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我不是一个善于学习或者考试的孩子,我上学虽然早,记得是四五岁便在幼儿园里面待着了,但那里多半是我的寄居所,由于父母忙着干活养家,早出晚归,我不得不自己待在小小的民办小园子里面。
小时候我喜欢的不是那些数字,而是写字、画画,如果哪天字写的漂亮,老师在我作业本上贴一个小红花,我的心就比吃了蜜还甜。但我也有过噩梦,就是对着那些数字我全然不知所措,有一次被园子里一位很凶狠胖的奶奶,其实就是园长,批评着去教室外面罚站了,原因是我不会一道算术题目。当时的自己就想快放学,等着妈妈接我回家,然后委屈地大哭一场。
整个小学的四分之三我都是不擅长学习的孩子,那时我有三个“死党”发小,关系特别铁,我们一起上学、放学、写作业,每个周末或者是寒暑假必定会聚在某一个人的家里,甚至都轮流在各自的家里过夜。那时,虽然学习不好,但过得确实很快乐,感谢他们,给了我现在还能回忆着笑的童年。
后来,由于教育的改革,我们分开了,我和S姐妹儿被留在原来的小学继续念六年级,而另外两个C姐妹儿和Z姐妹儿便上了初中。后来的后来,进入初中的我们联系逐渐少了,偶尔喝S姐妹儿还聊在一起。那段时间,我爱去她家,她也爱来我家,我俩都热爱文学,记得她都读过“三国”,“水浒”,我爱文学还是因为自己比较热爱动笔写点文字,至于肚子里储存的名著之类的墨水,实在是少之又少。
再后来,我和S姐妹儿都考上了大学,她走了文,我读了理。虽然也是个一般的本科院校,但我觉得还是在“圈里”混的可以的,我们四个人的“圈儿”,因为C姐妹儿和Z姐妹儿念了高中之后就不想再念了,没有考上本科院校,就这样走向了社会,就这样我们四个渐行渐远了,但童年美好的记忆让我们彼此见了,仍没有多少隔阂。发小就是发小,朋友就是朋友,和长大了的一些泛泛之交是截然不同的。
大学的五年,我走的是医学这条道路,当初选择它是因为没有那些天文般的数学符号,艰难地挺过了高中,我想,我摆脱了自己不擅长的领域,我得好好拼搏干一场了。于是,在大学里,我表现的非常主动,参加了各种活动,学习也是靠着自己的努力和勤奋都能拿到奖学金,也拿到了省里给的奖项和荣誉称号。但是当时我的思想误区就是,多拿荣誉多得奖,这样才不会惘然过自己的大学生活。我回头看看,那些高中里比我学习的好孩子们拿的奖项却并没有我多,想想,这也是很欣慰的。于是,我又一次上演了小学的一幕,四分之三的小学时光,我在我们发小“圈儿”里是学习最不好的一个,C姐妹儿、Z姐妹儿都被老师们高度评价过,甚至还被老师推荐着去参加奥林匹克竞赛,而我被老师敲过脑袋,也骂过,但是后来,她俩确是最早参加工作的。
后来,我读了研究生,可能真的是不是很擅长学习吧,我仍然是在这所二流的院校里待着,顷刻间,我明白,大学里的一切荣誉在一张高校录取通知书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五年的自己,肚子里储存的墨水其实自己也是知道的,都是为了争夺荣誉,去考前突击,使劲儿没思想的背书,这些后来想想,都是表面上的虚无缥缈的东西,真正能立得住脚,挺得过考验的,还是肚子里的真墨水。于是,我觉得,我用五年换了一个道理,做事不要浮在表面上了,不管学习什么,做真实的自己,要真真切切喜欢地去做,而不是为了某种虚无的东西去做,这样,做事情本身也就成了载体,其实,是虚荣主义在满足着你,并不是事件本身。但是还好,我也是有了个学上,继续学习,还是很欣慰的,让我不至于早早地被生活妥协,我还有梦。
这样的院校自有这种院校的悠闲,照理说,研究生的生涯是非常累和充实的,我的高中同学读研的,每天晚上都是11点之后才从实验室里面出来,而我们宿舍里的夜晚,是格外的热闹的。舍友们几乎每晚都会开着电脑或者手机看各种视频,有段时间,S姐妹儿迷上了《芈月传》,于是,中午,晚上都抱着手机,静静地躺在自己的被窝里,甚至连上班的时间也不屑管了,当我们起床洗漱完准备上班的时候,她仍然在睡觉。但是,她确是我们中间考研入学成绩最高的,她的辉煌史也有耳闻,初中都是班级第一,高中成绩也在前几。最后也是进了一所二本院校,论专业好像还不及我的大学。而宿舍里另一姐妹儿是专升本考上来的,这样的她取得了一定的成绩,如果继续努力,还是会进一步向前发展的,但是如今在每天的夜晚也是沉浸在花花绿绿的缤纷网络世界里面。
我思考着,这就是重复着我童年的一幕,不管你的过去是多么好,抑或是多么不好,那些都已经过去了,世界在不断地向前发展着,人也是不断地变化着,自己人生道路走的好坏优劣,自有自己把握了算。成功最怕的是有梦想的人,最怕的是坚持到底的人,当年的差生,不见得就没有出头的一日,当年的优秀生,也未必就一定有个好的前提。以发展的眼光看待,才是最根本和正确的,士别三日即当刮目相待,更何况这个社会,一转眼就是几年。所以,不管处境如何艰难,有梦想就坚持下去并付诸行动,不管曾经的处境多差,总会颠覆了他人眼中的“世界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