚赖它作为评判是非的标准。
暴露于世人下的公共英雄不按照常理出牌,反而把巨大的恐惧当做扑克牌发到乘客手上。听证会为了保持正义和公正,不依不饶的追问这场灾难逃生:明明可以返回机场,为何水降。
他们没有想过,这会让无知而得救的乘客该如何自处,难道救了他们性命的机长,反而是个骗子?
电影刻意组成了全剧的矛盾之处:隐情。试图通过数据还原成真实场景演练,以此作为矛头指向机长——客观上,这么做是错误的。
不管最后的结果有多荣光,一旦过程被智能分析假设出来,让行为具备多种可能性后,人的自主意志相较数字弱化或可做忽略。既然无法用理性评判,如是,便用数据考量,想必事实也是胜于雄辩的。但不论如何此时本心都会被打上争议的烙印。
因为看到了漏洞便极力突破其实是一种情绪上的满足。探求的真相可能与大多数表象所相悖,冒险之乐和思维之趣冲撞外壳,怀疑与过滤下的事实敲击心扉。哦?原来我们人类还存在最本真的主观判断。
客观的概率论是大者,意味上层建筑的支持,从而拾级而下影响世人的价值观,使其具有普世规律。人类说“客观”的时候,实际仍从自我出发,这个“客观”是你所想的客观,抑或你从一众事物概括归纳出的一种符合自己意象的表达方式,又恰好符合了主流的走向。其实你并不清楚究竟应该是怎样的,因为世界不言语,无法告诉你。
换而言之:“客观”这个词是从人的“主观”意识中发出而形成的概念,但我们偏偏喜欢反用“客观”来影响人的“主观”,人的思想虚空无物,攀附实体工具能使我们安心和确认,而我们所竭力追求的公正正义,正是建立在人主观而创造出的准则基础。这个准则下,看似达到正确方向的客观事实本就是心理的暗示,情绪的快感。
听证会的人用各种方式追踪事件的原貌,实质在享受一种咄咄相逼后可接近真相的情绪欲,至于“真相”究竟是什么,只是假托的实体。
被遗忘的人为因素还得在进一步的机器模拟下才可被证实,从始至终,人的意志就被归结为无,不是可悲吗?
若不存在客观,即不存在比较的标准,人可自由而无束缚的冲破思想桎梏到达体制之外。
我们的感性与理性的发散之光不会被反射弹回,而将抵达更深处:如何认识自我的存在与虚无——客观是为了假使主观存在的虚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