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名三线城市的大学生。城市紧邻京津。我的家乡也是北京南下的第一站。而这几天的京津冀则是雾霾笼罩
没上幼儿园便接触了人生第一支烟。那时候还是九毛钱一包的。有官厅,红嘉宾等。由于家里是农村的,老爸还是自己拿我们作业纸卷烟呢。一次机会,邻家大哥哥“教导”我们:男人不抽烟,白在世上颠。男人不喝酒,白往世上走。好奇心作祟,小大人心态。点燃了一支烟。做着村头老爷爷端详的姿势,模仿着带些许微咳的神态。叼上了没有过滤嘴的香烟,躲在不被发现的角落。随着青烟飘起,烟灰落地,呛的自己眼泪汪汪。擦干眼泪,仿佛自己真的长大了,能“命令”周围的小伙伴了,做大人的事,说大人的脏话。飘飘然。好景不长,还是被父母发现了。妈妈气的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办了,喊我爸处理我。老爸说,不抽烟叫啥男人嘛,但是你还小。不许抽。老爸总是这个样子。只要不违反道德问题,他都不会过多干涉的。
之后由于把妈妈气哭了,就不再吸烟了。幼儿园没吸,一年级没吸,二年级没吸。一直都没有吸烟,或许那时候早就把吸烟从脑海中删除了吧。转眼到了小学毕业,被送到了寄宿学校。
初来寄宿学校的我还是好好学生。初一一次因我们班学生值周和别班男生发生了矛盾,没有压住自己,直接一把铁秋拍了上去。因为这事在班级里边出了名。被班里一小“老大”(他一哥哥是当地有钱人)赏识,关系越来越好。初二一次打架,因我在老师面前维护他们,在同学里边信任加强。聚会上一起敬酒敬烟。此刻的我便有了自己的“圈子”。一人再陌生的环境中,以为自己能照顾自己。再次认为自己长大了。以全校的33名,55名,66名,88名,77名,66名搞笑的成绩结束了我的初中寄宿生涯。
比较幸运的是以全班倒数第一名的成绩进入了我的高中课堂。因为小考仅仅过了我们县高中分数线一分。或许我就是分数线吧。老爸都拖亲戚找好了技校,可惜没能用得上。也因为我多蒙对了一道选择题,我的初中“圈子”只有我一人上了高中。
新入学便早早就准备好了几包烟,用来和舍友打好关系。宿舍有八个人,六个是抽烟的。还不错,很快打成一片了。高一过去了,到了课多作业多的高二。我们班从理科三强到倒数一名,没有一个男生是不吸烟的了。班级总成绩是全校24个班里边最差的。连体育班都不及。文理分科,我们班顶着第一个打架的班级,第一个被通报的班级,第一个月考作弊的班级,第一个打老师的班级的“荣誉”。把我们班直接划分为必拆班级。班主任因为我们也终止了他的官运生涯。
分班之后选报了理科,自己懒得背文字,又搞不懂政治。进入新的班集体,由于原班级原因,我们几个同学直接被划了“重点”。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临近高三,学校要做最后冲刺,为了提高升学率,学校安排特长生老师到普通班去选拔有“天赋”的学生。进行集训,争取考上大学。对,没错,我就是比较有绘画“天赋”的一名学生。本来打算就此结束读书时代的我。得到了一次可以上大学的机会。我要感谢我的绘画启蒙老师(至今我俩都有联系,而且关系特别好)。因为我根本就不适合绘画,更没有天赋。但因为她的努力,使我喜欢上了绘画。而且考试成绩也不错。第一次高考结束,我就拿下了一所二本院校。把父母感动的不行。后来我选择了复读,也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主动戒烟。高考结束。又被一所二本院校录取。那时,我做了一个更加意外的决定,再次复读。然而再次高考却因英语的几分之差,还是不能上理想院校。心灰意冷,爆热漫长的暑假。指尖上多了一支香烟。暗淡无光闭门不出时日,让我错过了二本填报时间。母亲走进房间,看见她的白发,我心痛不已。而我则胡渣满是,污头垢面。母亲轻轻的拉开窗帘,我没有脸面见她,背对着她。母亲却走到我的身后,看到我油黑的头发里露出白丝。开始帮我揪起了白发!!!眼里瞬时一热,飞快得跑进了卫生间,未来得及脱的衣服,眼里的泪水和热气腾腾的花洒映在镜子里。看不起自己的眼神和水落地的嘲笑。我软弱的坐在地上。面对水冲击,我无法躲掉。那一刻,我弱不经风,我懦弱无比。我从来都不是个大人。我从来都是小孩。
如果一本是大人,那么我要从小孩做起。不再执着于高考。选择了一所三本类学校。新生入学,我拒绝了父母相送,一人提着行李来到陌生的城市。如同我复读那年独自选择去北京学绘画,找画班一样。而那一次自以为自己是大人了。但这一次,决定重新开始。同样独自去陌生的地方,心境却截然不同。慢慢摸索着长大的方法,探寻着成年的味道。走进便利店买了包烟。叼在嘴中。
时至今日,岁到今朝。第二年复读,在北京开了一个自己的画班。大学入学以来图书馆是我常去的地方。第二年便进入了一流的公司做了助理。每天必在微信读书上看些书。也会偶尔写写打油诗放在朋友圈。现在却做着最热门的事,改变着我的专业。
我从来都没有做过伟大的事,既然吸烟不能使人成长,那么就让我做一件渺小的事吧。吸烟会加剧雾霾。进校我们宿舍有四个不吸烟的男孩。出校时,只会有三个吸烟的男孩。愿我们抬头就能看到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