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男孩走出了我的生活,或许说他从未走进我的生活,只是有一天突然发现,他不见了,哦,才知道他已经走了。
楚衡说:还是叫我顾楚衡好,这样咱俩就是对等的了,这叫什么,叫举案齐眉相敬如宾。我心里依然管他叫楚衡,仿佛这样似乎跟他更亲近一些。我问楚衡:你会爱上我吗?楚衡反问我:那你会爱上我吗?不过我是日久生情型的,慢性情。
其实我想说我也是日久生情型的,爱亦是不轻易承诺的。也许我们是同一类人,或者说重感情,太过看中自己的感情。我说话的时候,楚衡是最好的听众,很安静,脸上露出微微的笑,温暖干净的眼神,犹如湖中清澈的水漾开来。一起坐在荷花盛开湖边看夕阳的时候我就在想,即使泽对我是淡淡的,我也还是永远欣赏着楚衡,这样温和的性情,好像时光都变得极温柔,待在楚衡的身边很安逸,如同秋日下午晒在摇椅上的阳光,温暖柔和安然自若。
就这样,一项如疯丫头的我,忽然想努力学习,像楚衡那样勤奋的埋进书籍里,充实自己单薄的生命。
楚衡用手指轻点我的鼻尖调侃说:你可别把我教坏了。我的嘴角就很得意的弯成大大的弧度。因为遇见了楚衡,我的生命出现了不小的转折,我开始努力念书,念我最不擅长的英文,楚衡的英语好得多,为此我总是隔三差五的跟他请教学业问题。
楚衡真是慢性情,我跟楚衡说:你应该是属蜗牛的,个人把你列为第十三只生肖。从此以后,楚衡属蜗牛似乎名正言顺。
楚衡是最好的异性朋友,相识在一场普通的朋友聚会上,那时好友有意撮合我和他,在一间简单素雅的茶楼,他进门时我刚好抬头,只看到高高瘦瘦他微微一笑,我也笑了笑,彼此多少有些尴尬,因为是同龄人,聊天气氛很快就轻松起来,简单碰面之后,印象并不深刻,互留了联系方式,一起走出茶楼,看到朋友在不远处等待,便挥手同他道别。没曾想 ,在回学校的路上居然收到了他的短信,当时心里挺意外的,凭感觉,他属于比较内敛的男生。好友在旁边用怀疑的眼光坏笑看着我说:人家肯定是对你动心了,好好待人家,别欺负老实人。我抛了个白眼给好友:我的美人,人家是礼貌好吗,哪里就有喜欢了。
后来的事,因为我都还在不同的城市读书,平时就用手机发个信息,后来也就无话不谈,再后来,我发现我喜欢他,而他也是知道的,至于他喜欢不喜欢我,只是在很多年后才给出答案。但在当时,他拒绝了我,开始并没有很明确,我以为我表达得不够清楚,在室友的一致怂恿下,我做了这辈子最疯狂的一件事情——那就是坐火车悄悄跑去他所在的城市给他一个惊喜。当我在室友全员出动化妆打扮包装后穿着很淑女的连衣裙,踩着高跟鞋挤火车,下了火车到了陌生城市还真是人生地不熟,硬着头皮跟学生模样的的年轻人打听去他所在学校的路线,几经折腾终于到了他学校,怀着无比激动的心情,在他学校溜达起来,想要我在走他走过的路,我在看他看过的风景,一阵放松下来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有些凉飕飕的,这才发现他们学校所在的城市相对靠近北方,温度也比我上学的城市低,怪不得路上的人老回头看我,敢情不是看美女,是看我冻人,赶紧掏出手机跟他联系,心凉的是,这家伙显然不领情,远远走来就臭臭的表情,显然我的突然出现带来的不是惊喜多,而是惊吓多。
后来就没有后来了,我回到学校继续周而复始的生活,他来看望我一次,而我也知道了他在学校有喜欢的女孩子,再后来我经历像失恋般的一段日子,知道他读了研,然后读博,没有之后,中间偶有联系,只是无关风月无关爱情。
再后来,他说这么多年我一直单身,当我发现我喜欢你的时候,已经错过了我们所有的可能……
他未娶,而我已嫁为人妻。