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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花谢了,李哥说太惆怅,他不喜欢,不知今天这几朵娇艳,能否令他开怀呢,什么?原来惆怅是我的文啊。
窗外一梭梭雨,每次都像是老天在开玩笑,提着桶,刷一下就全倒了下来,等到开了太阳,便又一片片云开始汇合,接着再倒一桶下来。屋里闷热得厉害,看着墙上的温度计,那指针一直指着二十,自拿来挂上,感觉它始终没曾走过,不知道它为什么被挂上,只是只有当它走到三十的时候,我们才会跑着抢着去找空调遥控器。
身上没有汗,衣服却黏在身上,每次活动都扯着身上的皮肤,抱着自淘宝买来的精致,可爱,而又渺小的风扇,我始终不愿松手。虽然她的风已不如刚买来的时候。
唐阿姨采来了好多花,许多桌上都开出了鲜艳的红,我的瓶中开了四朵,当花插入的时候,我才发现了自己的错误,原来那谢了的花早已色变,看似红的漂亮,却在不知觉中已变了颜色,当新的到来,她才堪堪展示自己的苍老。
有了新鲜的红花,那枯败的被我随手抛进了垃圾桶,看着大家桌上的花,我忍不住就去看,看看谁的更红,要是不够红,就比谁的大,若是没人家的大,我就嗅着空气,我的花最香。
是啊,上班毕竟是工作,我又哪能成天去看这花,去比较谁的先变色,谁的先凋谢,可慢慢的,这花好似也没什么稀奇。
或许是繁忙的工作,或许是燥热的天气,或许是每人桌上都有的大红花,还是窗外这一梭又一梭更引我注意。想开窗,却又怕打湿了桌面。
唐阿姨有个儿子,比我稍大些,每次有大红花出现在桌上,同事总是笑着说,这是婆婆送的大红花。我也笑了,她也笑了。
生活要继续,工作要继续,每个人都在努力做着本分的工作,仿佛是命运早已安排好的一切,一切都是如此自然,如此的顺理成章,花开了被放在瓶中欣赏,我活着被放到工厂工作。
看着窗外的雨,我多想冲到雨下,感受那大水加身的感觉,可我又迟疑不决,弄湿了该怎么上班,同事会不会觉得我脑子有问题,可当我下定决心,这雨便停了。
花插在瓶中,不再是绿萝孤单的绿,每次看上一看,都会悄悄开心一下。我坐的这个位置,是我原来师父的位置,他已走了好几年了,在上一个领导管理的时候走的,眼下又换领导了,或许他不会回来了,若是他能看到这朵花,或许他会开心的,或许他也不会离开。
上班好多年了,好多人走了,好多人来了,唐阿姨之前还有张阿姨,还有王阿姨。一起吃饭,一起摆龙门阵的人,换了一拨又一拨,我好想把他们聚在一起,大家伙一起聊天,可每个人都有各自的生活,都行驶在各自的车轨。开的大红的花,在她的桌上,在他的桌上,也不知他们是否来自于同一枝杈。
雨又开始下了,可我不想出去了,我怕湿透了的我无法继续工作,也怕身边这些老同事或是新同事以为我的脑子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